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阮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尾巴和翅膀都已经消失了。在离开之前,陆时遇把手指伸进他的嘴里,又进行了一次“喂食”——
对方似乎是将之前发生在巷子里的事情,当做了魅魔某项天赋作用的后果。
而想要用同样的方式,让“许知阮”在“下个星期三没课的晚上”,主动去和陆时遇见面,显然需要额外的补充。
许知阮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明明已经过了饭点好一会儿,他却连一丁点饥饿感都没有生出,反而觉得肚子里胀胀的,跟不小心吃多了似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有点不想动弹。
所以,真的是……“吃饱了”?尾巴和翅膀,也是因为这个消失的?
脑海当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自己在陆时遇把手指抽出时,无意识地抬手抱紧,仰头重新将其吞入,着了迷一般地舔吮的景象,许知阮感到自己的半边脑袋都是一麻,脊背上被扩开的酥痒一遍一遍地攀爬。
小腹里胀鼓鼓的感觉好像变得更明显了,烧起一团热意似的,让许知阮的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两条腿不自觉地并紧绞磨,纯色的内裤中央晕开浅浅的水痕。
总觉得……好奇怪。
明明感到撑,却又似乎觉得……好饿。
某种尚未熟悉的、晕晕乎乎的热意又一次袭来,许知阮有些难耐地喘息着,无意识往下伸的手加重了力道按在腿心,却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不敢、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做,才能缓解自己当前的状况,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能想到一个或许能为自己提供帮助的人。
“陆、陆时遇,嗯……”心底唯一浮现出的名字被呢喃出声,许知阮蜷起脚趾,某条由契约联结的丝线被拨动。
陆时遇蓦地停下动作,看向手腕上缓缓浮现的纹路,嘴角略微往上勾起。
对于被归类为魔法生物的魅魔而言,魔力自然是补充所需能量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但它并未被魅魔用作主食,自然是有原因的。
过高的转化效率将身体的全部技能都催推到极致,本就旺盛的食欲和性欲被持续催发,未能得到满足的某些渴望自然也就牵拉——效果及不上传说中的春药,或者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但对于连自己的身体都还不够了解、真正意义上的进食都未曾进行的初生魅魔,这显然已经足够了。
而有着契约的存在,自己显然是对许知阮最具诱惑力的……食物。
没有再去理会自己发热的手腕,陆时遇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书籍和笔记,以确保许知阮想起来翻阅这些东西时,能看到他想让对方看到的东西。
然而,一直到周三的夜晚过去,许知阮也没有出现在陆时遇的面前——明明有好几次,他都见到对方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内,可一发现自己的存在,对方就都跟兔子似的溜了。
就连自己找理由发过去的信息,到现在也一条都没被回复。
“虽然大概也猜到了,但是果然……”垂着眼低声喃喃着,陆时遇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一下桌面上被勾勒出来的魔法阵。
复杂而华丽的花纹逐渐亮起,魔法的回路被构建,不过几秒钟的功夫,某个睡得晕晕乎乎的魅魔就再一次出现在了陆时遇的面前——许知阮的身上,甚至还套着上一回陆时遇为他穿上的衬衫,细长的尾巴从下摆探出来,一勾一勾地晃。
他显然没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一下,又重新闭上,身后收拢的翅膀把小半个背部盖住,白皙的面颊泛着可爱的粉。
……昨天晚上铁定熬夜了。
只一眼,陆时遇就无比笃定。
——明明没有过来他这里,居然还不好好睡觉。
双眼微微一眯,陆时遇屈起手指,对着许知阮毫无防备地朝自己露出来的腿缝,轻轻地一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难以言喻的刺激只一瞬间就贯过了全身,原本还在睡梦中的魅魔一个哆嗦,整个儿地弹了一下,娇嫩的腿心渗出水。
他似乎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茫茫然睁开的眼睛里是带着睡意的迷蒙。
下一秒,敏感到了极点的穴缝又被弹了一下,夹带了水响的“啪”声再次传入耳中,激得许知阮惊叫出声,细长的尾巴本能地绕前,企图挡住自己脆弱敏感的肉缝。
显然毫无作用。
恶劣的手指又一次弹到了湿软鼓起的肉阜上,比之先前又重了几分的力道,让那汩汩流出的骚汁都被溅起了少许,发出更为湿黏的声响。
“别弹了、呜,别弹了……哈啊,好奇怪……陆时遇、啊……”终于彻底地清醒过来,许知阮胡乱地踢蹬着双腿想要逃,却被陆时遇用一根手指就轻松地按住了后腰,背上的翅膀拼命地拍打着,也没法把自己的身体带起分毫。
“啪!”
——又一声混着水声的脆响传来,特意调整了角度的手指直直地弹到了挺翘的肉蒂上,本就足够强烈的快感倏然变得尖锐,匕首一样穿透许知阮的全身。
大脑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还在挣扎的身体猛地僵住,许知阮哆哆嗦嗦地绷直双腿,汹涌的逼水从北尾巴挡住的穴口喷泄而出,刷拉拉地浇湿了身下的桌面。
可陆时遇还不放过他。
同样被淋湿的手指抵上肿得更加厉害的淫籽,恶意地对着没被尾巴覆盖到的边角磨,陆时遇滚了滚喉结,按住许知阮后腰的指尖顺着背沟往上挪。
“阮阮不乖,”许知阮听到陆时遇这么说,“昨天晚上没过来。”
许知阮的眼睛睁大了。
——“许知阮”没有过来,关他魅魔什么事?!
不、不对,就算是魅魔没能完成任务,问题不也应该出现在连他的技能都没弄明白的主人身上吗?!
然而,喉咙里的争辩和反驳根本没来得及出口,许知阮就感到那根抵在了阴蒂上的手指,蓦地加重了力道。
“……得接受惩罚才行。”
下一刻,尖锐猛烈到可怖的快感从手指触到的地方炸开,卷起的巨浪转瞬之间就扑过了全身,许知阮的大脑再度陷入空白。
刚刚……发生了什么?
被骤然扯紧的神经陡地放松,许知阮整个人都软倒在桌面上,屁股和腿根都在止不住地抖,眼泪和口水流出来。
大脑根本没有办法运转。
前所未有的可怕刺激超出了理解的范畴,好似在身体里还残留着一点尾巴,涟漪似的来来回回涤荡,叫许知阮连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哆哆嗦嗦的尾巴都在湿淋淋的桌面打滑。
“这么舒服吗?”陆时遇的声音响起来,隔着水幕似的,模模糊糊的,“明明是惩罚……”
尾巴根被轻轻地摸了一下,烧起的热度随着指尖的下滑,一点点地来到被尾巴牢牢护住的绵鼓肉户。许知阮看到陆时遇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随手放到一边,透明的镜片上,两滴溅上去的晶莹水珠,正顺着重力的拉扯缓缓地往下滑。
许知阮听到他说:“那再来一次吧。”
甚至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的时间,原本还摩挲着尾巴的指腹稍稍往边上一偏,一下就触上了肿翘阴蒂未被遮挡严实的边角——
那真的是非常、非常微小的,放在皮肤上,只能带起抚过汗毛一般的痒的电流。
但刚刚高潮过的阴蒂实在是太敏感了,意识体对于快感的接收又实在太过敏锐——一瞬间,许知阮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清晰的“噼啪”爆裂声。
“不、不……啊……拿开、呜、啊啊啊……不嗯、陆……啊啊……”混乱的汁液失禁一般地喷出来,许知阮崩溃地哭,腰肢也不受控制地扭动、发抖,翅膀跟着乱七八糟地扑扇,蹭在桌面的胸口被磨得发红。
但不管他怎么挣扎、躲避,也根本逃不开那如同黏在了自己下体的指尖,疯狂而令人窒息的快感持续地往他的脑门砸,变作重重的浓云把他笼罩。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许知阮连哭都哭不出来,腰肢用力地拱到发酸,灵魂都仿佛被抽空。
然后更加巨量的、暴烈的快感涌上来,海潮一般将他全身都冲刷,连血管神经里都是噼啪爆裂的电流。
按住淫籽的手指终于移开,陆时遇摸了摸许知阮牢牢地卡进屄缝里、已然被淋得湿漉漉的细长黑尾,忽然就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
明明就只是仗着自己先一步发觉了对方的秘密……
陆时遇轻轻地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拂开了许知阮面颊上,被汗水沾湿的发丝,正要出声道歉,却看到对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正在说着什么。
他的动作顿了顿,小心地低下头凑近了,才终于听清了他的声音。
“……难……受、呜,下面……好……啊、难受、痒,嗯……热……哈……”混着浓浓哭音的吐字含糊不清,裹着糖浆似的黏黏腻腻的,许知阮揪着自己轴承一团的衬衫,理智好像被烧掉了,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在卧室的床上,还是陆时遇被细心铺上了软垫的书桌。
他的一只手伸进腿间,哆嗦着按住还在发抖吐水的淫浪肉阜,尾巴都挤进绵鼓的软肉里,嘴里磕磕巴巴地喊着这些天在夜里,唯一能够想起的名字:“陆、时遇,呜……陆时遇、帮……啊……帮帮我、我……嗯唔、难受……”
脑子里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开,意识都嗡嗡作响,陆时遇感到自己的手腕跟烧起来一样烫。他甚至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从那种高昂的亢奋里缓过神来。
“你这个几个晚上,都是这样……喊我的名字的吗?”粗糙的指腹缓缓地擦过魅魔湿润柔软的唇瓣,许知阮的喉结滚动着,低哑的嗓音里滚着浓浓的欲。他低声笑了一下,眉眼间晕开温柔:“抱歉,是我误会了。”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魅魔……会厌恶能够抵达欢愉极限的性爱呢?
