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八五更过半就醒了,他平日里也都是这个时辰起身梳洗准备的,可与往常有异,醒来时刚动一下便觉得浑身酸痛。他依稀记得昨天夜里是躺在少爷屋里的木地床上的,这会儿起来倒看清楚了,还真是躺了一晚上。
丁八轻着动作揉了揉酸麻的肌肉,说痛却也没他之前伤得那么痛。只是身子病了那么多天,感到些许不适罢了。
得亏这回过了立夏,趟一晚上地床也没着凉,若是他又病了,少爷就得发脾气了。
少爷,少爷……
他思索着昨夜的事,脸上渐渐烧了起来。自己那处与寻常男子不同,可是万万不能给人见到的……
若少爷就此嫌恶他了,那该怎么办?
丁八绷着脸,轻手轻脚退出了少爷的房间,稍作整顿后又站在外头静静地候着,这一候就候到了隅中。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这日头又大,把他蒸得昏头昏脑的。
少爷就算懒起,也不至于到这时候。丁八默默地想,可他就是没胆子推开这薄薄的纸门、望向榻上,唤少爷晨起。
顾恣莲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平日喜欢院子里移步变换之景,偶尔也乐意驻足欣赏片刻,可此时这脚下弯弯绕绕的石子路,却只能为自己添烦。
算来他昨夜并未安睡。自戏弄了丁八未经人事的娇穴后,胯下阳物竟也不顾自己意愿地精神了起来。顾恣莲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披了件外衣就走去自己最看得顺眼的玉娇人的住处。
约莫是第一次见那种奇景,顾恣莲仿佛睁眼就能看到那泛着水光的蜜穴,就连侍妾积极主动的服侍也变得索然无味。
呵,怕不是魔怔了。顾恣莲心道。这丁八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竟让自己起了与这傻子欢爱之意。
心头正烦着,脚步也加快了许多。顾恣莲拨开身前该修剪的桂丛枝,恰好看见了候在自己屋前的丁八。
不见他还好,这会子恼怒羞愤随着这身形的清晰一番又一番地涌来。顾恣莲阴沉着脸踱到丁八跟前,声音里无悲无喜。
“让开。”
丁八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才猛然惊醒,方才他是不是晒晕了,居然连少爷靠近了都不知道?不过少爷看起来像是刚刚回来,那屋子里是不是本来就没人?
这些话丁八自然是不敢问少爷的,他现在连看一眼少爷的勇气都没有。
“是,少爷。”丁八应下,着急地挪了挪步,却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绊倒摔在了石台上。
顾恣莲目睹了他的笨拙,不禁皱了皱眉。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惦记上这个傻子了?
平日里叫顾恣莲怜香惜玉本就难,更何况是去怜悯一个小小的役使——纵然被自己玩弄羞辱过。
顾恣莲什么也没说,闭上房门便再没搭理过丁八了。
至于丁八心中待他如何,他自然是不会去在意的。毕竟只要主人牵着狗绳,狗也不会跑远。
顾恣莲一人造孽,倒是将丁八给害惨了。这傻子一心只有少爷,少爷近些天来对他冷淡,丁八就像是尊受了潮的纸人,直挺的身板都难受地耷拉了下来。
顾宅大大小小的管事人都心照不宣,以往少爷这副模样,多半是随身的役使出了差错,也是时候换上第九个了。
老管家前些日子见着了个束发男丁,人家聪明能干,长得也乖巧,总比那傻大个要来得好。
管家当晚就去打发丁八了。丁八不知这并非少爷之意,呆愣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了银钱就走了。
他已经被少爷看破了。少爷打心底里厌恶他,他也就没了再续纠缠的器质,这会儿子赶自己走,也应当在意料之中。
丁八驻在顾宅大门前愣神。他答应少爷以命相随,便不能食言。就算少爷待他如此,他便如此远远地看着少爷也好。
次日顾恣莲晨起时并未摇铃就有人进来服侍了,他起床眼睛都不睁,硬是摸到那人的手才觉察到些什么。
“丁八呢?”顾恣莲晨起时脾气大,这会儿一不顺心,声音都冰冻了起来。
“回少爷,丁八昨日就离开了。”
这个丁八!自己不过就放松了几日狗绳罢了,竟赶偷偷溜走!
管家一看少爷的脸色,便明白自己闯了祸了。身后那“丁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想必是受到不少迁怒。
真是怪罪啊!
顾恣莲从管家口中彻彻底底地听明白了此事,估计这会儿子丁八已经到了城门口,便打算差人去寻。
谁知这些人寻了半天,硬是一点人影都没寻到。
顾恣莲怒骂废物,便差人打点、随行上街。
既然觉得自己不愿要他了,这丁八除了离开徐城,还能上哪去?难不成也给人家做役使了?
