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晖暗自疑惑的时候,励蓦岑神情自若地问道:赵经理有什么急事吗?
急事两个字加了重音,赵晖立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当即摇着头回道:没有、没有急事
励蓦岑抬起手腕看表,五分钟后我有个会,如果没急事的话,那就下次再说?
好的好的!赵晖十分有眼力见,一边往门口退,一边语速飞快地告辞,那您先忙,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过身,一阵风似地出了办公室。
直到关门声响起,许云淅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
从赵经理进门到出门,前后不过两分钟,可她却像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寒冬。
希望他真的像励蓦岑所说,是个嘴巴严实的人
许云淅边想边将已经泡得有些胀的面条送进嘴里。
却听身旁的人悠悠地冒出一句,许云淅,我记得你以前,从不吃独食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云淅放慢咀嚼的速度,抬眼朝励蓦岑看去。
却见他拉过身旁的椅子,朝着她侧身坐下。
办公室里的光线很足,将他一双瞳仁照得清澈透亮,可她却分辨不出那里头含着的情绪。
茫然地与他对视几秒,许云淅忽地反应过来,你该不会也没吃晚饭吧?
励蓦岑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搁在桌上,目光静静地落在她脸上,薄唇抿着,没有应声,只有左边那条眉毛极缓地抬了一下。
这便是默认了。
那你赶紧找点吃的垫垫肚子吧。
许云淅连忙伸手够过桌上那个装满零食的袋子,刚将袋口撑开,就见他冲自己面前的泡面努了努嘴,淡声说道:可我想吃那个。
许云淅蓦地愣住。
他想吃泡面?
怎么可能!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他对泡面都是极其嫌弃的。
难不成又想作弄她?
可他今晚心情这么差,怎么还会有闲情作弄她?
许云淅猜不透励蓦岑的真实想法,索性不去猜,只如实说道:可我已经吃过了
这有什么关系?励蓦岑抬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不以为意地说道,夫妻之间本就该相濡以沫。
相濡以沫是这样用的吗?
许云淅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卷起一小叉子面条递给他。
他低下头来的时候,许云淅依然不相信他真的会吃。直到缠在叉子上的面条全被他吃进嘴里,她才惊愕得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