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次长的女儿,还敢妄想督军府这样的豪门?
真是太不要脸了。
督军夫人冷笑,笑得不可思议:好单纯可笑的孩子啊!
“我当然知晓我跟谁说话。”顾轻舟面对突然变脸的督军夫人,神色依旧平和贞静,好似没有看到她的变化。
顾轻舟说:“抚养我的乳娘李妈身体不好,我打算过些日子把她接到城里,享享清福,下实在太苦。所以,我不回下了。
我们家什么光景,夫人肯定知晓,若是没了督军府未来少夫人的名头,他们会吃了我不吐骨头,我可活不下去。您和少帅是我唯一的靠山啊!”
“哈?”督军夫人无语到了极致,也愤怒到了极致,怒极反笑,“这么直言不讳想要攀高枝,你还真的一点脸皮也不要的!”
“过奖啦。”顾轻舟淡笑,笑容纯净如出绽的荷,清纯甜美。
督军夫人恨不能撕烂她的脸。
自己一辈子跟狡猾的狐狸斗智斗勇,今天怎么好似输给了一只小白兔?
真是阴沟里翻船。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退亲?”督军夫人面容抽搐,所有的雍容一败涂地,“我们凭什么做你的靠山?你知道碾死蚂蚁有多容易吗?”
顾轻舟在督军夫人眼里,还不如蚂蚁!
“碾死蚂蚁是容易,但是消灭证据可就不容易了。”顾轻舟笑道。
她起身,从自己的手袋里,掏出一个香囊。
香囊是墨绿色杭稠,上面绣了很精致的折枝海棠,花瓣配色用心,层层叠叠次第盛绽,华美艳丽。
打开香囊之后,顾轻舟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了督军夫人。
“您瞧瞧。”顾轻舟笑道。
督军夫人不解,蹙眉不耐烦接过去。
打开之后,督军夫人差点双腿发软,她震惊看着顾轻舟:“你......你.......”
她双唇哆嗦,说不出一句话。
“这些信我全部保留了,都是当年我母亲留给我的,说将来好给婆婆做见面礼。”顾轻舟道。
督军夫人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