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和姐夫都生了三个孩子了,也都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拧巴。
真是恩爱如初。
陆辞还得有自己的立场,他自然得帮姐姐说话。
所以他思忖片刻后道:“姐夫,是不是,那人,姐姐不好拦?”
能留下的,都是上面有人的。
“……或许是皇上赏赐的?现在这个关头,姐姐或许不想出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拦住……”
陆辞越说声音越低。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如果萧姮怕事,更不会让人到离郡王面前。
离郡王那暴躁脾气,会如何反应,她比谁都清楚。
所以,姐姐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也看不懂了。
离郡王有些不耐烦:“你去看看你姐姐去吧。”
去问!
去告诉她,我很生气,快来请罪。
她不来请罪,我怎么能原谅她?
陆辞低头答应。
他在忍笑。
他在想,观音奴身上那种既早慧又幼稚的矛盾气质,现在算是找到了源头。
陆辞去的时候,萧姮正在说这件事情。
柳云眠正在剥荔枝,葱段般修长白皙的手指,配上晶莹剔透的果肉,看着赏心悦目。
陆辞凑过去,把她剥好的果肉卷到嘴里。
柳云眠:“……别闹。”
这不是当着萧姮的面吗?
陆辞不以为意。
姐夫更会秀恩爱,他这才哪儿到哪儿?
原来,昨日那侍妾,乃是皇后新封赏的。
人和皇后斥责萧姮善妒的旨意一起来的。
皇后指责萧姮,说府里除了她,其他人都无所出。
“我听着厌倦,也是怒火中烧,一时之间便想,让郡王好好打她的脸。”
她容不下那等嚣张的女人,却也不能和皇后针锋相对。
所以,让离郡王出面是最好的。
柳云眠闻言有些惊讶,“可是姐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郡王呢?”
萧姮笑道:“那确实是我的错,回头我去找郡王请罪去。”
其实无非就是四个字——恃宠而骄。
离郡王对她太好了,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总想着做贤妻,也有了小脾气,而且还敢发作。
类似于那种“看看你母后干的好事”,那种告状的心态。
不过个中内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至于她怎么去哄人,更不能提了。
“你们快回去忙吧,”萧姮起身,“不用放在心上,我能处理好。”
陆辞点点头。
此刻,他们还都不知道,因为这个胆大妄为的侍妾,日后还有风波。
与此同时,课间休息的观音奴,正在书院里四处找葵葵。
他在井边找到了葵葵。
葵葵在取水。
她吃力地摇着木头井辘轳。
观音奴见状让阿宽去帮她,自己则拎着她的领子把拎到一旁,骂道:“你不要命了。你要掉进去怎么办?怎么那么大的厨房,就没有个能来打水的人了,让你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