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希望他留下来,可只要一入夜,陆奉天就从她身边消失了身影。直到年三十,她忍无可忍才假装身体不适把丈夫留在了身边。
可是,从前天开始,她的丈夫又重新宿到那个瘪嘴男人那里。她知道她的丈夫对那个男人有感情,但没想到这份感情会影响到她在她丈夫心中的地位!她明明听绿珠向她禀告过陆奉天对那人也就只是玩玩罢了,可变成现在这样……她绝对不会允许!
年十一,卞青仪让丫环绿珠把马夫约了出去。
迎客居,天璇雅室。
马夫看到绿珠站在卞青仪身後,对她很亲切地笑了笑。绿珠低下头。
「今日天气不错,卞小姐特意……」
「妾身已经是奉天的妻,不再是什麽卞小姐,还请唤妾身‘陆夫人’。」昔日的小女孩如今已有了当家夫人的气势。
「陆夫人。你找我有事?」马夫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看着对面的卞青仪。
卞青仪笑不露齿,抚弄手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微吐芬兰道:「没什麽,只是很久没有和马先生详谈,今日想找马先生聊聊而已。」
「噢,奉天这麽忙?让你寂寞的要找我马夫聊天?哈哈,说吧,你想聊什麽?我洗耳恭听。」
「呵呵,马先生说笑了。妾身和夫君恩爱相敬知心会意,又岂是外人所能了解的。绿珠,给马先生敬酒。」
「多谢。」
「马先生,你可知道大理寺少卿武大人?」
「听过此人。」
「你可知道武大人去年在府外养了一个娈童?」
「略有耳闻。」
卞青仪抬起头,笑得嫣然,「那你可知道那娈童的下场如何?」
不等马夫回答,卞青仪继续说道:「唉,说起来真可怜,那麽漂漂亮亮的人儿就这样被少卿夫人的娘家人生生乱棒打死!听说被打的时候,那娈童一边惨叫一边求饶,身上的骨头都被敲成粉碎,你知道吗,少卿夫人的娘家人真得很残忍,他们把那娈童插在一根粗木棒上然後才开始动手抽打,听说,那娈童咽气的时候,木棒都从肚子里戳了出来。唉,听到这件事,让妾身难过了好久,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在京中出现第二次才好。你说是不是,马先生?」
「嘿嘿,」马夫颇为古怪的笑了,「陆夫人,你不用拿这件事来吓我威胁我,你不觉得你这种手法很幼稚?啧,小女孩就是小女孩!」马夫笑着摇摇头。
卞青仪勉强作了个笑脸。
「那娈童的下场确实让人悲怜,尤其是那缩头乌龟的武少卿更是让人叹息!不过,那是他们,不是我和奉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和奉天的事想必你也知情,我和奉天的感情也不是一朝一日的了,想必你曾经也劝过奉天把我送走,你的丫环也应该告知过你她偷听到的内容,可是,我如今仍旧在他身边。你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