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从热烈到缠绵,再到变成温柔的触碰。
她在被他点燃之际听到他微微压抑的声音,那带着恳求的温柔竟然带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
“阿漓,早些回来,好不好?”
欧洲那边的事不好再拖了,先生只能和佟闻漓同一天启程,两车各自开向一边。
时间不赶,她就没有坐飞机。司机叔叔送她和来福回到河内的小公寓,佟闻漓把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又把房间的被子拿出去晒了晒。
她去了一趟学校,把翻译好的稿件交给了应老师。应老师大约过了一遍,只是帮她把几个涉及到建筑领域的词改了改,就收了她的稿子,像是很满意她的表现,佟闻漓临走之间她还叫住她,问她在职业规划上有没有什么想法,她的文笔挺好,可以试试从事一些外语文学翻译工作。
佟闻漓道了谢,她也打算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应老师的建议。
店里的生意在佟闻漓提早回来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过了春节后,开学开业都在即,她从前从花艺社毕业出去的学姐给她介绍了两单生意。
佟闻漓于是带着小凋满街铺地跑,好在先生把小f留给她,比如要扛架子这样的体力活的时候,至少不用两个女孩子在那儿扯着力道支撑。
等事情忙完了后,佟闻漓叫上了他们来家里一道吃火锅。
陆续开春,来福这些天懒惰地要死,恹恹地躺在角落漓。
佟闻漓踢踢它:“等会你烟烟姐来家里吃饭,看到你这个样子又会骂你懒的。”
来福换了个面,继续睡。
阮烟这个假期跟ken回家见父母了,ken的父母也不在河内,听烟烟说好像因为工作凋动去了一个小乡镇,见完他们就早早地回了河内。
佟闻提议晚上吃一顿越式火锅,还叫了店里的小凋和finger。
她先给finger打好预防针,见到烟烟二话不说一定要道歉。
晚间的时候,小凋先来的。
小姑娘憨憨厚厚地带来一堆野蘑菇,说是家里阿婆去山上采得。
finger一到之后就只能站在一楼的那个阳光院子那儿,他个头太高,屋子里有些局促。
最后到的是阮烟,晃着一打酒,老远远地就喊道:“阿漓,出来帮忙。”
佟闻漓在洗野蘑菇腾不出手,就让站在院子里的finger出去帮忙。
阮烟本来叼着根狗尾巴草刚抱着一箱啤酒呢,见出来的人是finger,当场就把啤酒放下,抡了两个酒瓶子连狗尾巴草都没有拔,在那儿气势汹汹地指着finger:“什么意思,又要打一架。”
“阮烟小姐,您误会了,我为我上次的行为跟您郑重道歉”
阮烟这才放下瓶子,但依旧站在那儿,表情不悦:“道歉就够了吗?”
finger微微一愣,一脸真诚地说:“需要我赔偿吗?”
阮烟见他像个木头,吐了狗尾巴草,自认倒霉:“算,把这箱啤酒给我拿进去。”
finger二话不说,来到她面前,单手领起拿箱啤酒。
阮烟眼神落在他的手上,见到他的手缺了个手指,于是问到:“你手怎么了?”
“哦?”finger眼神落在自己的手上,“我装的义肢阮烟小姐。”
她哦了一声,掀掀眼皮,“挺酷。”
“谢谢。”他先行进了院子。
阮烟这才跟进来。
她刚一进屋,原先趴在房间角落里睡得酣畅淋漓的来福跟拉响警报一样,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跑什么你来福,见鬼了是吧。”阮烟在身后不得其解。
“阮烟姐。”从厨房拿着洗好的蔬菜出来的小凋看到阮烟,礼貌地问好。
他们之前见过,佟闻漓面试人的时候阮烟还帮忙参谋过,她说着姑娘心眼实,手脚麻利。
“小凋好。”阮烟也回之微笑,“阿漓呢?”
“我在厨房——”佟闻漓在厨房远远地喊一声。
阮烟朝厨房走去。
佟闻漓那个厨房很小,她一个人挤在里面连半个来福都进不去,阮烟只能靠在厨房边上,见她准备那许多,就在那儿劝到:“少搞点阿漓,就我们四个,吃不了那么多。”
“ken不来吗?”佟闻漓转过身来问阮烟,“不是说他也会来了么,又比赛去了吗?”
“我嫌他麻烦,运动员各种忌口,啥也不能吃,扫我们的兴。”
“来聊聊天也好的嘛,我们都很久没见了,这次你跟他回家见父母,怎么样啊?”
阮烟抱着的胳膊的手指头在那儿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轻飘飘地把这个话题揭过:“就那样呗,还不如跟你留在西贡呢,害我错过了那么大的一场好戏,要我在场,你能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天一夜,没出息。”
“你怎么又提这事。”
“你的丑事值得被我说一辈子。不过先生说的对,你是得学点格斗技巧防身,外面的世道乱着呢。”
“他让小f来河内保护我了。”
“就那外那个二愣子啊。”阮烟抬抬下巴,“先生是不是看错人了。”
“你别这么说烟烟,小f很厉害的。”佟闻漓终于把最后一个菜也洗好了,转头撞见站在门边的阮烟,脸上神色变了变。
“烟烟,你怎么这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