压在许知阮唇上的手指顶开齿关伸进口腔,勾住他湿软的舌头搅,陆时遇拉开他按在自己腿心的手,换上自己的手指,连同发抖的尾巴一起包住,放轻了力道摩挲,掌根摁着他粘着白精的阴茎在小腹上磨。
手腕上浮现出来的花纹,沿着小臂一点一点地往上扩张、攀爬——然后在某个瞬间,倏然隐没。陆时遇弯起眸子,看向许知阮茫茫然蕴满泪光的双眼:“阮阮,”他轻声说,“我说过,会让你舒服的。”
重新覆上了指尖的魔力被倏然催发,比先前强了一点的电流同时窜过阴蒂和尾巴。许知阮的腰肢猛地绷直了,眼泪飚出来,本该出口的哭叫和呻吟却被堵在喉咙里,口水顺着合不上的唇角往下淌。
色情、可爱、勾人到了极致。
陆时遇移不开眼,也停不下动作,刚挪开了片刻的手指又重新贴上去,撤去了魔力碾着卡进了肉缝里的尾巴搓,指甲挤进边上的缝隙里抠挖,小小的尿孔都在哆嗦。
“不、啊啊、不……嗯、轻点……哈啊……陆时遇、啊、陆时遇……!”嘴里的手指被拔出去,被堵住的喘叫泄出来,许知阮掉着眼泪,夹住陆时遇手指的双腿用力到发抖,上端的阴茎被轻轻地弹了一下就射出精。
微弱的电流不等高潮过去,又窜上了敏感到可怜的阴蒂,许知阮的整个小腹都在抽,逼里的水失禁一样在流。他说不出话,舌头吐出来,失焦的双眼微微往上翻,紧紧地收在腹部的尾巴却忽地被捏住拉开,失去了保护的雌穴入口暴露出来——微弱却可怖的电流直直地往里钻。
身体里的那根筋一刹那被拉直了,许知阮的身体猛地弹跳起来,又很快如被射中的鸟儿一样无力地跌落,两条腿夹住陆时遇的手指止不住地抖。淡色的尿液从刚射过精的阴茎顶端汩汩地流出。
——整个人都被玩得乱七八糟了。
陆时遇抽出自己满是水光的手指,推着许知阮小腹上混乱黏腻的汁液缓缓地往上,为那两颗充血挺立的乳头也涂抹上诱人的水色。
而直到这个时候,陆时遇才注意到,许知阮的胸口是有小小的弧度的——薄薄的乳肉聚拢起来,那样嫩生生的两团,自己的指缝都填不满。
陆时遇忍不住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地舔了一下。咸涩的汗味混着少许精水和性液的腥臊,形成了一种饱含着欲望的、令人目眩的潮湿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就这样舔遍许知阮的全身,狗一样在对方身上沾满属于自己的气息。
但许知阮还有些聚不起焦的眸子看过来,湿润妍红的嘴唇轻微地开合着,吐出他的名字:“陆、时遇……”
“……想……”许知阮轻声说,“想、接吻……”
心脏倏然之间就化了开来,变成黏黏糊糊的一团,软软地填充着胸腔。那些过分的想法都消失不见了,连未曾宣泄的翻滚情欲都仿佛被平歇。陆时遇低下头,在许知阮小小的嘴唇上舔了一下,舌尖往里挤进去一点,勾出些甘甜的汁液。
“我也想,”他说,“一直都想、很想很想……”
“所以,”陆时遇放软了声音,指腹轻柔地抚过许知阮满是泪痕的面颊,“周末来找我好不好?”
“我真的……很想见你。”
这几天总会在自己独处时,一点点滋生翻涌的热燥消失了,全身就跟上次和陆时遇接过吻之后一样暖洋洋的——甚至比那会儿还要舒服得多,整个人都有种饱餐之后躺在草地上晒太阳似的惬意和疏懒。
但是脸好烫。整个后背连同后脖颈都一阵阵发麻。脑子里也嗡嗡的,乱哄哄的一团。
——许知阮完全不想去回忆发生了什么。
连着好几天夜里,都把陆时遇当成迷迷糊糊之间的性幻想对象就算了,没法抵抗地变成小小的一只、被人捏在掌心也可以算了——但他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觉得舒服、还迷迷糊糊地喊了陆时遇的名字。
还……还主动要求和对方接吻。
脚趾难以自制地蜷扣,连尾椎骨都开始发痒,许知阮的脑袋都快要被羞耻给烧坏掉了。
虽然、虽然知道肯定是魅魔的某种天性的影响,但是,但是——
眼前又浮现出陆时遇望着自己,低声说“我也想”的模样,许知阮“呜”了一声,脑袋上冒出袅袅的白烟。
果然,还是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当一颗就算下了雨,也不会冒头的蘑菇好了。
许知阮在心里喃喃着,企图逃避现实。
可惜的是,时间并不会随着他的心意停止,学校的课程也还得继续去上。更要命的是,没课的下午还得被社团里的人拖走帮忙——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没有再在那群话剧社的人里面,看到陆时遇了。
但周末依旧比预计还要快地到来了。
许知阮看着手机里,停留在了约见时间上的聊天记录,脚趾无端地又开始发麻。
他原本以为,陆时遇的“周末来找我”,又是和上次的“周三过来”一样,是要自己找上门去和对方独处,却没想到自己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陆时遇发过来的消息。
【陆学长:周末有空吗?】
【陆学长:我拿到了两张海洋馆的票,文月说你一直都想去。】
【陆学长: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
——是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很平常的邀约。
当时许知阮盯着这连续三条发过来的信息,看了好一会儿,默默地把原本的备注改成了“陆变态”,才给对方发去了同意的回复,并简单地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许知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抵抗得住习惯的力量,提前了半小时出门。但当他到了校门口的时候,陆时遇已经等在那里了。
这位大三的学长套着件这个季节很常见的薄外套,内里的衬衫带着点独特的设计感,深色的休闲西裤将他修长的双腿勾勒出来——明明都是很平常的打扮,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感觉。
许知阮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还没想好怎么打招呼,对方就先一步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抬头朝他看了过来。下一秒,许知阮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落进了柔软的笑意。
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两拍,许知阮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时遇就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过近的距离让他能够嗅到对方身上,那已然开始熟悉的丝缕甜香。
面颊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皮肤上扩开轻微的酥痒,许知阮抬起头,看到陆时遇的脸上,浮现出与面对“魅魔”时,并不完全相同的温柔。
“走吧。”他听到陆时遇这么说,垂落的手被牵起扣紧,贴在一起的掌心有麻酥酥的电流在窜。
刚刚恢复了平稳的心跳又重新变得不正常起来,许知阮有点不自在地转动了下手腕——很快被更加用力地抓紧,指缝间挤进手指。耳根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烫。
现在的状况,和他想象得实在太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情色的暗示,也并未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甚至连一些在对待“魅魔”时会有的、无关紧要的肢体触碰都没有出现,就好像——真的只是在单纯的约会一样。
许知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身侧的人微微弯起的嘴唇上。
或许是诱因的不同,也或许是自身的状态本来就不一样,上一次许知阮的记忆,并不像在巷子里那一次一样清晰。在某个节点之后,他能够想起来的,就只有真切滚烫的触碰、混乱汹涌的快感,以及最后的最后,陆时遇的那句……“我也想”。
那本该是这一次会面的目的才对。
可直到现在,这个人也没有半点要吻他的意思。
——分明应该觉得松一口气才是,可许知阮实在是,在意得不得了。
而或许是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着实有些太久了,陆时遇微微侧过头来,面上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怎么了?”
“啊、没……”许知阮陡地回神,目光条件反射地移开,却意外地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和陆时遇握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还没落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许知阮仰起脸,朝边上的人笑了一下:“我们稍微绕点路吧,这会儿玉湖路那边的山茶花应该开得正旺?”
