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表示,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他父王,也没教过他很多吧,之前一直对他放任不管,但是现在一下子又把他当成大人。
不管什么事情,都拿来和他讨论。
他知道个……什么呀!
葵葵听他吐槽,笑道:“那世子便实话实说,郡王想必也不会怪你。”
“我这不是,还要点脸吗?”观音奴伸手从旁边掐了一朵花,扯着花瓣郁闷道。
他不想被问成傻子。
他觉得,他应该多少能说上几句才行。
非但如此,他父王还“留作业”。
“……上次父王问我对运河之事有什么看法,”观音奴翻了个白眼,“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说今日再问。”
摔,那狗屁运河,到底能不能过去了!
离郡王也不说对错,只定定地看着他问:“还有吗?”
观音奴好绝望。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次次说:“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葵葵听他说完事情始末,觉得十分好笑。
这不就是死鸭子嘴硬吗?
其实别说观音奴这么大的孩子,便是离郡王,从来没有接触过运河的相关事宜,又能知道多少?
在那里纸上谈兵,不如实地去探访,去看看,问问码头上的苦力、船工、渔民都好。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反正她年纪小,说错了也没有人见怪。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观音奴一拍脑袋。
他刚想喊阿宽这就去看看,忽然又停了下来,歪头看向葵葵。
葵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都说有些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穿脏东西。
观音奴是龙子凤孙,难道他看穿了自己的不寻常?
葵葵心里紧张。
重活一世,她很感激,也珍惜现在的生活,可千万别被人当成妖魔鬼怪。
“我知道了,”观音奴自言自语地道,“你从前在江南那边,生活的地方也挨着运河,所以知道,对不对?”
葵葵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每次她正搜肠刮肚找借口和理由的时候,观音奴总能自己给出解释。
这是美德,请继续。
葵葵点点头:“嗯,我娘之前也在码头卖吃食的。”
这点她没撒谎。
“那你先给我说说呗。”观音奴兴致勃勃地道。
葵葵:“……那,我也不懂什么的。”
她要小心谨慎,不能把自己给卖了。
“我还没接触过运河和码头呢,你挑点有意思的给我说说。”
这会儿出去的话,估计回来上课来不及。
所以不如听小哭包怎么说,就当抛砖引玉,启发思路,然后等放了学,他就带着阿宽撒丫子往运河码头跑。
这种事情,只要差人跟家里说一声,爹娘肯定都不会反对。
葵葵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自己今日势必是要说点什么出来,才能打发走这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