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灯,薄谨也没发现这意外,加之裴郁是惯于忍耐的性子,没开口求救。
薄谨也没说话,强忍着情绪转身上楼了。
随后他喊了管家女佣上楼把床单被罩以及裴郁的衣物全扔了。
裴郁摸着额头的血,听着楼上的动静,勉强撑着身体去了一楼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血窟窿,心慌了一下。
演员最在意自己的脸,这么大一血豁子,不处理怕是要留痕。
他擦了擦血迹,出了门站在楼梯口。
管家抱着他的衣服下楼时他一把抓过,“跟薄谨说,我要去医院。”
裴郁没唇色,脸上还蜿蜒着血迹,把管家吓坏了,扔他衣服就上楼找薄谨。
“少爷,裴郁他…”
薄谨站在窗边抽烟,声音沙哑,“他学会摇尾巴了?”
“没,他磕到头了,有点严重。”
“那就更要让他学着点,等乖了让他亲自找我说。”
“现在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
“少爷,他流血…”
薄谨突然转身,目光犀利削在他身上,“难道他要死了?”
薄谨吸了一口烟,心里冷嘲,他死都不怕,流个血还怕疼?
管家抖着身退了出去。
楼下裴郁脑袋晕乎,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管家去拿了医药箱过来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少爷他睡下了,说明天再带你去看。”
裴郁睁开眼睛,眼神一片冷,“我知道了,辛苦管家,谢谢。”
他不想为难人。
他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心刺痛不已。
被薄谨囚在这里也没办法拍戏露面了,破相就破相吧。
只是,往后很长一段时间,薄谨每每看到那条伤疤都无比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和他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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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希被陆熠载回家,一进房门就被扒衣服,像条疯狗似的。
云希心里很不爽他跑去接自己,一巴掌厚实地落在他脸颊上,“你发癫?”
陆熠反捉住他手,硬是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才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薄谨不好惹,以后你不要去见裴郁了。”
“他今天让你过去什么意思,你应该能猜到。”
云希甩开他,去找了睡衣进浴室。
“你和他沆瀣一气的,能好到哪里去?”
陆熠哈巴狗一样上前凑在他耳边。
“你也想我把你关起来?”
云希目光不善盯着他好一会,“那你要先把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