陆时遇愣了愣,顺着许知阮的力道转了身,没有什么异议地应了声“好”,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朝着对方刚刚看着的方向瞟过去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但很快,他又收敛了表情,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许知阮的身上,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怎么在意刚才见到的身影,才小小地舒了口气,和对方交换了左右的位置,彻底地将另一侧的景象隔绝。
原本交握的双手因此而分开,陆时遇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再次伸手,只是在进入海洋馆之前,顺手在入口处买了两瓶水拿在手上。
阳城虽说有着好几所名声不错的大学,却并不是什么一线城市,大型的游乐场之类的地方也少,这所海洋馆更是近几年才建起来的,里头的生物种类也并不齐全。
但对于法地抽过来。
“别吸、别吸,啊……受不了、哈啊……!”嘴里咬着的衣服终于滑落下来,许知阮的腰肢猛地往上拱起,两条腿用力地踢蹬,完全没有办法拔出的阴茎,就那样在陆时遇的嘴里射了精,腰腹止不住地抖。
像一只被挤出了内里奶油的小泡芙。
陆时遇弯了弯眸子,伸出手抵在他尚未落回的后腰,软热的嘴唇将刚刚射精结束的肉具再次含到根部,更加过分地重重一吮——
许知阮是手指和足尖一瞬间绷直了,尾巴和翅膀也被相连的神经拉紧,贯穿了全身的电流噼里啪啦地响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停歇。汩汩的清液从发抖的阴茎顶端溢出,随着清晰的吞咽声,尽数滑入陆时遇的腹中。
卡在喉咙里的哽咽终于抖索着泄出,被强硬抬高的下身也落回了地面,许知阮小声地抽泣着,连续高潮的身体停不下颤抖,可怜泛粉的肉具又忍不住从顶端溢出腺液。
而无力抵抗的双腿又被分开,烫软的舌贴上来,将黏腻的唾液填满下体的每一个缝隙,连会阴和菊穴都泛着水光。
“好可爱、阮阮……”许知阮听到陆时遇含糊不清的声音,感受到他急促喷吐的热息,不住绞缩的穴口被灵活软腻的舌尖来回地拨弄顶开,却始终没有真正插入——淫热的汁液又喷出来。
他听到了一声低低的、耐受不住似的闷哼。
黏在下体的舌头和嘴唇终于移了开来,贴上敏感的大腿内侧,一寸寸地嘬吮过去,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在娇嫩得过了头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而情色的吻痕。许知阮晕晕乎乎地低下头,看到陆时遇终于抬起了伸到桌面之下的手,掌心指缝之间,满是黏腻的白浆。
运转迟缓的大脑有些没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基于种族的本能却让他难以克制地兴奋起来,目光追随着陆时遇的手指缓缓地移动。
“阮阮乖,不急,”陆时遇轻声笑了一下,占满白浊的手指擦过许知阮的脚踝内侧,贴着柔软的皮肤一寸寸地往上,在那遍布的情艳红痕上,又涂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都是你的。”
许知阮全身哆嗦一下,软绵绵的双腿下意识地并起夹紧,又很快被手指屈起顶开,暴露出来的腿心肉户上,被粗糙的指腹压着,仔仔细细地涂满了黏浊乳白的精浆,连上方的阴茎也没被放过,泛红的尿孔都被蹭过。
“好色啊,阮阮……”兜着白精的手掌慢吞吞地擦过许知阮的腰腹,又包覆住他的胸口,轻柔又细致地抚,像是想要往那舒张的乳孔当中,都填入属于自己的事物,陆时遇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刚刚才释放过一次的性器再次硬挺勃胀,叫嚣着想要满足那最强烈原始的欲望。
陆时遇低下头,又在许知阮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却并没有如上一次一样深入,还残余着一点精液的手指触上了他的唇角——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许知阮就主动亲了上来,小小的舌头从嘴里伸出,卷走那一点薄薄的精液又缩回口腔之内,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晕染开的情欲和迷恋。
……勾得人下腹快要爆炸。
陆时遇忍不住直接顶开许知阮的唇齿,把手指直接伸了进去。
被牵出食欲的魅魔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反倒仰起头,无比主动地把手指又吞入了几分,轻微的舔舐和嘬吮声响起,黏腻又淫靡。
和之前使用魔力喂食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陆时遇的喉结滚动着,被含住的手指抵着许知阮的舌根,轻微地搅动着,暗沉的欲望在眼眸里翻滚。
“好吃吗?”被仔细舔吮干净的手指勾了勾舌尖,牵着细丝从许知阮的唇间抽出,陆时遇哑声问他,“还想要吗?”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在陆时遇的手指又一次凑近的时候,仰起头再次含上顶端,许知阮下一秒就被托着屁股抬起,放到了陆时遇结实的小腹上。昂扬挺翘的阴茎被压到他的面前,硕大的龟头冒着腾腾的热气,未曾被清理干净的白精黏在上面,被汩汩溢出的腺液润得越发情色水亮。
几乎没有思考,许知阮就伸手抱住了那过分粗壮的食物,张开唇舔上了顶端残余的精液。小小的舌头往外探出一下就缩回,并不那么熟练的动作,像是刚刚学会自主进食的小动物,带起的痒却海浪一般,滔天地翻卷。
陆时遇忍受不住地低哼出声,按住自己阴茎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将那硬烫的柱身压得又往下了几分——膨粗的肉冠立时从许知阮的唇下滑开,斜斜地碾过他软乎乎的颊腮,留下的水痕一直到耳侧才停止,在明亮的光线显得晶亮。
而甚至没等陆时遇从这突然的状况里回过神来,忽然失去了口中食物的魅魔就偏过头,追着滑开的鸡巴吻上来,连舌头和牙齿都被一并用上,让那难以忍受的舒爽和胀麻里,又混入了一丝丝能够被称作快感的疼痛。
陆时遇猛地掐住了桌沿,过度用力的手背爆出青筋,从口鼻间泄出的吐息粗重得不正常。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对这个形态的许知阮做什么。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对方连自己的一点顶端都吃不下去。不过是一根手指,就能让对方呜呜咽咽地喘不过气来,连肚子都撑得鼓起。
甚至许知阮此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明白这些行为所代表的含义。
可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肖想了许久的人,正在用比他想象的更情色、更亲密的方式,触碰、侍弄着自己的性器——正浸润在被他给予的欲望和快感之中。
只一下,陆时遇就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射出来了。心脏跳得像是快要爆炸,连胸腔都生出些微的疼。
“阮阮,”按住自己阴茎的手指终于移了开来,顺着许知阮的面颊摸到他的发顶,又很快沿着他的脖颈抚下去,探进衣摆之内夹住他敏感的尾巴根揉,陆时遇的吐字都变得不稳起来,“再舔舔、再舔舔好不好?”
“再舔舔、就射给你,”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鸡巴上虬结盘曲的经络越发有力地跳动着,捻着尾巴的手指一点点地摸到了魅魔发抖的尾巴尖,“……都射给你。”
许知阮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柔软的腰肢无意识地往后拱,把自己肉乎乎的屁股往陆时遇的手指上蹭,努力仰起的脸埋在双手环抱住的龟头上,翅膀微微张开。
本该通过血脉传承的知识和技巧,在他这里全然失了效,许知阮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更快地获取食物,只是本能地贴上顶端的小孔,像是想要从中榨取出什么一样,用力地吸出啾、啾的轻响。
更多地分泌的唾液替代了被嘬舔干净的腺液,沿着滚烫的冠头柱身滑落,在许知阮的下颌坠出了一道长长的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的阴茎戳在他白软的小腹上,涂抹在上面的精液被流淌的清液,冲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陆时遇粗沉地喘着,死死抓住桌沿的手几乎要在上面抠下一块来,分明没有受到充分爱抚的鸡巴整个儿憋得发红,内里储存的精液随时都可能释放出来。
“阮阮、唔……”捏住许知阮尾巴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陆时遇感到坐在自己肚子上的魅魔浑身一个哆嗦,没能控制好的牙齿顿时磕到了被舔吸得发麻的铃口。
早已经动摇的堤坝霎时间被啃出一个豁口,汹涌的欲望一股脑儿地冲溃而下——浓白的精水喷射而出,装满了许知阮小小的口腔又满溢而出,很快随着魅魔移开双唇的举动,胡乱地溅到了他的脸上、头顶,将他小半个身子都弄脏,无意识吐出的舌尖上,也是乳白的精液。
可偏偏那双望过来的眼睛依旧懵懵懂懂的,浸泡着和情欲同样纯粹的迷茫。像被黏浊污泥拖拽缠绕的纯然雪色,在令人生出无尽欲望的同时,又自觉亵渎——更想拖到自己身下,欺凌到乱七八糟。
“怎么办,”指腹轻轻地擦过许知阮被润得湿红的嘴唇,陆时遇垂下眼,“我也想,”他轻声开口,嗓音低哑而轻柔,“……接吻。”
而就像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一样,小小的魅魔弯起眸子,抱住他的手指,仰起头在上前轻轻地亲了一下,“啾”的一声声响微小却清晰。
让陆时遇的心脏都要化开来。
“真的,真的……”他垂下头,在许知阮的发顶轻柔地印下一吻,“好喜欢你。”
……
许知阮是睡过去的。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进食,也或许是因为单纯地摄取过量,没等陆时遇帮他收拾干净,许知阮就捧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软乎乎的面颊还贴在陆时遇的手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像吃饱喝足之后,躺在阳光下犯困的小猫咪,连软软搭在一旁的尾巴都透出点懒意。
陆时遇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了亲许知阮的小肚子,才终于解除了召唤,将自己弄出来的一片狼藉给清理干净。
然后迅速地拿出手机,给许知阮发去了消息。
【陆变态:今天晚上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陆变态:今天特别想要人陪,但其他人都没空……[兔兔可怜jpg]】
半梦半醒之中被手机提示音吵醒,许知阮摸索着找到手机,一眼就看到了屏幕上明晃晃的内容,脑子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不久前的记忆就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包括自己在混乱之中,抱着某根东西舔吸的部分。
大脑“嗡”的一声彻底宕机,全身都跟扔进沸水里一样烧起来,下体黏腻又湿闷的感受清晰到根本无法忽视,稍微动一下仿佛还能带出淫靡的水声。
简直就是某些状况的最佳罪证。
许知阮耳朵里嗡嗡的,后腰和脊背都在止不住地发麻,尾巴都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在被子里胡乱地扭。
偏偏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在没能得到他的回应后,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陆变态:你也没空吗……】
【陆变态:那还是算了[兔兔失落jpg]】
许知阮:……
装个屁装!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就在不久前,还在干什么吗?!
