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伸出手捧住那人那药的手。
“怎会?那日在青云山,他动手伤我。我早就将他放下了。何况那人已是青云的掌门了,又怎会把魔教灾星放在心上。他如今想怎么杀我还来不及呢?而我又何苦为着一个心心念念要杀我的人自讨苦吃。”
那人木然,似又在想什么。苏洛也没出声打扰。
卞雪鸢常年在雪祁山修炼武艺,与外人接触得不多,这思维确实要比别人慢些。他也能理解。
自顾自地接下汤药,一饮而尽。
苏洛刚一喝下就后悔了,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喝过最苦的药了。
酸涩的苦味迟迟在口腔中不肯散去,苏洛觉得自己都要将今早的早膳吐出来了。
“微雨,今天是怎么了?这药这么苦?”
微雨从小服侍卞红鸾,也知道他吃不得苦,所以无论什么药他都会精心调制,避免苦味太重。可今天这个分明难以下咽。
“这药里加了些补身安胎的。自然苦了。”
补身?安胎?是什么?
难不成又怀包子了。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男人怀小孩终归让人觉得别扭的。
苏洛不禁去看那人的反应。
没有想象中的不解,也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他有的苏洛看不懂。
“哥哥?”
“你前几日受了伤,动了胎气。这些日子需要小心调养。再别做什么过激的举动。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卞雪鸢说着说着,便起身收拾空碗了。
“另外,也不要做些妄自菲薄的傻事。那人薄情,孩子咱们也得要。我雪銮王城养个孩子。该是养得起的。”
因为是背对着,看不上他脸上的表情,所以苏洛根本无从得知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只是感觉他的背影有那么些落寞。
等他走出屋子后不久,苏洛便听到陶瓷破碎的声音。
那人在生气?
卞红鸾对卞雪鸢的意义非同一般,苏洛是知道的,他也能隐隐感觉到他们之间除了血缘的羁绊还有些不同的感情。
只是他如今也无力去想了。
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连些赘肉都没有。
此时,微雨正好进来,见此情况,匆匆上前查看。
“怎么了?少主。是身子不舒服吗?”
微风细雨,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有的时候,他真会想微雨是不是女扮男装混入雪銮王城。
“微雨,你怎么什么时候都那样婆妈呢?你该不会是个女子吧。”
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微雨也被他气笑了。
苏洛也不管将人揽在怀里,眼眶有些酸涩,估计是那药实在太苦。
其实,比起卞雪鸢,微雨更像一个当兄长或者是姐姐的样子。
外面到处是各派的探子,所说都是些小喽啰,可他们毕竟人数众多,对付起来也是件麻烦事。再加上苏洛如今是这个状况,因此他们决定先在这儿住下。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返程。
这一待,便是两个月。
说来也奇怪,这孩子都怀了三四个月了,可一点也没显怀,除了腹部确实有些鼓之外,就像是长了堆赘肉。
卞雪鸢有些担心,但好在微雨每天都替他把脉也没什么异样。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