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
“听见了不知道吱个声?”
真凶,冯蔓蔓眼泪又掉了下来。
邬长筠拭去她的眼泪:“现在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死,你死;你死,我未必死。亚和商社的经济顾问、杜氏集团的杜末舟是我外甥,还是旧情人,很多太太老爷都是我戏迷,懂吗?”
冯蔓蔓一脸委屈:“妹妹,不,姐姐救我。”
“我们都是演员,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你把住嘴,我保你我不死。”
“好。”
……
很快,铃木社长的尸体被发现了。
宴厅外面一直有宪兵队守着,发现出事后立马封锁各路,将所有人聚到大厅,挨个检查。杜兴也打了个电话叫亚和的人过来帮忙。
门被敲响。
冯蔓蔓猛地一抖。
邬长筠直接踹了她一脚:“把你的专业水平拿出来,配合好我。”
“好。”
两人被请下去,大厅里的人正在挨个接受问话。
一个穿军装的日本兵走过来,手里拿着枪,问她们:“七点十分到三十分你们在哪里?干什么?”
邬长筠淡定地看着他:“和鸣海君跳舞,我脚磨破了,上楼换个鞋,正好碰上蔓蔓,让她帮我处理伤口,这是出什么事了?”
“铃木社长遭到刺杀,请配合检查。”日本兵看向她的裙摆,“把裙子掀起来。”
邬长筠故意装傻:“干什么?”
日本兵用枪指向她的脚,怒道:“把裙子掀起来!”
胜村导演见状,赶紧过来说话:“配合长官调查。”
“我是公众人物,哪有公然掀裙子的道理,找个女人来。”
吵吵嚷嚷的,把杜兴引了过来。
杜召手插着口袋,跟在后面。
杜兴见双方僵持,便问:“怎么了?”
日本兵将情况说明。
胜村导演补充道:“这位士兵要检查,让她掀起裙子,可人多眼杂,是不是可以到别处?”
杜兴有意思地看向邬长筠:“脚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要我帮忙吗?”
“不劳烦杜经理了。”邬长筠攥住裙摆,刚要提起来。
杜召道:“我来。”他搡开杜兴,提了把椅子过来,“坐。”邬长筠坐了上去。
杜召单膝着地,小心撩开裙尾,捧起她的脚,将高跟鞋脱下,解开手帕。
赫然的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
邬长筠目光在杜兴和日本兵身上流转:“要不要验一下,是真伤还是假伤?”
杜兴勾起嘴角:“那就不必了。”随后又问冯蔓蔓,“这是你包扎的?”
冯蔓蔓赶紧道:“是,我看姐姐走路一瘸一拐的,一问才知道脚磨伤了,这鞋子又高又硬,我也磨得够呛。”说着就提起裙摆,给大家展示红红的脚后跟,“我看都出血了,就给她处理一下,这里又没纱布什么的,就用手帕简单包了下。”
“你们一直在一起?”
“是啊,包扎好又聊了聊,探讨一下剧本,我们俩戏里可是冤家,还有互殴的戏呢,就是为了争抢男主角,本来我是要和他结婚的,婚礼上——”
“行了。”杜兴听她罗里吧嗦讲一串,心烦,“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邬长筠道:“好像是有咚的一声。”她看向冯蔓蔓,“是不是?”
冯蔓蔓皱起眉来:“没注意,下面歌声这么吵,我们又在读本子,哪里注意到这么多。”
杜兴忽然盯着冯蔓蔓:“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邬长筠心里一紧,这个问题忘记串通了,不知她能否应对过去。
冯蔓蔓愣了两秒,揉揉眼睛笑道:“看剧本,读到伤心处,流了几滴眼泪,让您见笑了。”
邬长筠松口气,还好,反应算机灵。
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杜召起身,一脸阴沉地呵斥身边若干人:“围在这干什么?好看吗?都查人去!”
盘查人员和看热闹的纷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