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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端着碗筷往厨房走时,盛灼才低低地说了句,可我就想现在玩。
谢溪又一顿,好。
你游泳给我看。
盛灼又说。
谢溪又哭笑不得地回头看看她,你这是相当的想游泳啊。
是。
盛灼冲她笑笑。
晚饭后,盛灼因为不能下水,便自己先去泳池边等着。泳池边的地灯已经早早点上,天空边际的晚霞仿佛是火红的棉絮,远处地平线只剩下一条粗略的线条。
盛灼目光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上滑过。水波微动,让人想到q弹的果冻,她将裤脚挽起,小心翼翼地走到池边坐下。
微凉的池水浸到她膝盖下方的位置,微微晃动小腿,便有水流随之旋起,如丝绸般滑过包裹着她的肌肤。
盛灼是没有学过游泳,也不至于如此迫切地想学,只是看完那部片子后,心里头总是又酸又胀地堵得难受,想从屋里出来透透气。
你可别再着凉了。
身后传来谢溪又的声音,盛灼循声望去。
高挑的女人身穿深蓝色泳衣,浓郁的颜色在她白皙修长的身体上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长发披在身后,她像个古希腊神女般迎着晚霞走来。
没事,水不凉。
盛灼说。
从这里下泳池的时候,注意抓紧扶手,像你初学者的话,就先从......
谢溪又边说边做示范,整个人浸到水里,柔顺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像一朵绽开的花朵。
她兀自说着,盛灼却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西柚医生,刚见面时是一头茶色的棕发,五官标致并不惊艳,可组合在一起就让人觉得很合宜。说话时并不张大嘴巴,略微低沉地卷着尾音,漫不经心,慵懒自在。
是...七年前了吧。
盛灼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那时她刚从生死绝境中逃出来,不止是身体所遭受的绝望,更多的是精神。
父母双亡,哥哥不知所踪,都发生在一夜之间。背上债务,杀了人,也是在一夜之间。
恍恍惚惚地从病床上醒来,没有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没有那些泥泞不堪将她捆绑住的过去。
只有阳光、虫鸣、大声说着话的市井人家。
还有西柚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