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齐说到做到,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北堂傲到了校场。
浩浩荡荡的四十万大军接受检阅,排成了一个大型的方阵,整齐有力。
“这里就是我的四十万精锐,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可以让你从青龙的边关一直打到青龙的皇宫,不过我相信,只有还剩下一个人,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会尽全力完成命令。”
战天齐说着,言语里透出些许的骄傲。
北堂傲微微点了点头,一直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再加上不顾一切都要完成任务的决心,便已经赢得了一大半的胜利。
而接下来的一小半,他会好好的教教他们。
靠的不是别的,只是对青龙百万大军的了解。
那百万大军在他的手上带了不只一年两年,他清楚的知道那百万大军会用如何的战术及谋略来防守跟进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他懂。
战天齐清楚的看到了北堂傲脸上带着一丝丝兴奋的表情。
其实,将这四十万大军借给北堂傲,他何时不曾有私心。
虽说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馨瑶,可是他难道没有想过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提升这四十万大军的作战实力吗?
他自然是战神,可是北堂傲,却是那个牢牢的压制住他的人。
军队的训练一切顺利,尽管很多人不理解为何战天齐会让北堂傲来训练他们,可是,既然是战天齐的命令,他们就不会违背。
即使,此刻的战天齐或许再也做不了战神,即使,训练他们的人是害他们失去的至尊战神的北堂傲。
战天齐的兵,其实不需要再做如何多的训练,他们已经够强大了,此刻北堂傲要做的,也无非就是熟悉每一个将令的能力。
风离澈命人送来了协议,上面的内容便是当日北堂傲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
北堂傲毫不犹豫的签下,也不怕风离澈在里面做什么手脚。
倒不是他对风离澈有多信任,而是,对于此刻的他而言,青龙的皇帝只要不是北堂离那么什么都无所谓。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很不负责任。
也不过两三日的时间,在战天齐的帮助还有风离澈的示意下,那四十万大军已经能够任凭北堂傲调动。
那么,战争便也不远了。
烛光下,北堂傲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明日出发,他会以白虎兵马大元帅的身份出兵讨伐,他知道,到时候他就会成为青龙上下唾弃的对象。
敲门声响起,北堂傲开了门,门外是战天齐。
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让开了身让战天齐进了屋。
或许,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会觉得亏欠的除了馨瑶,便是战天齐了。
被他断了手臂却还如此尽心尽力的帮他,只恐怕这世上也不过就是战天齐这样的笨蛋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战天齐看到了桌子上的长剑,随口问道。
“嗯,还不困。”北堂傲说着,给战天齐倒了杯水。
战天齐坐下,接过茶水,脸上没有表情“紧张吗?”
从明天开始,北堂傲就会背负起叛国的罪名,此刻的他一定很忐忑。
谁料,北堂傲只是摇了摇头“是兴奋。”
明天开始,他就可以一步一步让北堂离下台,然后馨瑶,就会跟他在一起。
战天齐似乎并不意外北堂傲的回答,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明日,我会跟你一起去。”
闻言,北堂傲微微一愣,随即觉得有些不妥“你,可以吗?”
战天齐的左手现在虽然可以代替右手,但是一只手,总归是吃亏些。
而且,战场之上谁都顾不了谁,若是有什么万一
战天齐没有说话,放下了手中的被子,然后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北堂傲面前夺过了长剑,然后架在了北堂傲的脖子上“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北堂傲静静的看着战天齐,然后摇了摇头。
或许是出于没了右手的自卑,又或许是因为战天齐不想成为一个废人,他要像众人说明,就算失去了右臂,他也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战神。
所以,战天齐比以往更加的努力。
左手的剑法使得比右手好许多,而且竟然还被他自己钻研出了一套左手剑法,看似随意出招,却是招招致命。
他记得第一次领教战天齐的左手剑法的时候,差一点便是招架不住,回去苦想了一夜才在第二天又占了优势。
这样的战天齐谁敢小看?!
“既然如此,明日你我便一起出发。”
听到北堂傲的话,战天齐的表情微微有些满意,放下了长剑,然后站起身“那你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起早。”
说罢,便离开了北堂傲的屋子。
他为何要要求跟北堂傲一起出发?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是害怕他的四十万大军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会不服从北堂傲的命令,还是想要为自己证明什么。
又或许,最终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子。
第二日,整装待发,北堂傲跟战天齐都穿着盔甲,站在四十万大军的最前方。
只是这二人站在一起,那种气势就已经抵得上十万大军。
队伍不急不缓的朝着青龙的边境出发,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兵临城下。
那看守边关的将士曾经是北堂傲的手下,当他看到在城门外较小的那人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直到派出去的探子接二连三的回报,城下那人,就是北堂傲。
那将士顿时就怒火三丈,站在城墙之上,朝着北堂傲喊道“王爷!您是青龙王朝的四王爷,怎么可以带着别国的军队来践踏自己祖先的土地!难道您忘记了,当年先祖是如何开疆辟土的吗?!”
北堂傲面无表情,只是抬起头看着那城墙上的将士“难道你不知道,四王爷早就已经死了吗?!”
在他谋反失败的那一日便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北堂傲,是为了馨瑶而活着的北堂傲。
那将士没有想到北堂傲会说这样的话,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去劝说。
战天齐看了眼北堂傲,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北堂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