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仿佛是被人放在火刑架上烤着的那样。
一针扎下去,她的手指头就冒出了殷红的血滴,阿娘又扎了第二针,第三针……
秋月十个手指头都被扎上了十支针。从针尖处冒出的鲜血滚落到她的手掌,又滴落在了地上,“啪嗒”地绽放出一朵朵殷红的花儿。
春花忍不住别过头去,秋月的双手鲜血淋漓,实在太凄惨了。
唯有我,逼着自己将这场刑罚从头看到尾,看着冷漠行刑的阿娘,看着凄惨嚎叫的秋月……
到最后,秋月终是忍受不了痛苦晕了过去,那刺耳的叫声终于消失。
阿娘没有让丫鬟把秋月抬回秋园,而是让我们把秋月亲自抬回秋园。
我们被阿娘阴森的目光看着,无不应答了下来。
春花一路上都没看秋月,很小心与秋月接触,但秋月那鲜血淋漓的手还是印在了她的衣上,她一个劲儿地说着晦气。
我的衣服也被沾上了一点,回到李园时,成沁看到后大惊:“小姐,你被谁打伤了?”
我这才发现衣服肩膀处有好几个鲜艳的手印,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换了一套衣服才细细跟成沁说起冷心楼里发生的事情。
成沁心有戚戚,让我一定不要忤逆阿娘的意思,还说她以前刚来的时候,阿娘惩罚人比现在还过分。
我连忙问成沁阿娘惩罚人的手段,成沁一一说来,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狠,根本不把丫鬟奴仆当人看。
感概间,嬷嬷一脸凝色地走了进来,看着我严肃道:“小姐,您让我盯紧着翠庭,今天她就被我抓到,往你的吃食里面下东西。”
我心一凛,“被下药的吃食有没有保存下来?”
嬷嬷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让成沁去冷心楼里通知阿娘,再去膳房。
去到膳房,翠庭已经被嬷嬷拿白布把嘴堵了起来,双手双脚都绑上了绳子,她看见我,就“唔唔唔”地叫个不停,目露祈求。
我别过头去,跟嬷嬷问了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嬷嬷道:“有丫鬟发现翠庭准备吃食的时候,从怀里拿出了一瓶东西,瓶子里装的是液体,她将液体倒在了汤里面。”
翠庭“唔唔”地叫个不停,仿佛是在说她没有这样做。
思忖间,阿娘就到了。
阿娘脸色一片从容,看来早上对春花的发泄让她心中的阴郁都清空了。
我向阿娘说了翠庭这件事。
阿娘看着翠庭,沉吟不语,我趁机提出了要求:“丫鬟翠庭服侍我时竟然想要谋害我,罪当处死。”
阿娘眉头一蹙,道:“别人也只是看见翠庭倒了些东西进去,没准那东西是养颜美容的圣物呢?媚烟,你可不要错怪翠庭的一片好心。”
我眼眸一暗,若搁在平时,一个丫鬟是生是死阿娘都不在意,但翠庭不一样,她以前曾是公孙府的丫鬟,阿娘肯定把她的背景都调查出来了,所以才会犹豫。
也是翠庭身份特殊,我不能随便处死,想要处死她必须得阿娘在场作证,才能不被某些人落了把柄。
我看着那碗被下药之后毫无异样的汤,一个计谋浮上心头,我笑吟吟地看着阿娘:
“阿娘说的对,要是翠庭是为了我好,我可不能错怪好人处死了她,只是这汤不知是下毒了还是没下毒,得找个人来试药——”
我话一顿,把头转向一直在挣扎着的翠庭:“不如就让翠庭来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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