我点点了点头,温明见没事,就转身离去了。
他的手刚碰到门,我忽然回过神来,道:“温明,昨晚那位游医都说了些什么?”
温明明白我要问的是什么,沉声回答:“游医说,那个孩子在父母每天的陪同呵护下,渐渐的从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变成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用膳的动作一顿,垂了垂眸,“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从那时候起,我就整日守在夏侯冽身边跟他说以前的事,回忆以往的甜蜜辛酸,更是不假温明之手,亲自为夏侯冽擦拭身体。
我每天都装作开心地跟夏侯冽说话,每天都期待着夏侯冽能给我一丝回应,我能将他给唤醒……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就是我那时候的写照。
我原本以为自己在南蛮的日子就会是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
“温明?温明?”我正在给夏侯冽擦拭身子,发现帕子少了一条,便唤了温明几声。
温明久久没有给我回应,我走下了床,推开了房屋的门,外面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亮起的零星烛火在照明。
我眯起了眼睛,太黑了,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正想转身进入屋子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沉沉闷哼。
这声音很小,但我每日都期待夏侯冽能够给我点回应,训练之下听力提高了许多,通过这声闷哼,我认出了这是温明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转身进入房屋里拿出了一根烛火,在走道内照耀,不一会儿就发现了温明。
明亮的烛火下,温明身上的伤痕越发恐怖了……我眼里瞳孔一缩,赶紧将温明给扶进了屋子里,帮他处理伤口。
刚刚温明是独自一人处理伤口拿酒消毒的,肯定是酒碰到伤口一时太过疼痛,所以没听到我的呼唤。
我沉默地把酒洒在那青紫色或长或扁的伤口上,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伤口才刚添上去,用酒消毒的痛楚,让温明发出了几声闷哼。
我再沉默地将药粉抹了上去,一切都弄好后,我严肃地看向温明:“说吧,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温明垂了垂眸,低声道:“小姐,我没有。”
“身上的伤口这么多,还说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高声道,内心一片愤怒,“温明,若是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告诉我!”
温明沉默了一会儿,“小姐,温明不过是出去干活了。”
我怔愣了下,再见到温明身上伤痕的那一刻,我想到了许多……打架斗殴,抢劫什么的都有,却没想到温明是出去干活了……
我缓和了下语气,问道:“干的是什么活儿,为什么要去干活?”
温明沉默不语,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威胁,温明只是坚持了一会儿,就苦笑道:
“小姐,我是去做陪打,南蛮乱了,那些大户人家都让自己的孩子学武,孩子需要陪打。”
“为什么要去做陪打?”我执拗于这个问题。
古代的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