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笑了笑:“我怎么不关心呢?只是没有阿蘅你关心而已。昨晚,你不是还单独找过金太太吗?”
阿蘅的瞳仁一下子就收紧了。
平野夫人的表情变得更加怪异。她收敛了情绪,眉梢却略微下垂。
屋子里一下子就没了呼吸声。
大家都屏住了一口气。
“我......我没有找金太太,只是正好回家时遇到了她,就交谈了几句。”阿蘅解释。
平野夫人打断了她:“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散了吧,都去休息休息,别太累。”
阿蘅心zhong发慌,叫了声:“额娘......”
平野夫人却没有单独留她说话,挥挥手道:“去吧。”
蔡长亭也给阿蘅使了个眼色。
阿蘅无法,只得暂时退出了平野夫人的院子。
一出门,她就走到了顾轻舟面前,声色严厉:“阿蔷,你为何总是要挑拨离间?”
“谁挑拨离间了?”顾轻舟笑了起来,“实话不给说吗?”
“我何时说过你的坏话?”阿蘅眼风锐利,似乎想要在顾轻舟脸上割开口子。
顾轻舟却笑了:“你可以说啊。我相信,你肯定没少说,只是不敢当我的面说罢了。”
她说罢,不待阿蘅回答,就绕过她往外走。
阿蘅脸色全变了。
她紧紧攥住了手指。
蔡长亭隐没在树梢底下的阴影里,看着顾轻舟远去的方向,良久没有开口。
顾轻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金家在苦苦挣扎,其实没意义,金千鸿的死已经无法翻盘了。”顾轻舟想。
金家的试探,毕竟是要竹篮打水。
果然,两天之后金家正式发丧,要金千鸿办了个丧礼。
顾轻舟也去了。
金太太哭得眼皮微肿,那么美艳雍容的妇人,此刻露出了老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