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觉得万分舍不得。
“明天下午两点,丽兹酒店,1401房。”苏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田子晟的脸颊,他的嘴唇对着田子晟的嘴唇,小声说,“我等你过来,好么?”
田子晟呆了呆:“去酒店?”
“怎么?你不肯?”
“不不!我肯的!”田子晟慌忙道,“我一定会来!”
苏誉这才微微一笑,他又吻了一下田子晟,这才起身下车。
等他走了,田子晟近乎痉挛的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还像是在做梦!
以踏云乘雾的轻快脚步回到家中,田子晟发现母亲还没有睡,他有了几分愧疚,于是赶紧上前。
“妈,不是说了别等我么?天这么冷,你的腿不好,坐在客厅里这么久,关节又吃亏。”
田太太却笑笑道:“都去睡了,黑灯瞎火的没个人守着,那怎么成?反正我白天也睡了不少,晚一点睡没关系。”
于是田子晟又去厨房拿了女仆热在炉子上的银耳汤,端到母亲跟前来,他一向孝顺体贴。
母子俩用夜宵时,田子晟却忽然问:“妈,顾海生这人,是不是和我爸挺熟的?”
田太太诧异地抬起眼睛:“还算有交情。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来?子晟,你不是一向对社交不感兴趣么?”
田子晟支吾道:“哦,今天和几个伙伴打游戏时,听他们随口提起的。我记得以前你说过,这人是他姐姐姐夫养大的?”
田太太点点头:“顾海生姓顾,其实说起来,是苏家的人。”
田子晟一怔,他立即道:“等一下,苏家?哪个苏家?”
“苏云藩家呗。”田太太略带责怪地看了儿子一眼,“你不可能连他都不知道吧?”
田子晟哦哦了一声:“那个阔佬儿。”
“人家可不是阔佬,你别弄错了,别把世家错当成暴发户。”田太太慢条斯理道,“苏家不光有钱,京城里如今得势的几个大人物,早年都是苏云藩父亲的部下——子晟你想想,这是一般人么?”
田子晟点了点头:“不过他家挺凄惨,大儿子十多年前被绑匪给撕了票,小儿子又不在跟前,全部家业现在给内弟一个人操持,不然顾海生如今也做不到瀛海这个位置上。”
田太太笑了笑,放下碗:“这说起来,是人家的八卦了,你小孩子家的从来就不关心这个,我也没讲给你听。苏云藩在丧妻丧子之后,大受打击,什么事儿也不管了,一概撒手,全权推给了内弟,就连那个小儿子他也赶了出去,不闻不问。”
田子晟起了好奇心,凑过来小声笑问:“听说,小儿子是个私生子?”
田太太点头叹道:“可不是么。当年苏云藩和宗克己的女儿勾搭上了,差点没把他老婆给活活气死——后来他老婆得癌,我觉得根源还是在这件事上。”
田子晟慢慢喝着银耳汤,一面漫不经心道:“宗克己那是个路人皆知的老狐狸,生下个女儿又是个出了名的狐狸精——如今都年过半百了,还在和十几岁的小男生闹绯闻。换了是我,这种女人我见了都要躲三里地去。苏云藩也算是个明白人,当年怎么竟会办这种糊涂事?”
田太太笑起来,一笑,满脸的皱纹仿佛是某种只有成年男女才读得懂的密码:“这你小孩子家就不懂了,男人和女人嘛,哪里能用道理说得清?赶明儿你谈场恋爱结了婚,就都懂了。”
田子晟讪讪的,他都还没对父母出柜。
“那我也不会儿子都十几岁了,再去勾搭别的女人生私生子呀,他怎么想的?欺负顾家是书香门第,不好拉下脸和他闹?这不是没事找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