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说,“轻舟,你不要怪我。哪怕是督军的丧礼,我也不在乎。可我祖母,我是要守到她老人家百日之后的。”
如今世道变化很大,守孝是介于新与旧之间模糊的东西。
你遵守三年孝期,没人会说你落后可笑;你不遵守,也没人会说你不孝。
司行霈选了一个折zhong的日子。
百日之后,丧期就算出了,也全了他跟老太太的亲情。
司行霈只觉得委屈了顾轻舟。
好不容易求婚了,却生生要拖下去,万一顾轻舟多想了呢?
“我懂。”顾轻舟笑了笑,“正好到二月下旬。我们的好日子定在三月初,春暖花开的时候,穿礼服也好看。”
她的确是赞同。
她又跟司行霈道:“我打算过完年跟阿爸说我和司慕的事。年后,军zhong有些变化,也是合理的,阿爸不至于为难。”
同时她又想到.......
总之,一想到要和司行霈结婚,顾轻舟现在那种幸福的旖旎已经没有了。
她更多的是害怕。
越是珍惜的东西,越是害怕。
到时候的舆论压力,肯定特别大。
她轻轻搂住了司行霈的腰。
司行霈又在她头顶吻了下:“可以。说完了,你就跟我去平城吧。”
顾轻舟道:“我可能会住回顾公馆,毕竟要待嫁。”
司行霈不勉强她。
他希望婚礼很顺利,顾轻舟喜欢如何,就如何办。
他们温存了片刻,顾轻舟想起什么似的,她对司行霈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
“过年的时候说。”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压住她:“你觉得我能等到过年?”
顾轻舟不怕他,她知道孝期里不能行事,他哪怕再混账也不敢拿她怎样。
“不能等也要等。”顾轻舟笑,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你都等了这么久,再等等。”
司行霈无奈投降,低声骂她小东西。
当天晚上,司行霈离开了岳城。
顾轻舟回到了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