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的事,一次次挑战了他的底线。
“我要杀了她,否则我何以立足!”平野四郎手里的军刀,狠狠劈向了桌子,顿时就把书桌劈下一角。
夫人舍不得她,蔡长亭更是护着她。
“想要杀了她,需得避开夫人和蔡长亭的耳目。”平野四郎的脑子逐渐清晰,他开始分析利弊。
他不能如此憋屈。
人活一世,被欺负到了如此田地还不反击,就是怂蛋草包,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平野四郎明明可以在军部立功的,明明可以赚到更多中国人的钱,如今却成了泡影。
立功的理会没有了,甚至财路也断了。
“断我仕途,断我财路,很好,很好!”平野四郎又挥刀一砍,把一只瓷花瓶砍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心中默默起了主意,只是不能让夫人和蔡长亭都知道。
“那女人迟早都是祸害,需得及早除去。”
平野四郎慢慢收起了军刀,这时候的心情已然平复了不少。
满室狼藉,他没有喊佣人,而是让自己的亲信随从收拾,他则出了将军府,慢腾腾去布置了。
他去了驻地,好几天没有回家。
到了三月底,平野四郎对平野夫人道:“今年我多少岁了?”
平野夫人笑道:“五十整岁。前几日我就想问你,今年可要过寿,偏你太忙了,总是寻不到空。”
他都问了,平野夫人就道:“我们大办一场,借叶督军的飞机用用,把朋友们都请过来,如何?”
平野四郎道:“不用请朋友了。我虽然跟叶骁元有旧情,他现在发达了,也不感念我,没必要开这个口。”
叶督军毁了他的好事,让他怒火中烧,正想辞职离开,可惜山西太重要了,他和平野夫人都舍不得放弃,就忍了下来。
“那就不请外地的,只请本地的朋友。”平野夫人道。
平野四郎答应了。
对平野夫人而言,这也是个好机会。借助做寿,平野夫人可以对她的跟随者们再次施恩,甚至可以来个人脉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