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蔡长亭,美得像个妖精的男人,同时满腹鬼才。
顾轻舟也笑了笑:“没办法,咱们曾经你死我活的,我可忘不了。”
“还是忘了好。”蔡长亭道,“阿蔷,以后的几十年,我们都是亲人,我相信你会慢慢放下成见的。”
顾轻舟点点头,就说她会尽力而为。
到了阿蘅的院子时,阿蘅反趴在炕上。
阿蘅瞧见了顾轻舟,眼神略微躲闪。
蔡长亭搀扶她坐起来。
“阿蔷......”阿蘅声音低而软,“我没有想过让你死,我之前是被愤怒和愚蠢蒙蔽了双眼。
现在,我想跟你道歉,希望能原谅我。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弥补给你。”
一夜的功夫,那被打伤的肌肤还没有愈合,她的心伤就愈合了?
然而,此刻她软软的,放下了她从前的高傲,低声向顾轻舟道歉。
顾轻舟的笑容是安静的,乌黑的眼珠子没有半分纹路,笑容不达眼底。
她道:“昨天什么事?我又没有受伤,都忘记了。”
“谢谢你的大度。”阿蘅低垂着眉眼。
顾轻舟看不见她的表情。
她温顺的言语,很具有欺骗性,会让人误以为她那双眼睛亦是柔婉羞赧的。
顾轻舟笑了笑,转移了视线,没有继续盯着阿蘅的表情看。
这些年,顾轻舟遇到了很多人,见识了很多事。
她从不拆穿任何人的表情,她甚至不讨厌。
她自己也会表演。
“你好好休息。”顾轻舟的神态更加温柔,声音里也是饱满的关切,“这几天就不要下床了,养好伤,否则夫人要自责了。”
阿蘅嗯了声,又说:“这几天,你帮我也跟额娘道歉。”
“我会的。”顾轻舟道。
一派和睦zhong,结束了这次的探病,顾轻舟离开了阿蘅的院子。
她出来的时候,朝阳已经爬到了屋脊的上端,放出万丈光芒,明晃晃的光暖融融的。
远处的树木,在阳光下更加翠碧,宛如翡翠雕琢。
蔡长亭送顾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