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似乎想了半天,也没说出关于临州的任何东西。
可见这个“听说”,水分十足。
柳云眠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就是一只上蹿下跳想吃瓜的猹,她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没想到,女子还不死心,“不知道姐姐家,是做什么的。”
柳云眠有些不耐烦,“种地的。”
女子愣住,大概没想到柳云眠会如此直白。
“我爹是个乡下的教书先生,是个举人。除了我爹之外,我家剩下的人都是种地为生。”柳云眠挑眉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哦,没有了。”女子道,面色不似刚才那般友善,但是也不至于脑残到立刻翻脸骂人。
她对着柳云眠点点头,然后就走了。
胖丫忍不住道:“眠眠,她就是来打听你家里情况的。你看她现在和人交头接耳,肯定在说你呢!”
柳云眠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也没做亏心事,不怕她们说。”
她的来历,也不是什么秘密。
有心人想查,一目了然。
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不如大大方方告诉她们。
想笑就笑,想说就说,只要她们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过了一会儿,小白过来,气鼓鼓地告诉柳云眠:“姐姐,她们在说你坏话!我能不能去打她们!”
小白功夫在身,耳力自然也比常人好很多。
柳云眠笑道:“来,你跟我说说,她们说我什么?”
观音奴踢得满头是汗,却还是不停下。
翠微拿着大衣裳等在旁边,就怕他停下来之后受了寒。
小白道:“她们说姐姐,原来是个乡下来的穷丫头,爹就是个穷举人,还以为姐姐大有来头呢!”
柳云眠:“真是无聊,还以为她们能说出点什么有意思的呢!”
这些人的段位也不过如此,和她们村里晒太阳嚼舌根子那些老太婆,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她们更年轻,更有权势而已。
“姐姐,你不生气?”
“犯不着。”柳云眠道,“一群酸鸡而已。她们有本事,就去找陆辞;事实是,她们一个都攀不上陆辞,只能从挑我毛病这件事情上找点成就感。”
她看得可太透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女子竟然又过来了。
柳云眠这次不想搭理她了。
来了两次,都不知道自报家门,这是真没把她放眼里。
既然这样,她还理对方做什么?
“姐姐,”女子笑笑,自以为天真烂漫,已经取信于柳云眠,“原来你就是在乡下和侯爷成亲的姐姐呀!”
柳云眠没忍住,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我爹就生了我姐姐和我两个女儿。”
少来攀关系。
女子愣了下,随即可能反应过来,道:“看我,见到姐姐光顾着高兴,都忘了告诉姐姐,我是纯阳县主。”
柳云眠:“原来是县主,怠慢了。”
陆辞真是招蜂引蝶的体质。
永嘉公主暂时落幕但是绝对没退场,这又来个县主。
啧啧,烂桃花真多。
这县主,明显还是冲着陆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