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浦精神上抗拒何清越,但身体上没办法拒绝他。一方面他被绑着,另一方面他控制不了自己,有人插进来,不管是谁,他都会满足、会爽,一切不适一扫而空。空洞的后穴会害他浑身发痒,心里也焦躁不安。他记得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他隐隐约约想起一个词叫“性瘾”,或许正好能他现在的状态。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开始坚定地以为是华钧给自己打的药有诈,可在亲弟弟的操弄下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何浦不由得想,自己可能真的天生下贱、浪荡。这是何清越,是他看着出生的弟弟,亲眼看着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见过还是婴儿的何清越对自己“咯咯”直笑,他真的没办法接受自己在过去那个过分黏人的小男孩身下,被操到失禁。
何清越每抽插一下,何浦就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震碎。
最后一次射精后,何清越的心情又好起来,他抱了何浦一会儿,他把汗津津的脸贴到何浦的脖子上,他感觉出何浦很紧张,浑身僵硬。
他摸了摸何浦湿漉漉的头发,揩去何浦额头上的细沙,吻了一下。何浦厌弃地别过脸,何清越有点讪讪的,没说什么,解开了何浦原本绑在背后的手,又撕下封住他嘴的胶带,把那颗被咬烂的芒果拔了出来,扔进海水里。
何浦的嘴被撑大了太久,闭合有点困难,半张着嘴低喘,芒果汁还在往外流,淌的整个下巴都是。何清越解开他的手以后,他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木讷地把手背在身后,隔了好久才呆呆地放松了双手。
他抱着腿坐在沙滩上,看着漆黑的海面不说话,脸上亮晶晶的。何清越走过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看着沾了何浦眼泪的手,也恍惚了一会儿。
他没见过何浦哭,除了挨打或被操时的生理性泪水,他从小到大没见过何浦哪怕一滴眼泪。何浦有一次肚子被人捅了几刀,何清越在诊所里看到他肠子都翻出来了,吓得直哭,何浦也只是躺在病床上抽烟,等着医生来给缝合,抽一半还转过来骂何清越:“哭什么哭,我又没死!“
何清越哭得更厉害了,何浦不耐烦地抬头,叫南邦把何清越带走,哭得他本来不疼都疼了。南邦,又是南邦,南邦好像比何浦更想做他哥哥,何浦不想干的事情,他跟个保姆一样揽下来。
以前何清越以为南邦是可怜自己,他后来懂了,那是上位者对自己的怜悯和嘲弄,你最想亲近的哥哥,是我每天都能操的婊子。
“哥,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何清越坐到何浦旁边,何浦哭,他也想哭。
何浦捂住自己的脸。他不停地想自己刚刚是怎么夹着腿配合何清越进得更深的,是怎么不知羞耻地大声浪叫。他会不会在无意识的时候求何清越快一点、狠一点?他被迫看过很多自己被强奸时的录影,影片里的他一点也不抗拒,嘴里时不时喊着令人作呕的下流言语。
海风吹过来,何浦忽然为不久前的快感,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何清越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说:“哥,你干什么?”
