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停住了脚步,深深地看了一眼林砚。
因为酒精的缘故,青年不止是脸,浑身上下看起来都白里透着粉,他和别人不一样,酒精上头后外面返出来的不是那种红,而是粉。
换句话说,他整体透出来的那种感觉摆在这儿,哪怕看不到脸,也足够动人。
林砚原本走在他身后,这会儿他一停,险些撞到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段辞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可以撂这儿,你不行。”
林砚没听懂:“为什么不行?”
段辞:“……”
段辞埋头继续往前走,哪怕扛着赵扬博也没有再叫苦。
林砚得不到回答,他走在段辞身后,眼看着前方的耳根越来越红,青年忍不住笑起来,越看段辞越觉得可爱,他伸手摸了一下段辞的头发。
段辞被吓了一跳,他是那种很周正的长相,很典型的清爽帅哥型直男,很少有人会摸他的头,哪怕是他妈,他都要生气的。
但当他皱眉看向林砚的时候,却发现青年姿态闲适,有种他说不上来的感觉,以至于他最终只说:“因为很危险。”
“有吗?”林砚弯起手臂,抓了下头发,随口说,“我以前也这样,也没有遇到过危险。”
其实是有的。
总有不长眼的人会过来搭话,不过统统都会被林砚丢出去。
陆羁轻松地支撑着姜木,无意般地开口:“以前?”
段辞直勾勾地盯着林砚。
好吧,是在现实的时候,说漏嘴了。
林砚转过头,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就以前上学那会儿,出去喝酒基本上会去外面吹吹风,等会儿再回家。”
段辞皱起眉头,但看出林砚不想说,两个人都没有再追问。
眼见段辞扛着赵扬博仍旧很吃力的模样,林砚悄悄地挪回视线,他甩了甩头发,伸手扶住了赵扬博的另外一边手臂。
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两酒鬼弄回酒店,但没成想也许是被海风这么一吹,刚进房间,姜木就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怎么回来了?”
段辞来回活动着一路上架着他而酸痛的手臂,冷笑:“你们都喝成这样了,不回来放你们睡路边?”
“我感觉自己现在很清醒。”姜木踢了一脚旁边躺着的赵扬博,神色里带着亢奋,“你呢?”
“我怎么回来的?”赵扬博转动着左脚,像一只躺在地毯上的甲壳虫,他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椅子,站了起来,“你刚刚说啥来着的,清醒,对,我也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