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郁把脑袋藏被窝里,铁了心不理他。
薄谨拉开窗帘,把人扶起抱怀里,“昨天是我过了,吃点?”
他甚至用哄的语气跟裴郁说话。
“吃饱了才不难受,不然你伤口好不了。”
裴郁宛若一只炸毛的小猫,伸出利爪使劲推他,把他手里的粥打翻。
滚烫的粥撒在了床上,也落在了薄谨的手背。
薄谨今天似乎特别有耐心,亲了亲他脸颊,把碗捡起,又把被单拿走换了新的才去卫生间冲自己的手。
他出来的时候,裴郁看到他手背红肿一片。
裴郁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语气平静道,“我只待一周,想好什么态度对我,要么你在这里住七天,要么你就住一辈子,我多的是耐心。”
薄谨在抽屉里拿出一个手铐,咔一声把他手锁在了床头。
“手机就在你床头柜,充电器也放这里了,想通了打电话给我。”
薄谨撩开被子,脱下他裤子擦看了一下伤势,给他擦一遍药。
房门被关上,房间恢复安静。
裴郁听到楼下哄哄的跑车声音,他走了。
他刚想睡觉,房间的投影仪播放着昨天在车上发生的种种。
薄谨衣服都没脱,看起来斯文优雅,而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姿势屈辱。
他喉间忍不住时不时发出一些音节,这很大程度刺激着他,无地自容。
他受不了这样,才十分钟不到,他就拿过手机给薄谨打电话。
可是刚打出去就显示关机,呵。
很好,他总能找到最有效的方法对付自己。
裴郁将手机一砸,摔得粉碎。
眼眶泪水突然掉落。
以前不管拍戏多苦多累他都没怨言,也不会轻易有负面情绪。
但是现在他承受不住。
本来他可以拥有更好的人生,甚至还可能向陆熠表白在一起。
可这一切都被薄谨毁了。
就因为那一晚他走错房间,入了他的眼,再也没安生日子。
薄谨第一天折腾自己时他差点拿刀刺向他,云希在事后第三天向他表白,撞枪口上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小透明对自己表示崇拜而已,但是后来得知陆熠意外和他一晚,后面甚至还勾搭在一起,他受不了。
所以他仗着自己和陆熠的朋友关系让云希挂在黑新闻上一个月。
“为什么呢?”
“云希凭什么那么幸运。”
他心底的怨恨和嫉妒全都加在云希身上,所以他在综艺里让人故意说那些话阴阳怪气他。
刚才那一通电话,其实他是想提示云希趁早和陆熠分开,他们想在一起,陆父陆母这个槛很难过。
他阴翳笑着,脸上森然,“云希,祝你好运。”
薄谨把这些录像放给他看,不就是想让他低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