鼓着腮帮子盯着聊天框里,某个人那一套从自己这里偷走的表情包看了好半天,许知阮默默地点开了对方的头像,把经过了一次修改的备注,再次进行了编辑。
【许知阮:……】
【许知阮:吃什么?】
但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在反复删改了好几次之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许知阮甚至还在后面补充了一句解释。
【许知阮:刚在睡觉,才看到消息。】
而陆时遇的消息回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陆大变态:阮阮有空吗[兔兔开心jif]】
【陆大变态:阮阮想吃什么?】
【陆大变态:我给你做。】
刚想打字的手,在看到最新跳出来的消息时猛地顿住,许知阮的心底冒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陆大变态:我在你家楼下了。】
下一秒,震动的手机验证了他的预感。
许知阮“腾”一下站起来,两三步就跨到了窗户边——一探头就看到楼下站了一个人,手里似乎还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在注意到自己之后,对方还抬起手,笑着朝这边挥了挥。
【陆大变态:能给我开下门吗?】
手机里又跳出新的消息。
许知阮:……
许知阮:!!!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以及腿间清晰可见的水痕,许知阮头也不回的重重关上了窗户,正要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手机却又震了一下。
【陆大变态:不用开门了,刚刚有进楼,我就跟进来了。】
几乎就是看完了消息的下一秒,许知阮就听到自家的门铃响了起来。
手里手机终于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根本没给许知阮多少收拾的时间。门铃接连响了两下之后,陆时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许知阮匆匆忙忙地换了条裤子,就蹬着拖鞋跑过去给人开了门——被突发状况搅成一团的大脑,甚至没有余裕去思考,对方到底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来到自己楼下、门前,那么巧地碰上顺手帮忙开门的人,又为什么那么确信,自己一定会把人放进来。
而几乎是陆时遇进门的一瞬间,许知阮就被压到了墙上,手里刚刚拿出来的拖鞋掉到一旁,嘴唇被封缄——火热的舌迫不及待地顶开唇齿闯进来,紧缠着许知阮嘬吮,如某种藤蔓植物,肆意地扩张着想要将他的口腔全部占据。
打开的门自动合上了,陆时遇手里提着的东西也丢到了地上,许知阮被顶在墙上,像一条鱼一样被夹着,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嘴,努力地从哪过分热烈的深吻中,获取肺部所需的空气。
细弱软黏的呜咽泄出来,许知阮哆嗦着抓住了陆时遇的衣服,陆时遇却亲得更加缠绵深入。他密密实实地舔过许知阮口中的所有软肉,又含住那条无措的舌吃紧自己嘴里吸,喉结滚动着,将卷过来的唾液都咽下去。
许知阮快要喘不过气,喉咙里又热又痒,全身的血液都在加了速地流淌,四肢麻酥酥地开始发软。
不久前才结束了进食,却并未真正得到满足的身体被牵出情欲。
不管是舌头、还是手指,陆时遇都没有插进来——那一次之后,都没有再插进来。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冒出这个念头,许知阮的心底无端地生出不满,扣在陆时遇后颈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阮阮、我刚做完了一件事,”陆时遇抽回了自己的舌头,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许知阮的嘴唇,气息不稳,“给我一点奖励好不好?就一点……”
混乱的大脑因为陆时遇的话恢复了一点清明,许知阮稍微花了一点儿功夫才绕过弯来,双眼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可是你明明已经、唔……!”
后续的话被亲上来的人吃进了肚子里,许知阮仰起头含住再次挤入的舌头,上颚被顶得发酸。
陆时遇抱着许知阮亲,一只手不安分地钻进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腰线抚上去,拇指压着许知阮胀鼓鼓的奶粒揉。
这个地方可爱极了。软乎乎的一层乳肉并不似魅魔形态那样单薄,能够被陆时遇拢住掐在手心,软腻的奶油一样挤进敏感的指缝间,好似下一秒就能够从中流淌出来。
一种难言的鼓涩感在血管里膨胀,陆时遇头皮发麻、下腹发烫,他更加热切地吞吸着一切能够从许知阮口中攫取的东西,胸前被填得前所未有的鼓胀。
“……阮阮……”许知阮又听到陆时遇在喊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回应的间隙,使不上力气的身体开始下滑,发着抖坐在陆时遇卡进自己双腿之间的膝盖上,肥鼓鼓的穴被压得变形。
“陆、时遇……哈、等、嗯唔……呼……慢……呃……!”被吮得发麻的唇舌终于被放开,火热滚烫的吻却并未停下,越过下颌和脖颈继续往下,隔着衣料落在另一边被冷落的奶头上,牙齿和舌头也紧跟着压下来,许知阮挺起胸,两只手抖抖索索地抱住陆时遇的脑袋,刚刚想说的话全都忘了个干净,耳朵里塞满了急热的喘息和水声。
陆时遇的动作太急了,舔咬、吸吮的动作甚至称得上粗莽,另一边抠弄弹拨的手指更是恶劣得不成样子——他的全部感官都被许知阮占据了,视觉、听觉和触觉都只剩下了这个在自己怀里颤抖呻吟的人,黑亮的眸子里,倒映着许知阮满面潮红、光是被玩弄胸乳,就舒服到不行,像是要高潮的面容。
挤进许知阮腿间的膝盖感受到扩开的湿意。
心脏跃动得更加厉害,胸腔里满是咚咚的鼓点,陆时遇隔着衣服咬住许知阮的乳尖,腾出的一只手贴着他的腰摸下去,不管不顾地拉开裤子填进腿心,宽大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附在柔软的皮肤上,轻而易举地将软嫩的肉户整个包裹。
“好湿、好多水,阮阮……”第一次像这样兜住许知阮肉乎乎的女逼,陆时遇的头皮都要炸开,身体里的筋都被拉紧了。他很想表现得更从容、更冷静一点,但他那可怜的自控力在这个人面前,从来就没有起效过。
“在我来之前,自己在弄吗?”压在湿嫩肉户上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密实地贴着肥鼓的阴蒂和肉唇磨,陆时遇往上舔到许知阮的耳朵,牙齿轻轻地咬住耳廓拉。
“不、没,哈啊……”许知阮的两条腿难以自制地夹紧了,意识却因为陆时遇的话清醒了一点,试图躲避而往一边偏的脑袋,毫无自知地将更多的弱点暴露在了捕食者面前,白皙的脖颈被吮出艳红的痕迹,“那是,你……明明……啊……”
“我来帮你好不好?”但某个人半点都没有要听他的话的意思,舌面舔着他的喉结往下压,手指往湿乎乎的肉口里头钻。
许知阮的头脑都在一瞬间变得空白了。他完全没有办法思考,滚烫潮湿的阴道却乖顺无比含住闯进来的手指嘬,热情流出的汁液把陆时遇的手掌都很快打湿。
“……不……嗯、陆……哈……”理智矛盾地没有消失,许知阮能够理解当前的状况,也很清楚陆时遇正在做什么,可饥渴过了头的身体,却连半分想要抵抗的意志都生不出来,反倒哆嗦着往下坐,把那根插进来的手指往更深处吃入,两条腿细微地发着抖。
“没关系的、阮阮,我就摸摸,别怕,”陆时遇亲着许知阮的耳朵安抚,手指放缓了速度抽送,搅弄出的轻微水声被两人交融的喘息声盖过,手心里滑溜溜的全是流进来的淫水,“只用手,真的、我保证,只用手……”
可许知阮还是忍受不住地哭。
除开那些自己并不成功的自慰,这是许知阮第二次被真正侵入。他靠在陆时遇的身上,从胸口到腰腹都在止不住地抖,两条腿用不上力气,屁股坐在陆时遇的手掌和膝盖上,翘起的阴茎把衣服的下摆顶开一点起伏。
第二根手指插进来了,逼仄滚热的媚肉被撑开,哆哆嗦嗦地裹缠上去咬,许知阮抓住陆时遇后背的衣服,含不住的口水从张开的双唇间流下来。
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开始……但是好撑。
敏感到了极点的女穴同样青涩到了极点,无论如何热情也依旧紧窄娇嫩,连太过强烈的快感都受不住,只知道流着水用力地咬,迎合和推拒都被混淆。陆时遇抵着穴口,又一点点地往里挤入一根手指。
“……太……哈、撑,唔……别再、加……啊……”许知阮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打颤,攥住陆时遇衣服的手指用力地收紧,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字音含糊得几乎要听不清,尾巴也缠上去,抖抖索索地勾着陆时遇的掌根和手腕往外拉。
陆时遇的动作顿住了。他略显粗重地喘息着,被绕住的拇指动了动,压住了那截毛茸茸的尾巴,从许知阮颈侧稍稍移开的嘴唇轻微张合,吐出困惑的话语:“什么……?”
