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
她在没有失明之前,是见过段茂的,她听说过,段茂是他母校校草一般的人物,江鸣盛这样说,就代表——他是不丑的。
甚至,还更佳。
“怎么不说话了?”江鸣盛眼皮很沉,但他一闭眼就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的,索性不睡了。他低头,搂住她蹭了蹭,“好软。”
正要阻止他,乌月感觉腰上的手臂一紧,接着,身后的热量离开,江鸣盛松开了她。
乌月的眼睫颤了颤,努力去听他的动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放手。
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江鸣盛长腿跨过地毯,捡起电视机下一只花瓶里的一朵小干花,握在手里仔细打量。
“这玫瑰……”江鸣盛的眸子充满疑惑,他望向乌月。
乌月脑中电光石火想起了什么,她心一惊,连忙跑过去去摸他的手,要夺走那支粉玫瑰。
江鸣盛此时像一条大型野兽,戏谑地看着比自己小好几倍不成威胁的小动物在面前蹦蹦跳跳,胳膊抬起,轻松躲过她的争夺。
“还说对我没感觉,这支玫瑰花是怎么回事?”江鸣盛歪着脑袋问她。
乌月见抢不到,赌气不要了,她双手抱臂,嘴硬道:“我就是觉得它香,才留着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送的?”
“……”
“懂了,知道是我送的还留着,就是因为……它香。”
“复读机,懒得理你!”乌月背过身,不搭理他了。
江鸣盛转着那朵干花枝,从身后慢慢握住她的手,轻轻拉了拉,“乌月……”
他的脸颊上挂着醉意,眸子却逐渐清澈,突然向她表白:“我爱你。”
等了半天,没收到她的回应,江鸣盛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干嘛不理我?”
他喝醉说话的时候,说话的口癖会有点撒娇的架势,这让乌月有点招架不住。
她刚要回头,江鸣盛兜里的手机震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来自青海。
江鸣盛估摸着大概是工厂那边的事,就接了起来。
“小江总?是你吗?”仔细一听,是个女声。
“哪位?”江鸣盛垂眼,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把乌月的碎发弄到耳后,动作亲昵,她躲了一下,摸索着坐回沙发。
“是我啊,护士站小橙。”娇滴滴的声音。
“是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江鸣盛一边回着,看乌月坐下,他也跟了过去。
那人闲聊一般,说:“小江总今天在北城吗?赵工托我来给你送文件,趁着还没到中午,你请我吃饭呗?”
“吃饭啊?”江鸣盛笑了下,“还真不巧,我人不在北城。”
那头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落。
江鸣盛微笑着说,“这样吧,你把文件交给我助理,他是男的,北城本地人,什么都懂,你如果想吃饭,就让他当地陪陪你,请假什么的你自己看着办。”
江鸣盛又交代了几句,很快挂了电话。
他的电话漏音,乌月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女声,她侧了侧脸,问:“是谁啊?”声音这么娇,还怪好听的,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人。
江鸣盛刚要解释,到嘴边,又话锋一转,“我只给我女朋友交代,你是吗?”
乌月被他一堵,翻了个白眼,重新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彻底不搭理他了。
江鸣盛好脾气的凑过去,压着腰,歪头脸向上,盯着她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啊?”
“不是,你走开!”细长的手臂轻轻推开他。
“是个护士站的小护士,特漂亮。”江鸣盛说,“你放假这两个月我不小心在公司砸了手臂,去的就是她那儿,回来的时候还夸我帅呢,可惜我当时一心想着某人往北城赶,结果到你那儿,我都成一文不值了。”
乌月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脱口而出:“那你就再去找她啊!”反正人都追到北城来了。
“不去,再条顺的美女也没你好,再说了,在我眼里,她哪儿有你好看。”
“肤浅!”
“就肤浅。”江鸣盛此时就像是孔雀开屏,牟足了劲要把这辈子学到的花言巧语说给她听,说话的风格完全不像平日,倒是多了点幼稚。
乌月犹豫着开口说,“你醉了,说话没准明天就不记得了,还是等你清醒后,我们再聊这个。”
江鸣盛梗起脖子,“我没醉。”
“你身上臭死了。”全是酒味。
江鸣盛眼底一黯,他起身脱衣服,“你家的浴室在哪儿?借用一下。”
“哎!”
乌月还没拦他,那人已经钻进了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