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随着微风窗纱拂起,伴着外面花园里清秀的风景,一顿饭吃得遐意又舒适。
「你洗澡怎麽不换外套?」
吃饭的时候,受不了那爷儿俩你亲我亲就是不理他的寂寞,陆大老爷忍不住开了金口。
「呵呵,这上面可留有当朝忠王爷的足宝,怎能随便换掉?你说是不是啊,小蛋儿?」
舀起一勺蒸鸡蛋喂进小东西的嘴巴,马夫笑着向儿子寻求意见。
用力用力好不容易把那口鸡蛋咽进肚子里,小蛋儿赶紧抓起自己的衣摆爬下椅子跑到他娘面前,昂起小脑袋瓜儿,「阿娘,我也要!」
弯腰脱下鞋子递给小蛋儿,「自己印去,想印多少印多少」
穿着雪白的袜子,陆奉天起身走到马夫身边。侍候的仆人连忙把椅子抬到他身後放下。
挥挥手让下人全部离开,在马夫身边一屁股坐下,陆大老爷皱起眉头轻喝道:「你笑够了没有!」
嘿嘿嘿,马夫还在一个劲笑。尤其是当他看见小蛋儿那麽那麽认真的抓起他娘的鞋子在自己衣摆上不停的按来按去。
「还笑,有劲笑成这样你也不给我多吃点!你看你身上那几两肉有哪个地方够我捏一把的?」
「咋了,不生气了?」马夫笑着伸手在桌下握住陆的手掌。
「气,怎麽不气!人没气也不用活了」
握住那只手,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奉天用左手拿银筷夹起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蹄膀放进马夫面前的小碗中。
「我不爱吃这个」
「不爱吃也得吃」
马夫苦下脸,「吃了这个,晚上我会喝不下药」
「嘁,你老小子肚子里那些小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总之你说什麽都没用,这饭你也得吃这药你也得给我喝光!」
「一半好不?太油了」
「你以前不是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没那个胃口嘛」
「一半就肯吃了?」
「嗯,让我吃虾好不好?我想吃那盘清蒸河虾,要蘸醋」
白了学会挑食的某人一眼,奉天伸手把那盘虾拖了过来。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蹄膀肉张口咬了一大口,把外面那层油皮给吃掉後,直接就把剩下的一半塞进了准备吃虾的马夫的嘴里。
「唔……」
无奈,马夫只得先把嘴里的先解决掉。
右手把嘴里的骨头掏出来慢慢啃着,眼里看着坐在地上分解他娘鞋子的小蛋儿。
陆奉天用一只手器用的剥着虾壳,食指中指夹住虾头,母指无名指夹住虾尾一拉,白嫩嫩的虾身就给剥了出来,放进醋碗里蘸蘸,见那人嘴巴闲了下来就直接塞进去。
正在想办法把他娘鞋子上的装饰物抠下来的小蛋儿眼见爹娘俩吃的欢儿,想想,挪挪屁股换了地方,换到他爹脚边坐下,小脑袋一抬,小嘴巴啊啊张的大大。
他爹笑着扔掉骨头抓起桌上的布巾擦擦手,想要收回左手,一抽没抽回来,那人好像摸上瘾来了,手指尽在他老茧上打着圈儿。弄得他手心麻麻痒痒的。
任他握着,拿起筷子夹些小东西爱吃的菜肴一点一点喂着。
有时候马夫光顾着照料小蛋儿吃东西或听小东西说话时,奉天就会用左手把他脸扳过来,等他吃了他喂的东西,这才让他把脸转回去。
男人一边喂着自己的爱人一边看着爱人喂自己的儿子,同时也不忘斟上一壶清酒慢慢品味着。
等看小蛋儿差不多已经有八分饱的时候,奉天让马夫任那小子在地上玩他的鞋子,伸手一揽把爱人拥进自己的椅子中。
给他斟上一杯酒,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奉天的下巴抵着马夫的脸颊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