许知阮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但这会儿要把尾巴收回去显然已经来不及。
之前和陆时遇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子里飞快地搅和到一起,最后定格在了对方望着自己的双眼,说出“你不会记得”的话语的模样,许知阮的尾巴都绷直了。
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
迅速得出的结论占据了许知阮全部的思绪,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别,别看……”抓住陆时遇衣服的手松了开来,转而贴上了他的面颊,半强迫地让他转过头来,许知阮掉着眼泪,仰起头莽撞地亲上来,“……陆时遇……”
理智在一瞬间彻底绷断,陆时遇扣住许知阮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加深了这个莽撞又生疏的吻,像是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一样,发狠地吃他的舌头和嘴唇,原本打算温柔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一下一下地往深了捅插。
水声蔓延开来,连成一片,闷头闷脑地朝着许知阮罩下来,让他喘不过气、也用不上力,腿根一阵阵地抖。
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彻底脱下去了,许知阮的一条腿被抬起来,架在陆时遇的胳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来,把嫩红的雌穴撑成一个小小的肉洞,兜不住的淫水汩汩地往外流。
“……慢点、哈啊、慢……呜……陆、啊嗯,慢……”许知阮从齿缝里泄出呻吟,断断续续的,连不到一起,吐出的气息都被不愿意退离的嘴唇吃入,紧密交缠的舌间填满黏腻的声响。
陆时遇插得太快了。乍起的的快感像是海涛,扑上了岸还没来得及退回,就被下一波浪头裹着重新卷回,没有停歇地朝着许知阮砸落,连片刻喘息的间隙都被剥夺。
“不行了、不……呃……啊啊、不行,陆时遇……陆时遇、啊、停……!”发狠深入的手指又一次刺上了要命的那一点,许知阮胡乱地踢蹬挣扎起来,两只手在陆时遇的身上拼命地拍打、推搡,却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连舌头都被对方再次吃入,舌根被吮到发疼。
嗅觉和听觉都被搅成一团了,视线里全是蒙蒙的雾气,许知阮听到自己的神经发出脆弱的哀鸣——淫热的汁流扑簌簌地喷出来,黏白的精液也溅到两人的衣服上。
他的脑袋彻底放空了,没有办法思考,眼睛湿漉漉的聚不起焦。缠在陆时遇手上的尾巴也松开来,软绵绵地在身后垂落。
抬高的腿终于被放下,陆时遇握住许知阮的腰让他转过身,滚烫的身躯贴上来。
“阮阮,”许知阮听到耳畔灼烫的声音,“把腿夹紧。”
摩擦过臀缝的鸡巴猛地挺入,顶开阴唇操到腿心,凹凸的茎身贴着软嫩的腿肉突突地跳。
陆时遇忍不住低喘了一声,滚落汗滴的额头抵上许知阮的肩。
尾巴被挤进腿间的事物碰到了,整个儿都哆嗦了一下,许知阮想要回头,耳朵却忽然被咬了一下,灼热的呼吸填进耳窝。
“别看,阮阮。”绕到身前的手钻进衣摆,卡着腰肋往上一直抚到腋窝,陆时遇舔走许知阮下颌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液的水珠,被白生生的腿肉夹住的鸡巴爽到发麻。
“如果现在被你看到……”他低低地喘着,埋在许知阮下体的性器缓缓地往后退,又在只剩一个龟头卡住的时候猛然撞回,“啪”的一声拍打出清脆的肉响。
——他真的会失控到把这个人从头到尾吃掉。
许知阮被顶得往前晃,胸膛蹭着陆时遇的手掌压上墙壁,胀鼓鼓的奶粒在手心被挤到变形。
根本没有余裕去思考、理解刚刚听到的话。要夹住腿心过分硬烫的肉具就已经花上了全部心思,薄嫩的皮肤被烧到发热。
“慢点,慢点、嗯……”抖颤着往后伸的手根本抓不住陆时遇耸动的身体,许知阮呜咽着撑住墙,嘴里喃喃地重复着那两个根本不会被听从的字眼,舌头被塞进来的手指搅弄。
陆时遇动得好快。粗硕的阳具在许知阮腿心嫩肉肩捅插,凹凸起伏茎身紧贴着湿肥淫浪的肉阜摩擦,很快就被挤出来的水淋透了,整个儿都裹着一层淫腻的水光。
许知阮全身都在抖,两条腿越发站不住,几乎全靠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捞着,才没有直接滑下去,整个人都被卷进一中陌生却致命的快感里,敏感的阴蒂被撞到发麻。
他已经高潮了一次了。喷出来的水淋在腿间,被没有停止抽送的肉棒搅得飞溅,连小腹和臀瓣都变得湿乎乎的,透着水亮。
淫荡又漂亮。
陆时遇夹住许知阮的舌头带出来,低下头含上去,亲得温柔又缠绵,身下却操得更加用力——
阴唇被撞开磨软了,翻卷着贴在阴户的两旁,被侵犯过的穴口也被磨开,毫无抵抗之力地被经络虬结的茎身压着挤扯,腿根被沉甸甸的睾丸拍打着,臀尖也被撞得通红,许知阮连鸡巴都快要夹不住,身体本能地蜷缩,小腿肌肉轻微地开始抽搐。
他快要窒息了。明明嘴唇已经被放过,空气却似乎总没法输送进肺里,胸腔被烧到发疼。
胸前小小的奶包又被宽大的手掌包住,绵腻的乳肉被夹在指缝里揉玩。许知阮嗅到空气里沸腾的欲望,陆时遇独有的香味混在里面,熏得他头脑发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勾住了陆时遇的尾巴也溅满了淫水,毛发湿漉漉的发黏。
一股黏腻发热的液体淋到了腿间。
许知阮低下头,看到白色的精液沿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缓缓地往下流。
“好浪费……”源自本能的第一反应被喃喃着说出,许知阮的面颊贴到冰凉的墙面上,盈满了眼眶的泪水随着睫毛的轻颤溢出来,“应该、射进来……”
下一秒,那刚刚射精的事物就又硬起来,昂扬勃胀地挤在许知阮的腿肉间,硕大的龟头亢奋地发着红。
许知阮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根本来不及理解这个状况的含义,就被掐着腰再次耸撞起来,不知疲惫的肉棒把穴口摩擦到烂红。
丝毫没能得到恢复的力气被抽干得彻底,许知阮整个人都软下去,快要抵达极限的阴茎却忽然被握住,用以释放的出口被堵住,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掐挤着磨。
“不、呃……不……”被强行遏止的高潮甚至让许知阮感到了几分痛苦,他抽泣着去拉陆时遇的手,痉挛的手指在手背上抓出几道白痕,无意识往后拱的屁股压实在陆时遇的身上。
“再等等,再等等、阮阮,”陆时遇把脸埋进许知阮的颈窝里,下体急切地操,另一只空着的手卡着一圈白腻腻的乳肉往上推,克制着力道掐揉,“我们一起,一起好不好?”
许知阮哭着摇头,分贴在鸡巴两侧的阴唇抽搐着,软烂的穴口又喷出水,尿孔都在一阵阵发麻。
全部的神经都仿佛错乱了。许知阮明明想要射精,被反复碾磨的屄口却不断地往外喷水,隐约的刺痛感尖锐地逼在脑门,意识被剪得支离破碎。
然后酸痛的穴口终于被顶开,硕胀的龟头抵进来——热滚滚的精液被喷射着倒灌,混合着淫水在身体里发出汩汩的水响。许知阮抖索着,从被放开的铃口里漏出精,发软的身体往下滑,肉乎乎的屁股却在抵住穴口的鸡巴往后撤时,下意识地追着往上坐,颤颤巍巍地把那只挤进了少许顶端的龟头又往里吃进了一旦。
陆时遇的头皮都要炸开来。掐在许知阮奶肉上的手失控地印下指痕,手背和额角暴出青筋。
而许知阮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尾巴都一下子僵住。他的一只手还抓在陆时遇刚刚放过了自己阴茎的手上,却一点都不敢动弹,含着鸡巴的屄口一颤、一颤地绞缩。
像是羞怯,也像是邀约。
陆时遇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滚落汗珠的额头抵上许知阮的肩窝。
“阮阮,”许知阮听到陆时遇这么叫他,低哑的嗓音里滚动着粘稠的欲望,有如实体一般,下一秒就要滴落下来,“我今天本来……真的想要放过你的。”
烫热滚胀的龟头又往里抵进了一点,几乎要挤进小半,比之三根手指还要更加强烈的撑胀感,混着酸麻一起传来,叫许知阮的心脏跳得更加厉害,后颈连着的筋拉紧到发疼。
然后一声轻笑就那样落在了耳畔,伴着无比轻柔的吻一起:“……骗你的。”
“虽然连做梦都在想……”陆时遇又笑了一下,跟一只依恋人类温度的小动物似的,轻轻地蹭了蹭许知阮的颈窝,“但是果然不能这样。”
“第一次就该在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插进来’的时候……才能继续下去。”
许知阮的后脊战栗起来,不知名的酥麻电流丝丝缕缕地往上窜、往里钻,让他的小腹内里都仿佛变得烫热起来,喉口一阵阵地发烧。
“所以现在,”陆时遇弯了弯眸子,捧住许知阮的脸转过来,指腹压着他柔软的下唇微微拉扯,“……用其他地方帮我?”