顾恣莲越想越气,脚下步步生风,随行的侍从都差点儿跟不上了。
好巧不巧,自己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丁八!”顾恣莲怒喝,将丁八怔住了。
少爷这是……
他不敢多想。
丁八为了能离顾宅近一点,一个上午跑了好几家顾宅周围的铺子,硬是没有一个掌柜愿意要他。人看他非中原血统,总是防范着,纵然丁八现在只是个傻子。
“顾少爷……”丁八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越来越近。少爷近些天可是没有睡好?眼下的青黛可是有些明显了……
丁八短短一路被顾恣莲拉拉扯扯地拖回顾宅,街坊邻居们都看呆了。他们可从未见过顾少爷发过什么脾气,这会儿还是稀奇的头一次,只是不明白那傻子究竟做了什么惹得顾少爷如此生气。
“少爷……”
顾恣莲一刻也不停地将他拉入院子里,手上锢得死紧,要挣脱也不放开,何况丁八根本没想过要忤逆顾恣莲。
“你心里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顾恣莲在屋门前顿住,背身问丁八。
“少爷是很好的人,”丁八真诚答道,“少爷救了我,供我吃穿,就算是厌恶我也没太欺负我……”丁八罗列这顾恣莲的好,声音越来越小。
好人?顾恣莲嗤笑,可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除了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旁观百姓。
他转身睐向丁八,对上了那双满怀憧憬的鹰目,滟滟波光,缱绻多情。
他似乎也曾经见过这双眼睛。
顾恣莲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摸进了丁八的亵裤。
“洗了没?”顾恣莲问。
丁八早就被顾恣莲安排成了每日清洗的习惯,听了这问话便点了点头,脸颊飞上羞红。
少爷怎么又摸他那里了……
顾恣莲挺起指节挤进那处窄缝,狠狠地在穴口和蒂尖蹂躏了一番。丁八那里敏感,揉几下就出水了,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微吸吮着顾恣莲的指尖。
顾恣莲被这无意的撩拨勾起了情欲,他这人本就随性,就算做错事了也从不后悔,于是便琢磨着将丁八给办了。
幕天席地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顾恣莲机器讨厌为人窥见,便卡住丁八的腰,将人拖进了屋内。
顾恣莲一进房两三步便将丁八按在了软塌上,拔下桌上镇着纸张的短铜刀,三两下就将丁八上衣的系带给割断了。
丁八被顾恣莲这副饥色的样子吓得怔神,一双手挡在胸前不知该不该将人推开。顾恣莲对他并不予理睬,掌控着刀身贴着衣料缓缓滑过他的私处,挑开了脐下的白布。
“今日我便要占了这空鞘。”顾恣莲说着,指尖碰了碰紧阖的花唇。他似是觉得自己这副浪荡的模样极为少有,逗得自嘲一笑。
丁八听不懂少爷说的什么,想必失忆前也未读过几本艳书。他只觉得少爷盯着他看,又再一笑,好看极了。
顾恣莲看他这会儿模样傻愣,真是讨厌万分,便在那蒂尖狠狠捏了一把,痛得丁八喘。
“真不明白我怎会看上你。”顾恣莲抱怨道,指挥着眼泪汪汪的丁八将讨人厌的粗布衣裳全都脱了。
“少爷……”丁八现在连块遮羞布都没有,只得双手堪堪挡住私部,他的乳晕较寻常人偏大,偶尔能从指缝间稍稍泄露出一点深色。
顾恣莲对这副身体满意极了,随意地将铜刀丢在一边。
与吹惯了黄沙的北戎不同,丁八的皮肤细腻。身上刻着凹凸不平的疤痕,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其中有一条细长从下乳一直蔓延到腹脐。顾恣莲好奇,顺着这条长着新肉的疤摸了摸,激得丁八一阵颤抖。
“这般敏感?”顾恣莲挑眉,手指在腹脐边缘打转,“给我躺榻上去。”
丁八这下明白了,少爷是想让自己侍寝。
这个消息对丁八来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他迷迷糊糊地依着少爷的话做了,脑袋里盘算着些顾恣莲都不知道的东西。
顾恣莲见他躺着,顺从地张开了腿,露出下头半挺的阳根和滢湿的穴,不由得下腹窜火。他指上有薄茧,在穴口逗弄,折磨得它翕合不已。
