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如今,顾公馆已经不成样子,人心都散了,罗嫂忍无可忍。
罗嫂昨晚挨了顾圭璋一脚,心窝疼了**,下定决心要走,她可不想死在顾公馆。
顾轻舟点点头。
她上楼去,拿了三个月的工钱,结算给了罗嫂。
“拿去看病吧,昨晚老爷那一脚踹的有点重,你去教会医院检查检查,该吃药就去买药。剩下的买些补品。”顾轻舟道。
她当即让罗嫂走了,没有为难她。
罗嫂千恩万谢:“小姐,您菩萨心肠,老天爷会保佑您的。”
顾轻舟苦笑。
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老天爷不用响雷劈她,已经很厚待她了。
吃饭的时候,顾圭璋顶着一脸的疲倦下楼,顾轻舟就把罗嫂的事,说给了他听。
“罗嫂要走,我就打发她走了,以后晚上由王管事应门。”顾轻舟道。
顾圭璋顿时大怒:“谁让你做主的?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他火气极大。
姨太太们敛声屏息,全不言语,恨不能把头埋到饭桌上。
“阿爸,您最近挺累的,家务事我帮忙操持了。”顾轻舟道,“况且,我也没问您要钱管家,是不是?这些日子的吃喝,都是我填补的。”
顾圭璋立马说不出话。
可是他心中仍有愤怒。
一股子无名火,烧灼得他五脏六腑全燃了起来。
顾轻舟又道:“阿爸,衙门来了电话,问您何时病愈。您哪里不舒服吗?”
顾圭璋微愣。
他已经一个月没去衙门了。
上楼之后,顾圭璋抽了两根雪茄,五姨太跟他说:“老爷,您白天多睡一会儿,晚上精神才好啊。”
顾圭璋用力推开了她。
他洗澡更衣,去了趟衙门。
五姨太见状,匆忙去找顾轻舟:“怎么办,他又去了衙门。”
顾轻舟把周烟安排在顾圭璋身边,最终的目的,就是让顾圭璋陷入赌瘾里。
上次股票的事,让顾轻舟明白,顾圭璋虽然混账,心智却很坚定,他不碰鸦片和**,妄图拉他去赌,这不可能!
这是有渊源的。
顾圭璋小时候家业颇丰,他也算是地主家的孙儿。可是他爷爷迷恋上了**,把家里的田地全部输光了。
那时候顾圭璋才六岁,没了祖业,生活一落千丈。
他父亲是啃老的,自己没本事。爷爷输光了家当,他父母没了依靠,抱怨了一辈子。顾圭璋也听了一辈子,他深知**的危害。
这样的心理阴影存在,根深蒂固,想要让顾圭璋入**是千难万难的,他平时连麻将都不怎么碰。
上次股票的**那么大,顾圭璋都能及时收手,没有特殊的圈套,套不牢顾圭璋。
顾轻舟为了推他入坑,首先给他的生活营造一系列的痛苦,让他对家庭愤怒、对工作恼火、对女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