一瞬间,许知阮的脑海当中,就浮现出了不久前,自己以另一个体型、另一种形态,捧住这个人那粗烫到可怕的性器吸舔的景象,面颊和耳朵顿时不受控制地烧红,头顶都要冒出热气。
但随即,他还扣在陆时遇手背的手被反过来抓住,带着往下按在腿心——从穴口滑开的鸡巴顶开阴唇,碾着肉缝,缓缓地往前挤进他的手心。
“怎么了?”而带着笑意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撩拨着许知阮轻颤发抖的神经,“阮阮以为我……要用哪里?”
脑袋里“轰”的一声彻底爆炸了,理智离家出走,许知阮一口咬在了陆时遇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毫不收敛地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渗血的齿印。
陆时遇低哼一声,却并没有抽出手指,反而往里伸得更深,几乎要探进喉口,与许知阮紧密贴合的下身也开始动作起来。
许知阮从喉咙里抖出哭声。
被压实了之后,穴眼肉阜被挤磨的感受变得越发清晰,许知阮甚至能够一丝不漏地感受到,那鼓胀经络在擦过肉缝阴蒂时,那持续而有力的跳动。
咬着陆时遇手指的牙齿很快就泄了劲,被反过来摸索过去,舌头被带出来,夹在手指间淫狎地搅,许知阮感到自己的阴穴尿孔都被磨得发酸,些微的尿意生出来——
还处在不应期的阴茎哆哆嗦嗦地,从顶端漏出了汩汩的清液,断断续续地淋了许知阮和陆时遇满手。不同于性液的腥臊味道在空气里微微扩开,让本就暧昧的气氛变得越发混乱淫靡。
陆时遇按在许知阮手背的手略微动了动,往上把那根湿漉漉的肉茎一起压住,抵在冠沟处的手指稍稍加重了力道,将内里企图忍耐的液体往外挤出。
“不、别……啊……”许知阮的腰腹痉挛起来,小腿也抽筋似的发酸,被整个磨开的雌穴抽动着,小股小股地往外喷水。
可偏偏那根在腿间抽送的肉刃,在这时候加快了速度,硬胀的龟头一下、一下地碾过肿胀的肉核刮擦,尖锐的快感让许知阮快要分辨不清潮吹和失禁,下面止不住地出水。
“不行了、不……嗯……太、哈啊、陆……时遇,陆时遇……呃唔……”许知阮哽咽着摇头,手指痉挛着去推陆时遇还在揉弄自己阴茎的手,嘴唇却忽然被堵住,呼吸和津液被一并夺取。
双腿之间快速抽送的事物发狠地冲撞几下,蓦地顿住对准了阴蒂,黏浊滚热的精液射出来,填满许知阮被蹭得发麻的手心和指缝,缓慢地一点点流淌。
最后一点尿液被挤干,许知阮脱力地跌进陆时遇的怀里,唇边牵拉开的丝线一点点地坠落、断裂。
“下次,”陆时遇低下头,抵住许知阮的额头,鼻尖亲昵地蹭着鼻尖,“尿我身上吧。”
许知阮浑身都震了一下,涣散的双眼都仿佛有片刻的聚焦。
陆时遇低声笑起来,又亲了亲他湿红的唇瓣:“我想看阮阮尿我身上的样子。”
“以后……给我看好不好?”
陆时遇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许知阮闭上眼睛,感受着轻柔落在自己眼角和鼻尖的吻,软绵绵的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止不住地颤,小腹和腿间湿黏一片,连被陆时遇握住的手都满是泥泞。
“好了,”不舍似的亲了亲许知阮的嘴角,陆时遇弯下腰,把人打横抱起来,宽大的手掌在托住许知阮的屁股时,就被细长的尾巴绕上,桃心尖尖缠着手腕一直钻进衣袖里面,“去洗澡吧。”
许知阮用不上力,也没有多少抗拒的心思,就那么晕晕乎乎地靠在陆时遇的肩上,整个人都被属于对方的气息包裹。
被弄得越加皱皱巴巴的上衣被脱了下去,水流持续的刷刷声带有某种催眠的效果,恰到好处的温度,更是仿佛将骨头缝里的疲惫和懒散都勾出来一样,让许知阮全身都软下来,连尾巴都化掉一样,顺着陆时遇的手腕滑进水里。
……嗯?
缓缓下沉的意识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异常,许知阮的睫毛颤了颤,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艰难地睁开,就看到浴缸边的人垂着头一脸的若有所思,搭在浴缸边的手伸进水里,指尖触上那条落在底部的尾巴,沿着一寸寸地往上,最终停留在他的尾椎——拿指甲轻轻地刮了刮。
一瞬间攒起的电流贯至头顶,许知阮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哆嗦,昏昏欲睡的意识蓦地清醒。
他“哗啦”一下坐直身体,尾巴往回缩到身后,被手掌托住了一半的屁股也条件反射地往后挪,避开了陆时遇过分烫热的手心。脑子里被突然暴露的紧张和慌乱占据。
——刚刚那样,绝对是已经看到了吧?
用错觉、看错了之类的话,根本不可能掩饰过去。
——会被发现吗?
陆时遇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迟钝的人。
身边同时出现了和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魅魔、和魅魔长着同样尾巴的人类,陆时遇会……产生联想吗?
乱七八糟的思绪相互缠绕在一起,许知阮僵着脖颈,好一会儿才敢悄悄地朝陆时遇瞄上一眼,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眼里是和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困惑和担忧:“怎么了,我弄痛你了?”
想要去触碰许知阮的手在中途收了回来,陆时遇也少见地表现出了几分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无措。
许知阮愣了愣,一时之间竟有些怀疑起自己刚才的判断来,卷成了一团的尾巴也本能地又往后藏了藏,根部还未消散的酥麻却越发明显。
“我、那个,那个……”他张了张嘴,说话磕磕巴巴的,组不成句,“尾巴……”
“尾巴怎么了?”然而,听到那两个字,陆时遇的反应却丝毫没有应有的疑惑或者怀疑,“我刚刚太用力了,弄痛你了?”
“抱歉,这个地方好像是比其他地方敏感,我等下会更小心的,”这么说着,陆时遇还朝许知阮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这次可以原谅我吗?”
许知阮:……?
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吗?
就算是知道魔法世界存在、还契约了一只魅魔的魔法师先生,这种时候表现得也太淡定了一点吧?
许知阮看了看面前的陆时遇,又看了看自己努力想要藏起来的尾巴,忍不住把它绕到身前,刻意显摆一样地在陆时遇面前晃了晃。
“我,”他甚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从水里翘起来的尾巴尖,一脸认真地看向陆时遇,“长尾巴了哦?”
“嗯,我看到了,”陆时遇的目光跟着那湿漉漉的桃心尖尖左右晃了晃,又重新落回许知阮的脸上,黢黑的眸子里显出些微的迷茫,“然后呢?”
许知阮:……
许知阮:???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人类长尾巴,是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吗?!
“……算了,”然而,根本没给许知阮多少思考的时间,陆时遇带着点无奈的声音,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比起这个,还是先洗澡吧?”他笑了一下,关掉了已经放满浴缸的热水,“水要凉了。”
“乖……腿分开点。”
许知阮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就那么傻乎乎地看着陆时遇分开了自己的双膝,宽大的掌心贴上了自己肉鼓鼓的阴户。阴唇被分开,阴穴被拉扯,生有薄茧的手指抵开缝隙插进来——
许知阮浑身一颤,雌穴本能地绞紧,两只手条件反射的往下推:“等、等等……”
“嗯?”陆时遇停住动作,朝他看过来,挤进穴内的指节轻微地转动一圈,“刚刚射进去了,得弄出来才行。”
许知阮的嘴唇动了动,一下子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那根手指已经趁着他迟疑的这点时间,往里又埋入了一截,转动着剐蹭周围敏感的穴肉,微微屈起往外退出——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因为射得浅,所以都已经流干净了吗……?”试探着又勾弄了两下,依旧没能从穴里带出半点白浊,陆时遇喃喃了一句,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
而许知阮已经被他的举动弄得羞耻到快要爆炸。
这种并不具备其他含义的、单纯的清理行为,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用本能之类的说辞,作为自己太过敏感的反应的借口,刚刚积攒起了一点力气的身体颤颤巍巍的,好不容易才没有直接往后倒回去,盖住了自己起了反应的阴茎手,却还在止不住地抖。
“但这样果然还是不太方便……”咕哝着从水里抽回手轻轻地甩了甩,陆时遇抓住自己衣服的下摆站起来,就那样在许知阮的眼前脱干净了自己的衣服,抬脚跨进了浴缸里。第一次那样完整地出现在许知阮视线里的巨物,就那么明晃晃地鼓着勃凸的经络,随着陆时遇的动作沉甸甸地晃动。
本就装满的水“哗啦”一声往外溢出,仅供一人使用的浴缸的空间被全部占满,许知阮的腿甚至都和陆时遇的紧紧挨到了一起,可他却还是没能回过神来一样,目光直愣愣地落在对方的胯间。
虽然之前抱着舔的时候,他就有觉得这东西的尺寸有点吓人,但是——
许知阮忽然感到后脊背有点发麻。
他刚刚真的,差一点就把这东西吃进下面了?!
