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被她气得不住冷笑,冷冰冰的打断她:“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自己的儿夫郎,我自己会疼。少白费力气了,我家的孩子岂是你三言两语能挑拨得了的!”
说着,她上前重重踢了一下竹箩,把刘杏花刚刚洗好的菌子踢翻在地:“这是抢我小竹的菌子吧?抢这么多,你真能下得去手!”
刘杏花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笑道:“我见小竹捡的菌子又大又好,反正你们也吃不完,就问他要了这些。小竹可真是个好孩子,给了我这么多!”
白竹听她颠倒黑白 ,满嘴胡言,忍不住从张鸣曦身后探出头道:“不是我给的!是你抢的!你还推我,骂我是你家五两银子买来的贱货!”
刘杏花尴尬得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只得不停地说:“你这孩子,二婶和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张鸣曦一肚子火,早就忍无可忍,望着刘杏花那一脸假笑,恨不得一拳头给她来个满脸开花。
只不过他爹娘从小就教他长幼有序,对人要有理有节,不可行差踏错,更不能一时冲动,动手打人。
他一直憋着,忍着,拳头捏得“咔嚓”响。这时听见白竹提到了五两银子买的贱货,戳中了他心中的痛点,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怒喝一声:“够了!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我不妨告诉你,竹子不是买的!是我请了媒人去说媒的,是我诚心实意求娶的夫郎!”
张鸣曦气势逼人,刘杏花吓得后退一步,嗫喏道:“可是那天去接亲的人回来说,小竹是五两银子买断的,还写了买断文书。”
张鸣曦回头望了白竹一眼,见他小脸寡白,眼眶通红,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心中一痛,眼睛望着白竹,嘴里对着刘杏花认真说道:“你听好了,白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是我喜欢的人!我是给了白家五两银子,写了买断文书。那是因为白大毛是个黑心种子,我不想以后和他家有任何瓜葛,给五两银子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的!你以为我花了五两银子,你就可以看不起竹子,抢他的东西,打他,欺负他?哼,他在我家,人人把他当成宝,我娘都舍不得说他半个不是,你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欺负他?”
他越说越气,语气越来越严厉。
白竹听见他说自己是他喜欢的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酸酸胀胀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塞满了。
他低下头,终于忍不住了,眼泪滚滚落下。
可他自己明白,这眼泪和刚才被欺负流出的眼泪不是一个味道!
刘杏花见张鸣曦当面说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觉动了气,摆出长辈的谱,厉声道:“你说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你二婶,你就这么和长辈说话?个没大没小犯上的东西!”
张鸣曦冷嗤一声:“你现在知道自己是长辈了,你抢竹子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长辈?哪个长辈会抢小辈的东西?你自己不做长辈,凭什么要我把你当长辈?”
刘杏花被他问得无言以对:“你……,你……”
你半天也没你出个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