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下打量了薛海,忽然阴沉下来道。
“薛海……”
“啊?”蛮千索一愣,顿时有些反应不来。
眼下,薛海周身继而溢出点点血雾,刺鼻的血腥味如同名片一般,让两人神色再变。
“薛海,真的是你!”雨爱莲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无法将此人和记忆中那秀气但阴冷的年轻道士重合起来。
但是蛮千索一惊之下,脑中飞转,震惊的指着薛海道:“你夺舍了那金成立?不可能不可能。且不说你胜不胜得了他,单说这夺舍,修为不减反赠,还道行精进。我修道百来年可闻所未闻!”
薛海淡然的背着手,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怎么了?不过各凭本事罢了。连你雨爱莲都能筑基成功,我薛海就不得有一番奇遇?别忘了,二十几年前,可是贫道救了你这竖子一命呢。”
雨爱莲轻哼一声,却把飞剑收了起来,杀意大减。
“当日之恩,我雨爱莲也是分明的。要不然就凭你纯阳一役的所为,便可立地杀你!”
“纯阳一役?薛道友,你去过纯阳门?”
蛮千索满是狐疑的目光打量过来,薛海却轻笑一声也不再提。
雨爱莲脑中千般思虑,忽然把一枚白金色的圆球扔出,蛮千索一把抓住,脸上立刻布满喜色:“大衍通天剑!”说罢,立刻对雨爱莲作揖三拜:“雨兄果然重信义,蛮某佩服佩服。”
薛海一愣,这蛮千索日夜惦记的大衍通天剑,竟然是一枚丸子?也不知有什么神奇之处。
见得蛮千索不再提那事,便点了点头。忽然看着薛海,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容:“薛兄,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薛海与那雨爱莲对视,竟然点了点头道:“雨兄有何事便说吧。”
“哈哈哈,送你一场大机缘,如何?也当还你救命之恩。”
“大机缘?何解?”薛海皱起眉头,一边的蛮千索却神色一禀,看着智珠在握的雨爱莲,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的确是一场大机缘,雨兄乃是发起人,既然他都发话了,那蛮某自然会说明一二。”
一副愿闻其详的薛海,接下来,却听到了让他心性如斯,都承受不住颤栗的消息!
“不知薛道友,对六大州,总计四十七位金丹掌门的遗产有否兴趣?”
“什么!?”
石破天惊!
薛海双眼一瞪,震惊的看了看蛮千索和雨爱莲。忽然皱起眉头,沉寂下来:“哼,当我三岁孩童?拿料来唬我?”
蛮千索和雨爱莲相视一笑,那雨爱莲忽然道:“薛兄,不知你可否发觉,整个松洲地界上,这些年根本看不见哪怕一个金丹高手?各派的掌门,也全部都在闭关?”
“哦?是有其事,此话何意?”
薛海眼中神光闪动,隐约间好似抓住了什么。
“因为整个松洲所有金丹高手,全部身陨!”
“不可能!”
薛海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不止松洲而已。并州,幽州,陈州等靠近南疆各州,都有一定数量的金丹高手陨落。”
蛮千索如此说着,提醒道:“这还是能够查到的。更有一些散修,和隐居修炼的高人。真正陨落的金丹高手,相信不止七十之数。”
“莫怪薛某多疑,只是这太匪夷所思。七十多个金丹高手身陨,必然要惊动那些活了千年的元婴大能。更何况,要灭杀七十多个金丹高手,我估计就算真是元婴大能,也力有不继。”
看着薛海一脸不信神色,雨爱莲也不怪罪。只是笑道:“当初雨某知晓这消息,反应同薛兄你一般无二。此间牵连过大,一个不好也会有身陨危险。但是这利也是极大,堪称一步登天。我雨爱莲也不强人所难,若你没这兴趣,你我恩怨至此一笔勾销,各走各路,若……”
“雨爱莲,你小瞧我薛海了。”
见得薛海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蛮千索哈哈一笑,摆手道:“如此最好,最好。此间计,还要从长计议才是啊。”蛮千索重新拿回了师尊的遗物,自然与雨爱莲再无矛盾。更是和雨爱莲一起拉拢薛海。毕竟这个谋略,人多总是好。
雨爱莲也点了点头,忽然说道:“那如此,两位随我来吧。我介绍些同道于你们认识。”
不久后,一金,一红,一绿三道光彩划破天际,朝着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