何浦带着哭腔说:“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他说着说着,举起另一只手又要打自己,被何清越眼疾手快拦下。
“你别这样,我……我害怕。“何清越像踩空了一层阶梯一样不安。他习惯每次上完何浦后被何浦骂一顿了,习惯总是气鼓鼓、恨铁不成钢的何清越,何浦现在反常的样子让他不知所措。
何浦把自己抱得更紧了,又开始发抖。何清越伸手从沙滩椅上拿过自己的外套给何浦披上,他忘了自己下午还恐吓过何浦,让他这辈子都别想穿正常衣服了。
何浦哆哆嗦嗦地想,何清越只是不懂事的胡闹,可自己却没控制好自己的淫荡天性。他在害何清越,他不仅小时候没把他教好,长大后还放纵他的胡闹,他会害了何清越一辈子的。而且他一想到自己做哥哥的,被亲弟弟操成这种不堪的样子,身上就像爬满了虫子一样又冷又痒。他连连犯恶心,他没办法接受。
“你别哭了……“何清越受不了何浦现在这样子,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何浦刚刚从华钧手里被自己救出来,他被华钧关了十年,他应该很痛苦、很难受。
何清越尽可能柔和地抱住何浦,可他的手刚刚搭上何浦的肩,何浦就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他用力推开。
何清越被他推倒在沙滩上,何浦强忍住泪水,说:“你让我走好不好?“
何清越心脏闷痛,他揉了揉胸口,说:“你这样子是没办法自己生活的,你还记不记得机场里……”
“我宁愿当乞丐,也不想像现在这样!”何浦打断何清越,抓了一把沙子砸向他,喘着气说。
何清越又去抱他,他有点慌张,说:“对不起哥哥,是我之前太心急了,我不该打你的。“他摸出口袋里的电击开关,接着说:“这个我以后也不用了,我现在就扔掉。“
何浦看见电击开关,就开始头晕头痛,浑身冒冷汗。他紧紧攥着拳,说:“我不想和你做,你放过我,我求你了。”
何清越原本都举起手,要把电击开关扔出去了,听到这句话又收回手,握紧了开关,咬着牙问何浦:“你都被人操过多少次了,南邦可以,华钧可以,华钧那个老掉牙的爸都可以,为什么轮我就不行了?”
“我们是兄弟,亲兄弟!”何浦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忍到极限了,他没办法再把这些当作何清越不懂事的胡闹了。
他可以以后再回来,把何清越管教好,但现在他只想逃跑,他不敢看何清越,想离他远远的。
在机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他要回曼谷了。他给自己想了好几条谋生的办法,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摆脱过去这十年了。
“兄弟就兄弟,反正我们也没爸妈,谁在乎?”何清越朝着何浦步步逼近,说。
他拍了拍何浦的脸:“你看,我们长得也不像,没人会知道我们是兄弟的。哥哥,你好好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真的。”
何浦边摇头边连连往后缩,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马上就要窒息了。他说:“你看在小时候我照顾你的份上,放我走,好不好?”
何清越跪坐在他面前,脸贴得离何浦很近,双眼发红:“哥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
他掐住何浦的脖子,低吼道:“你以为杀人很容易,你以为我就不害怕吗?你以前砍个人都要吃不下饭好几天,我杀了华钧一家总共七个人,活生生的七个人,血流了一地,难道我不害怕吗?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懒得正眼看我一眼?”
何浦被他掐得嗓音嘶哑:“那你把我也杀了,行不行?”
何清越松开何浦,他浑身上下的暴戾气息忽然不见了,整个人脆弱地像随时会被海浪卷走。他无力地坐着,问何浦:“你为什么总想把我扔掉?”
何浦真的不会懂的,他是哥哥,天生就比何清越跑得更快。在何清越才学会走路时,他就已经在学校里频频受表彰了。他过目不忘,跟着外国人混几天就能像模像样地说他们的语言。等何清越好不容易能自己吃饭了,何浦又随随便便扔掉自己被许多人羡慕的学业,去街头当小混混。他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好。
何清越八岁时在雷雨天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何浦有一天忽然抛下自己这个累赘走了,再也没回来。他有预感,这个噩梦会成真,毕竟是何清越需要何浦,而不是何浦需要何清越。何浦没了他会过得更好,可何清越没了何浦,就会死掉。何浦有那么多的朋友,自己对他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何清越哭得比何浦更厉害,他泪流满面地按下开关,直到何浦被电击到失去意识,才拖着何浦回地下室,给他穿上了一件拘束衣,再把穿着拘束衣的何浦绑在床上,拿铁链把他缠得紧紧的,紧到他连动都不可能动一下以后才放心。何浦想走,他把何浦锁成这样,何浦就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