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几日经历了好几波山匪的攻击,有的杂乱无章乱砍乱杀,有的却……并不是那么无序,甚至一招一式都像是专门练过。
不少山匪都曾是农民,由于昏庸的官府或沉重的赋税等缘故上了梁山,空有一把子力气却并不知道该怎么攻击,从过军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却截然不同。
这些年来雍军根本就没怎么管过军队,看地上人的年纪……那尔图心头一震。
这人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推算一下不正是当年大破北境部落的那批人吗!
可他们理应已经退伍了啊!为什么会聚集在此做了山匪?还偏偏挡在这里拦他们的路?
那尔图蓦地起身:“现在出发,尽快到昨日商议好的地点驻扎。”
他必须尽快将这条消息传递给燕王。
仅剩两日的路程了,他不能在这时候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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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尔图想象的很好。
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公主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他也顾不得什么所谓的雍朝规矩什么男女大防了,大步走到马车前方掀开车帘,就见着那位一直用红盖头遮着脸的公主病恹恹地斜靠在马车之中大口大口喷着鲜血,洁白的手帕都被浸的通红。
虽然没盖盖头,但公主的脸被帕子挡住了大半,那尔图一时间光顾着注意被染成红色的帕子了也没关心他的长相,连忙喊了随队的郎中过来诊脉。
马车本来就不怎么保暖,原本有帘子遮着还隐约能蓄点几乎感受不到的热气,如今那尔图将帘子打开凉风便呼呼地往车厢里灌,本就被冻的麻木的公主本能地将自己窝成一团试图以此取暖,他瑟缩着蜷伏在车厢之中,红艳的衣襟上都被风吹的飘飘扬扬落下数朵洁白的雪花。
那尔图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似乎下的格外的早。
他急忙将帘子拉上替公主保留住最后一丝暖意,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位公主是不是穿的也太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