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言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纤长微翘的双眼斜睨过去。
怎么回事?
番役了然,凑了上去,低声汇报,“不知怎的,竟和锦衣卫迎头撞上了,一个不留神,被目标逃跑了。”
“老大要追,被那群走狗给拦住了,眼见着人要跑了,心里着急,就动起手来。”
啧,“陈赦在哪?”
“在上面,被扣着呢。”
听到一声督主,陆川心道不好,冷眼瞧着对峙的小番役巴巴凑到文弱瘦削的男子跟前说道。
不知说了什么,那人看了过来。
对上了那双通透深沉的眼睛,陆川一个咯噔,奈何现场唯有他品级最高,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只挑了要紧的讲,“陈兄弟突然出手,妨碍公务,还伤了几个弟兄,卑职也是迫不得已。”
沈言压根不跟他虚以委蛇,“拿下。”
“你……”
陆川气急,但却又无法反抗,只好任由那些喽啰将自己拿下。
沈言走向束手就擒的男子,稍微有些奇怪,quot你便是传闻中指挥使最器重的左膀右臂?quot
陆川低头,咬牙,quot不敢当!quot
心知这事怕是不能成,不曾想,几天没见,这东厂提督是越发嚣张跋扈了,欺他锦衣卫无人,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沈言挑眉,也懒得多言,“陆小兄弟有要事在身,我也不好为难,那便请陆兄弟到东厂坐坐,参观一二了。”
一言道出他的姓,陆川不由得怀疑对方是不是有备而来,“我……”
“压下去。”
一个照面,胜负已分,连天子近卫都要避其锋芒,这东厂果然权势滔天,横行霸道啊。
尘埃落定,慧娘拍了拍裙角,凑到了厂公跟前,扬起微笑,“大人……”
“有人检举,此间窝藏了逃犯。”沈言坐在木椅上,神色淡淡,“所有人,给我搜。”
女子笑容一滞,瞳孔大震。“这,督……”
“如有违抗,全部,杀了。”
被压送到门口的陆川大喊出声,“沈言,你敢!”
苍白病弱的男子支着下颌,双眼微阖,神色轻漫。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