丁八的眼中很快又蒙上了雾气,张着嘴微喘,直到顾恣莲一下送进三指,他才痛呼一声。
“才三指就进不去了?”顾恣莲将指头从穴中拔出少许,后又深深送入,这来来回回几次,丁八才肯咬松一点。
“少爷。”丁八的脸憋红了,他见少爷把指上亮晶晶的淫漆抹在自己下腹上,情不自禁地唤了几声。
顾恣莲原本没有耐性陪丁八做这些前戏,但丁八羞愤的模样让他颇为满意,便也像对待娇弱的侍妾那般疼爱起了这个壮汉。
他解开裤头,将阳根抵到了丁八的腿根。丁八感到腿根一热,随后这份热度贴上穴口,磨蹭着进入。
丁八听话极了,就算顾恣莲大得几欲将他撕裂,也没挣扎着要逃,只是白牙咬着下唇,咬出了片片血痕。
丁八的里头很紧,所幸足够湿滑,只要动作慢些,也还是能送进去的。顾恣莲在浅处抽动,一次送得比一次深,将肉壁磨得汁水泛滥。
他曾听闻过夷海的传说,传闻有一种妖怪身怀宝器,不仅能将海客的阳精吸了去,还能勾得人仿若登仙。
或许丁八便是这妖怪。
“你里头可真紧。”顾恣莲伏在丁八身上,轻笑道。他沉沦情欲的模样尤其好看,面色润红,几缕湿发贴着脸侧,眼睛亮得甚过星子。
丁八被美色勾引得身前鼓胀,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随着顾恣莲的挺动爱抚身前,弄得精液稀稀几缕溅在腹壑和胸前。
他泄身时,下头的窄穴也一阵紧缩,迎合这顾恣莲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吮着茎身。这会儿前头刚爽完,又颤颤挺了起来。
丁八穴浅,敏感处也埋得不深,便是在一指节左右的地方有一处,最里头的环口周围又有一处。顾恣莲阳根粗大,无论怎样进出总能顶到。
“少爷!”丁八眼尾发红,低喘不断,他这样哑声一叫,倒是令顾恣莲的肏弄愈发地狠了。
顾恣莲将人的腰抬起,双膝撑着床榻,折着丁八的身子一下一下地顶到最深处。
耻毛搔过阴部,沾染上了丁八的淫液,这小穴的水是越来越多,若不是有阳根堵住,恐怕要流得褥子湿一大片。
“少爷,不要了……”丁八抽着鼻子哀求,他方才又泄了一次,穴内痉挛不止,却丝毫不见顾恣莲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顾恣莲不理他,腾出一只手在丁八挺立的乳头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乳晕仿佛都掐红了。他身下这人实在容易高潮,总是将自己吸得紧紧的,要不是有经验,怕是早就被丁八给吸走了。
“唔!”
被少爷掐过的地方起初是火辣辣的疼,却不知为何又麻痒了起来,丁八伸出手碰了碰红艳的乳尖,发出一声闷哼。
顾恣莲将他的小动作收在眼底,调笑道:“自己的乳头好玩吗?”
丁八委屈,想说那里痛,却又怕惹得少爷不开心。所幸顾恣莲正在兴头上,也不再追究丁八这有问无答。
少爷的每一次深入,丁八都仿佛被弄得灵魂出窍。他喜欢少爷喜欢得紧,这种亲密的结合虽说不伦不类,却偏偏满足了他的小心思。顾恣莲碰他也好,不碰他也好,他都愿意受着。
丁八张着嘴,无声地叫着。他又登顶了一次,这次竟什么也没射出,饱经蹂躏的女穴咬着阳根,深处仿佛有小口吸吮着蕈头。
顾恣莲顺着这紧意又顶弄了几次,最终抵在丁八深处的环口处射了。作为医者,他早先知道丁八发育畸形,男女子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腹腔深处也藏着胞宫。
顾恣莲虽然有欲即来,却也不好放纵,拉上裤子便下了榻。反观丁八,满身泥泞,腿上掐痕交错,一副被蹂躏了很久的模样。
“我命人烧了热水,等会便自己收拾。”顾恣莲背对着榻,声音恢复了以往的矜贵与高傲。
“是,少爷……”丁八累坏了,他腰软腿麻,只想在这舒服的地方好好躺一躺。若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也不迟。
顾恣莲听丁八声音渐小,回头睐了一眼,本想揪着这懒人骂上一顿,却不料到只此一眼,又把自己看硬了。
这骂声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头上,他只恨自己不禁挑逗,仿佛是八辈子没吃肉的和尚,尝了一点荤腥就止饿不住。大发慈悲地亲自动手放下了两层纱帐,将躺在里头的人遮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