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落樱不说,她们的师父还是知道了。
当落烟上山来唤她们的时候,落樱跟洛水便知道师父定然已经知道了一切。
房间内,洛水跟落樱都跪在地上,低垂着头,等待着她们师父的责骂。
可是,她们的师父只是背对着她们,不发一言。
大概就这样跪了三个时辰,她们的师父才缓缓的转过身“这是为师炼制了十年的蛊毒,服下便离开吧!”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递到洛水面前。
落樱见状,立刻提起了心,只见洛水整个人都在颤抖。
师父研制了十年的蛊毒,那是什么概念?
就算是继承了师父所有衣钵的落樱也要花上几年的时间去解!
几年,那是什么概念?
就算只要两年,可是两年里日日夜夜受这蛊毒的锥心之痛呢?
洛水,又如何能受得住!
正当落樱担忧之际,洛水已然伸手接过“谢谢师父”一声谢,包含了多少情谊?
当年洛水家乡遭遇灾害,家里人都死光了,若不是师父,恐怕此刻她已是一具枯骨。
对于面前的老妇,她从来只有敬爱与恩情
老妇转过身,不去理会,事实上,她也不愿意看到洛水如此。
可是,受情苦莫不如受毒苦。
因为,毒苦的是身体,而情苦的则是心。
洛水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是哭自己即将迎接而来的痛苦,而是为即将远离这个生活了很久的地方,有师父,还有众多的师姐
“师父,我有话说!”眼见洛水就要服下蛊毒,落樱一把将蛊毒抢过。
老妇转过身,双眼看着落樱“你又想替她担下?”
“不是的。师父,我真的有话要说!”落樱说道,老妇重重的看了落樱一眼,然后吵着洛水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洛水有些担忧,看了眼落樱,只见落樱冲着她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她无比的熟悉,每每自己闯了祸师姐替她担下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可是此刻,她却更加的担忧。
只是,师父已经下了令让她离开,她又怎敢在多留“是,师父。”
然后起身退出屋外,只希望落樱一切安好。
“怎么样了?师父怎么说?”屋外一大帮的师姐们都已经守在外面,看到洛水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都不由的松了口气,只是更加为屋内的落樱担心。
洛水只是摇了摇头,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远处,战天齐紧紧的皱着眉,屋内的老太婆居然把他的洛水弄哭了!该死的!
“你别这样,当心你家的洛水更加受罪!”战天赐看到战天齐暴露的青筋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何曾见过战天齐如此暴怒的样子?
虽然失忆之后的他已经不像之前的他了,可是却比之前的战天齐更加的有趣,不是吗?
战天齐见到战天赐幸灾乐祸的笑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起码洛水已经出来了,可是你家落樱却还在里面,相比较起来,我的确不该如此担心。”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些许的讽刺,战天赐的笑容瞬间凝结。
他家落樱?
这样的搭配怎么听着那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