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神色安静,几乎不露情绪:“可有人看到你收买了他,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解释?”牛
怀古又叹了口气。
他用力搓了几下脸,这才道:“司长官,我有件事想跟你道歉。”
“你说。”“
......我和我太太出身都不高,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新加坡最好的学校,说我儿子智力跟不上普通孩子,建议我们在家里请家教。我
太太很着急,一连走了好几个学校。人家听说我们是被拒绝过的,都挑三拣四。剩
下的路,要么就是把孩子送到马来人的学校去,要么就是送到英国去。我太太不甘心,跟我哭诉了很久。我
欺骗了很多人,包括你。我想要把孩子送到英国去读书,一来没有人脉,二来没有钱。
借钱出国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开口?既然没能力,就把孩子送到差一点的学校好了。可孩子才那么小,谁能判定他将来一定是下等人?”牛怀古痛苦道。
上次顾轻舟和司行霈去找他,他还以为事情败露了。到
目前为止,没多少人知道他孩子的情况,只当他是出国治病。钱
是顾轻舟借给他的,人脉也是顾轻舟帮他找的。他
深感愧对顾轻舟。
然而面对孩子的前途,一点愧疚又被压下去了。“
没关系。”顾轻舟的声音仍是很淡,“如果我的钱和我找来的人脉,能给你的孩子一条路,我很高兴。
说实话有时候很难,越是在乎对方的看法,越是难。我是护卫司署的长官,你不能没了工作和前途,你怕我对你有意见,我也能理解。”
牛怀古抬眸看着她,这个瞬间,他差点落泪。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我会尽快还钱给你。”
“不用了,那笔钱你不用还,以后替我做事就行了。”顾轻舟道。
牛怀古不解看着她。
他心下发虚:要他做什么事?
然而他嫌疑尚未洗脱,最轻也是革职,重的可能判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