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听中医。不
成想,他太太却把司玉藻领了过来。昨天他太太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就是想请司玉藻看病。
王太太这个人,念叨起来非常有耐心,不达目的不罢休,偏偏王秋生耳根子软,十回有九回听了她的话,这就让王太太觉得絮叨管用,从此越发不可收拾。
“秋生,你想一想母亲,再折腾一遍,她老人家还有多少力气?”王太太道,“你再请个不知根底的中医,再折腾一回......”她
的话说到了这里,留了个尾音。
王秋生就不寒而栗。
王太太又说,司玉藻师出名门,她母亲也是个女人,而且比司玉藻成名更早,说明她家的医术了得,也可能是她家的医术更适合女孩子学。
总之,在王太太口中,司玉藻就是个神医。
“老杜不喜欢她。”王秋生有点犹豫。王
太太就道:“杜老板只是朋友,母亲是你的亲娘,孰轻孰重?”王
秋生就彻底被说动了。
他把自己的母亲从医院接回了家,又派人去请司玉藻。
他母亲出院,医院的人很高兴。法
国院长比其他人更担心病人死在这里,因为王秋生是政府的人,他不愿意和政府的人起罅隙。而
医院里不少的医生,都兼任学堂的教授,他们彼此说妥:“一旦老太太有事,记得通知大家。”
就是说,万一老太太去世了,他们要早早去吊唁。
卢闻礼去了司玉藻的班级,把她叫了出来。
他们俩在不远处的树下说话。班
上的男同学凑在一起,开始嘀咕:“司玉藻怎么跟卢师兄走得那么近?”
“他们俩关系好像很不错,卢师兄不会想追求司玉藻吧?”“
司玉藻看不上他!”
“对啊,卢师兄那个呆子,既没有家世,也没有品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