这种东西,真的有可能插进身体里吗?就算魅魔传说中在某些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但这是不是也有点太……?
而且,不是刚刚才射过,怎么又……
乱七八糟的思绪被倏然抓上了髋部的双手截断,苏衍青有些茫然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抬起来,坐到了陆时遇的身上。紧实有力的大腿垫在他被拍打得有点发烫的屁股下面,很好地消减了那一点并不明显的不适。尾巴条件反射地绕了上去。
无意识屈起的膝盖被轻轻地吻了一下,刚刚拔出去没多久的手指又顶开雌穴插进来——甚至比刚才还增加了一根,稍稍分开把软烂的穴口撑出一点缝隙。
“真的一点都没剩下……”并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进耳中,激得许知阮浑身都克制不住地一抖,耳根烧得发烫。
——明知道对方的话里,并不蕴含什么更深的含义,那份滋生出来的羞耻,也并不会因此而减少分毫。被撑开的雌穴用力地绞缩两下,哆哆嗦嗦地吐出水。
陆时遇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缓缓地抽出手指,抓住许知阮肉乎乎的屁股往上抬高——两只挡在下体的手慌乱地移开,扶在光滑的浴缸边沿,底下小巧的阴茎摇晃着翘出水面,顶端的龟头可爱的泛着粉。
陆时遇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上面轻轻地落下一吻,又往下舔上湿漉漉的雌穴,灵活的舌尖勾过那一圈敏感的软肉。
“好像有点肿了,”许知阮听到他说,语气依旧如之前一样平稳平常,“也没准备能擦的药之类的……”
“先用的我口水先凑合一下……嗯?”
没有给许知阮任何拒绝的机会,陆时遇就低下头,吻上了他软乎乎的下体。
陆时遇舔得很认真,也很仔细,软热湿滑的舌头贴着堪堪被托出水面的肉缝舔,灵活的舌尖把柔软的嫩肉都拨开,最隐秘的缝隙也舔到。
那是一种不同于激烈的快感的、丝丝缕缕仿佛钻进了肌理之下的痒,停留在表面的抓挠根本就触碰不到。
许知阮的腰肢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扶在浴缸边缘的手也开始打滑——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怪了。他的两条腿夹住了陆时遇的脑袋,后背靠在陆时遇抬高的大腿上,屁股几乎整个儿地都压在了对方的胸膛,后腰被宽大的手掌托住,连尾椎都被包在烫热的手心之下。
无意识伸直的尾巴随着陆时遇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哆嗦。
许知阮一时之间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感到舒服还是难受。他的脑子里乱得厉害,并未受到影响的理智告诉他当前的状况很出格,自己完全能够阻止,可另一种情绪却在胸腔里填充、膨胀,将他牢牢地按在原地。心脏跳得好快。
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太过陌生的感受与逼近阈值的快感近似,让他本能地生出停止和逃避的念头,连深思都不愿进行。那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心慌,令许知阮莫名有种后颈的筋被拉紧的感觉——只要受到的刺激再稍微大那么一点点,就会整个震颤、皱缩,带着他做出过激的反应。
可陆时遇的动作轻到了极点,那条湿乎乎的舌头简直就根完全不使劲似的,每每都从触碰的地方轻飘飘的滑过,只留下蛛丝一样麻酥酥的痒,黏在残留着湿软触感的地方不肯消散,直到下一次被宽厚的舌面再一次慢吞吞地舔过。
就好像这个人真的只是如刚才所说,在单纯地进行“消肿”一样。
许知阮的尾巴缠上陆时遇的手腕,松开了浴缸边缘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前,抓住了他的发丝,哆嗦着收紧,没有被刻意触碰的雌穴流着水,像是在渴求着什么一样拼命地绞缩着。
“陆、陆时遇……”打着颤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许知阮的脖颈后仰,被掐揉、吮吻出凌乱印痕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被玩得肿胀的一边乳头上,还能看到尚未消退的浅浅压印。
“嗯?”陆时遇含着阴唇看过来,高挺的鼻尖还压在许知阮肉乎乎的阴阜上,更偏斯文柔和的脸上往下淌着水珠,被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角,显出几分张扬的侵略性。
“怎么了?”但他的声音还是温柔的,像包裹在岩浆外层的、流淌的糖,把那真正灼人的内里隐藏,“难受?”
“是我刚刚磨得太用力了,对不起,”一边说着,陆时遇一边拿舌头舔过那颗鼓胀骚嫩的阴核,一双眼睛微微弯起,收回的舌尖不经意似的勾过下方小小的尿孔,“我再轻一点。”
“不是、啊……我……”架在陆时遇肩上的两条腿不受控制地用力,小腿相互交缠绞紧,许知阮的声音里戴上了几分抑制不住的哭音,痉挛着揪紧了发丝的手指彰显着太过青涩的无措,“痒、我,嗯……陆时遇、呜……我痒……”
……简直诱人可爱到了极致。
陆时遇忍不住低下头,把脸整个埋进许知阮的腿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口腔和鼻腔尽数被属于对方的气息填满,挺翘的鼻尖也压着绵鼓的嫩肉,深深地陷进柔软的阴阜里,暖热的吐息尽数落在那一片娇嫩的皮肤上,激得许知阮小腹都在轻微地抽。
但这样的举动,却偏偏又在引发许知阮过激反应的限度之内,让他连制止的欲望都没有,哆哆嗦嗦地拱腰,把肉逼往陆时遇的脸上凑。
表现出一种刻进了骨子里的软媚和骚浪。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小心避开的牙尖碾上肥软的肉唇,轻轻地压着磨,从喉咙里滚出的嗓音裹着欲,喑哑得不行:“那这样呢,”他问,“也痒吗?”
“我、呜嗯、我不知道……”另一只扶着浴缸的手也移了开来,许知阮咬住自己的手指,混着哭音的话语越发含糊,黏黏腻腻的,像拉着丝,“好样、还是,哈……痒、呜……奇怪……”
快要没办法思考了。
和那种狂暴袭来的快感完全不一样,许知阮感到自己仿佛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容器里,温热的水流从脚底一点点地漫上来,以一种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挤走了呼吸所需的空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连胸腔都传来被压迫的窒闷感——
明明想要躲避、逃离,身体却无法抵抗地变得轻飘飘、软绵绵,无论是挣扎还是不动,都不受控制地持续沉陷。
“这样呢?”许知阮听到陆时遇又问他,另一边的阴唇被咬了一下,克制的力道并没有造成任何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比之先前更切实的痒,麻酥酥的,随着牙齿的松开,又变作了细软四散的电流,在那一小片区域来来回回地钻爬。
许知阮咬着自己的手指指节,忍受不住地哭出声来。
他知道陆时遇是故意的。并未被完全吞没的理智,甚至能够猜得出对方这么做的目的——
这个人的本质,早就在和另一个形态的他相处中,就暴露得足够彻底。
然而即便如此,许知阮也积攒不起阻止的力气。
“还是……呜嗯、痒……哈……好痒、我,嗯……”他甚至抖抖索索地张唇,顺着陆时遇的心意,说出了对方想听的话语,“再、重点、呃……陆时遇……你再、呃啊……!”
