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事有凑巧,当绿袍老祖寻到藏匿三阳一气剑之地。下去一看乃是一极晦暗的深谷,两面阴崖低覆,不见天日,谷径窄险,又无出路。
刚刚看清谷底形式,背后似有嘶嘶的破空之声响起,转身一看,迎面飞来大片紫、黑二色的火星。
绿袍老祖一看便知乃是有人行法想要暗算,不禁怒从心起,大声呵斥道:“谁人暗算,快快出来。”随后右手一扬,飞起一道青光,立至身前上下一张化作面屏障。
满以为此举定能挡住敌人偷袭,不料紫、黑二色火星与青光微一接触,便化成大片雷火妖光,纷纷爆炸,越来越盛,邪气奇重。
才只一瞬,绿袍老祖先前随手所放的青光屏障,四面起伏,几被震破。
此时不仅正面,就连四周八方,俱都有无量紫、黑二色火星飞舞而至,转眼就将绿袍老祖团团围住。
郑元规见来人原先所立之地此时业已成了一片火海,料想此人一时不备定已然是被自己的雷火炸得粉碎,心中不禁好些得意。刚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忽然感到头顶上方好似有些异样。
原来绿袍老祖刚刚见势不妙,早已仗着先前学自合沙奇书中的五行遁法,遁地而去,然后躲在一旁。只是他生性绝不愿吃亏,即使一时被人讨得便宜,日后定也要双倍索取,于是便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见敌人从暗处出来,便将自己最厉害的玄牝珠化作大手,势要将此人一把抓死方才甘心。
郑元规一时不查,等到发现有人偷袭自己,一只绿幽幽的大手,早己临近眼前,知道乃是魔教中的阴魔大擒拿法,现在躲避已是不及。无奈,仗着自己精练身外化身之法,舍却一个化身,挡住大手片刻,真身立即飞遁。
待到再发现先前被自己暗算之人不仅未死,更是躲在一旁此刻来暗算自己,心中抑郁之意,难以言表。怒声呵斥道:“你乃何人,本人手下不死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哈….哈….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绿袍老祖闻言怒极反笑:“老祖我甚是无名,现在也不想问你是何来头,省得等会杀你还要碍却人情不好意思下手,反而不美。”说完,也不见作势,先前将郑元规化身抓灭的大手,又自飞舞过来。
郑元规先前就已尝过这阴魔大擒拿法的厉害,一时不备还被毁去一个化身,此时怎敢懈怠。两肩摇处,那条重加祭炼的金精神臂立化成一只丈许长乌金色的怪手,就向绿色大手迎了上去。
两只丈许长的大手纠缠在半空之中,一个碧光隐隐、绿焰重重,一个乌金润泽,精精发亮,两厢交斗,好不热闹。
郑元规见金精神臂抵住了来人的阴魔大擒拿法,伸手一张,又是无量紫、黑二色的火星飞舞起来,直奔来人而去。
绿袍老祖冷笑一声,双手一撮,一蓬青光闪起,向外一张一收,好似网兜般,将迎面而来的无量火星尽皆收住,然后伸手一招,放出去的青光渐渐缩小,最后竟凝成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珠子,落在手中。外表青光嫣然,内中蕴有无数紫、黑二色光点,一明一灭,恍如满天星都收拢于一珠之内。
看见敌人使出那金精神臂,现在绿袍老祖不用问也知道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相貌阴狠的人,便是郑元规,只是此人本应在崆峒山,怎么会跑来此处,看样子也定是知晓了此处藏宝的奥妙。
不过今日既然惹到自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点颜色看看,何况是这个无定岛的叛徒―――郑元规。
郑元规见到自己参合两家之长所练的神火,居然被敌人如此轻易就被收取过去,心中也是一惊。原本以为来人就算厉害,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此时见罢,方才明了,来人法力更在自己之上。
不过心中虽惊,但仗着自己当初逃离陷空岛的时候,盗得乃师陷空老祖好些法宝,虽然吃乃师收回去几件心灵相合的宝物,但所余还是甚多。
尽管此次自己出行,乃是无心中发现此处闭藏的宝物,身上所带法宝不多,但是内中便有一件护身至宝----地母帐。
当初陷空老祖,知道无定岛附近将有天地大劫临近,到时方圆几百里具都将在劫中化为飞灰。因为不舍自己的洞府,便与好友天乾山小男一齐合力改造地脉运行,将大劫提前分次引发出来,终保无定岛一方安宁。
这地母帐就是陷空老祖在地脉中收集的地母之气,以绝大法力稍稍凝练后,又自借着北地极光、极地元磁之力锤炼多年方自成型,据说防护之力更在其先年收集北地极光炼制的极光罩之上。只是此宝乃是留备昔日渡劫之用,自炼成后从未曾在外人面前显现过,故此名声不显。
不过后来此宝为叛徒郑元规逃走之时一起盗出,只因此物只为渡劫之用,未曾练得心灵相合,故此陷空老祖也未能收回,便就落入郑元规手中。
郑元规此番有恃无恐,大部分原因就是依仗此宝。此刻见敌人实在厉害,自己恐怕杀之不死,便想先行取宝逃走,日后等宝物练好再行报复。
主意拿定,郑元规从怀中取出一团黄色的物什,向天一抛,原本看去只有拳头大小的一团东西,转眼迎风一长,已有十丈方圆,好似一个反扣的大碗一般,将郑元规连同他身后一片空地都自罩住。
见地母帐业已布下,郑元规也不管眼前对敌之人,自顾自的转身去破那前人遗留在法宝外的禁制,一时间又是金霞乱眼,雷声阵阵。
绿袍老祖见那郑元规放出一个护身法宝罩住十丈方圆后,居然径自去取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顿时气愤已极。此时郑元规的金精神臂也已收回,便将玄牝珠所化大手向那无什光华的黄色大罩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