从舌尖推出的字音到了半途,就倏地变成了拉高的惊叫,许知阮的腰肢一阵痉挛,刚刚被吮过的阴蒂蹭过了陆时遇的牙齿,顿时抖得更加厉害,大腿内侧的皮肤也止不住轻微地抽,被侧过头的人轻轻地咬了一下。
“好,”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糖果,陆时遇舔了舔唇,双手扣住许知阮的腿根,嘴巴紧密的和肥软的肉逼贴合,“……都听阮阮的。”
许知阮登时又是一个激灵,喉咙里泄出短促的叫,脊背也控制不住地打直,抓着陆时遇头发的手揪得他头皮发疼。
但这显然不可能阻止陆时遇的举动。
撕下了伪装的猎食者暴露出本性,舔得露骨又色情,宽厚的舌面粗野又狂莽地在动情鼓胀的肉户上碾,把肿胀的阴蒂从包裹的嫩肉里剥出来刮,唇舌间满是淫水甜腻腥臊的味道。
许知阮向来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的。插进陆时遇发间的手很快变成了推抵,缠上对方小臂的尾巴也比自觉地收紧,在上面勒出浅痕。
“够了……啊……够了,嗯……”他掉着眼泪,腰肢胡乱地扭,两只脚踩到陆时遇的肩上又滑开,在水面拍打出声响。
陆时遇张口把挺立的阴茎吃到尽根,专注的视线没有片刻从许知阮的身上移开。
——比上一回在巷子里的时候,要看得清楚得多。
赤裸的身体每一下细微的颤动,每一下难以克制的挣扎和扭摆,因快感而紊乱急促的每一次呼吸,以及……这个人因自己而生出的沉沦和动摇。
喉结滚动着,咽下被射进喉管当中的精液,陆时遇又顺着肉缝舔下去,舌头钻进开了小口的雌穴里面勾,灼烫的温度像是要把许知阮的下体都给舔化了,就那样往下坠进陆时遇的嘴巴里。
许知阮咬着手指说不出话了。快感太多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持续满溢,像海啸,从胯下扑上来,搅得他头晕眼花。
脚腕用力地绞在一起,脚尖发着颤抓紧,许知阮听到语法密实的水声如同墙幕,混着自己急乱的喘息和呻吟一直响,轻微的回声在狭小的空间内荡。
“别、别咬我,啊!”蓦地,许知阮整个人往上拱了一下,两只脚踩上了陆时遇的脊背,腿根扑簌簌地抖。
陆时遇出乎意料的听话,立时移开了抵在阴蒂上的牙齿,用嘴唇将其含住,收着颊腮又嘬又吸,几下就让许知阮全身都颤抖起来,抓在他大腿上的两只手痉挛着乱推,指甲失控地在上面挠出血痕——
倏然喷出的淫热汁液兜头淋下,将陆时遇本就被弄湿的头发和面颊弄得越发狼藉,一边的面颊上缓缓地滑落两滴溅上去的白浊精液。
他弯起唇角,对上许知阮茫然望过来的双眼,偏头在紧勒着自己小臂的尾巴上落下一吻,又张开嘴咬住那点发颤的桃心尖尖,克制着力道轻微地碾磨。
又一股汁流从抽搐的屄口喷泄而出,刷拉拉地浇在陆时遇没有任何躲避的面颊。许知阮闭上眼睛,全身瘫软着滑进陆时遇的怀里,被按住后背抱紧,敏感的膝弯里挤进来一根灼烫的肉具。
“别动,”陆时遇亲了亲许知阮的耳尖,横在他腰间的手臂收紧,“一会儿就好。”
“……乖。”
腿弯的皮肤被磨得烫热发红,大腿内侧也敏感得要命,稍微被碰一下,就烧起来一样烫。许知阮悄悄地调整了下姿势,避开了这两个暂时碰不得的地方,悄悄睁开一只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陆时遇在干什么,就被轻轻地蹭了一下眼角。
“我哪儿也不去,别担心,”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许知阮的眼皮也跟着被擦过,属于指腹的暖热触感长久地停留,不愿散去,“你稍微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身侧被压得下陷的床垫重新弹回,许知阮看到套着自己外套的陆时遇站起身来,没有任何里衬遮挡的锁骨和小片胸肌露出来,还在滚落水珠的脖颈一侧,划着一道他根本就记不到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抓痕。
让人无端地感到面颊发热。
许知阮微微错开视线,下巴藏进被子里,还有点发麻的脚趾一点点蜷起。
原本转向房门的脚步蓦地一顿,陆时遇弯了弯唇角,忽地俯下身,印上了许知阮毫无防备的嘴唇。并未浅尝辄止的吻,在许知阮没能反应过来之前就变得深入。
湿热的舌头塞进来,细细密密地剐蹭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敏感的黏膜被舔弄到发热,喉口艰难地咽下过量分泌的唾液。
潮湿的水声在齿缝间响起,环在耳边荡开在房间,许知阮的耳朵都开始莫名发麻,本就没能平复的心绪再度被搅得混乱沸腾。
没有意识地抓住了陆时遇衣襟的手被覆住,往上带着贴上颈侧,一寸寸地抚过那道细长结痂的挠痕,连被皮肉包裹的骨头都开始发烫发麻,止不住地爬上细微的战栗。
“除了芹菜之外没有忌口,”可偏偏做出了这种事的人抵着他的鼻尖,问出的却是与当前的场景毫无干系的日常问题,“对吗?”
许知阮浑身都哆嗦一下,尾巴都不自觉地绷直了,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战栗沿着后颈,一只爬到了头顶,骨头缝里仿佛都泛起酥麻。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也没等许知阮回答,亲了亲他发烫的面颊,就起身走出了卧室。房门合上的轻微“咔哒”声响起,并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缓缓要远去,油烟机启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跟着传来,伴着一些并不明显的动静,一同被紧闭的卧室门阻隔在外。
许知阮嗅着空气里逐渐飘起的食物香气,好一会儿才蓦然回过神一样,把自己的脸一下埋进被子里,刚刚被嘴唇轻轻擦过的地方烫得简直要烧起来,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氧气都仿佛变得短缺。
那是一种与被快感逼到绝境时,并不相同的窒息感。
——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让许知阮感到无措。
被子底下的尾巴不自觉地又卷成了一团,桃心的尖尖蹭着床单左右来回地转,许知阮猛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让自己过热的大脑稍稍降温,恢复了最基本的运转。
所以,首先——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阮睁开眼睛,往后摸了摸自己不安分的尾巴。
自己的翅膀和尾巴,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冒出来,这一点许知阮在之前有一次在打游戏,被气到差点摔手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凭借本能,稍微学会了一点把它们藏起来的办法。
虽然之后会感到很饿,但只要他想,这会儿他就能让这条晃晃悠悠的尾巴,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消失。
只是……
想到陆时遇满脸困惑地反问“尾巴怎么了”的样子,许知阮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果然还是……很奇怪。
就和上次去海洋馆——或者应该说,自己“受到魅魔影响”,和陆时遇的每一次相处——的时候一样。似乎无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无论自己身上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对方都不会产生任何怀疑,而是将其当做理所当然的常识来接受。
——真的不会产生任何怀疑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产生怀疑?
许知阮从被子底下探出脑袋。
今天在来之前,陆时遇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吧?为什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自己一定不会把人推开?
说起来,“魅魔”的技能……到底是什么?
不同的魅魔技能并不相同,被契约的魅魔技能与契约者相关——陆时遇显然也是知道这些的。可到现在为止,对方甚至没有做出过哪怕一次探究、确认这一点的举动。
到底是不想去探究,还是根本没有意识到可以探究、应该探究?
从手心里溜出去的尾巴无意识地晃了晃,翅膀也跟着冒出来,许知阮把盖在脸上的被子拉了下来,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眸光闪动。
魅魔确实,生来就带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吧?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完好的整套睡衣,许知阮蹭了蹭枕头,心底缓缓地冒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计划。
不管陆时遇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都只有自己被欺负……果然还是有点过分吧?
…………
陆时遇关上火,把锅里炒好的荷兰豆装盘,又往边上还在炖着的海带汤里加了点盐,这才把火重新关小——然后忍不住地重重叹了口气。
他确实是失控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着要亲一亲、摸一摸,缓解一下自己拿实在太过躁动的情绪,却仅仅因为一个主动的吻,就做到了那种地步——甚至就连陆时遇自己,都觉得自己会直接做到最后一步。
所以在好不容易踩下刹车之后,他才会连那么明显的状况都没能察觉到,就那样抱着许知阮去了浴室。
而在那样的情况下,想要装作没能发现某条明晃晃地缠在自己手腕上的东西,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许知阮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这并不代表对方就是傻子。如果露出太过明显的马脚,不可能不被发现。
——但即便如此,他当时的应对也实在太可疑了。哪怕当时用其他的办法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让许知阮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事后对方也不可能就那样轻轻揭过。
所以……
陆时遇尝了尝汤的咸淡,伸手关了火。
该用怎样的理由,听起来才会更合逻辑一点呢?
当时昏了头,只以为那是什么逼真的穿戴型玩具;
魅魔的一些技能本来就能让人长出尾巴,以此来增添性爱的刺激程度;
也可以直接装傻,无论许知阮问什么,都只当做不知道;
又或者——
陆时遇关掉持续运作的油烟机,解下身上的围裙,又把炒好的菜一一端上桌,正要去房间里喊许知阮起来,紧闭的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不久前还发着抖,在陆时遇怀里喷水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许知阮的下半身是全裸的。
他套着一件并不贴身的衬衣。稍显宽松的设计让衣摆垂过了腿根,堪堪与腿心齐平,甚至不需要多大的动作,在旁的人只需要稍稍变换角度,就能从缝隙间窥到哪未被遮挡严实的软嫩阴户。
微微舒张的蝠翼从背后割开的口子里伸出来,桃心尾巴安静地在身后垂落,因紧张而不自觉地轻微勾晃。
像那个被陆时遇捧在手心亲吻、揉弄的小小魅魔,原模原样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因为上身的衬衫小了一号,更显出几分强烈的色气。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候,陆时遇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回忆起刚才在思考的事情,尽数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占据,搅成乱糟糟的一团线条。
可偏偏这种时候,面前这个该被按住操透的魅魔,还故作无辜地小小声问他:“看起来很、奇怪……吗?”
那张本就足够好看的脸因为紧张和羞耻,被染得通红,一双往上望过来的眼睛湿漉漉的,捏住衣摆缓缓上提的手克制不住地在抖:“因为、磨得有点疼,所以我把下面脱掉了……”
“会很,奇怪吗……?”
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陆时遇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一步,抬起的手按上了许知阮被衬衣勾勒出弧度的后腰。
“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对我做出奇怪的事情吧,”然后全部的动作,都被紧接着传来的一句话,按下了暂停键,陆时遇低下头,看到许知阮的双眸微微弯着,红润的嘴唇轻微张合,吐出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陆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