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薄的睡衣,她的后背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精瘦的身体,以及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她的脸越发烫了,蜷紧的手指不自觉地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怕再待下去,脑袋会热炸,她一咬牙,扭身将被子塞进励蓦岑怀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直到跑回自己房间,她心里那头乱撞的小鹿还不肯停下来。她直挺挺地趴在床上,把通红滚烫的脸埋进大熊猫玩偶软绵绵的肚子里。
可脑子里还不停地闪现着刚刚在客房里的画面。
她懊恼地晃着脑袋,却始终没能将那些画面甩出去。
虽然之前信誓旦旦地和他保证过,会从心里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可每每与他近距离接触,总是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他肯定都察觉到了。
他会因此讨厌她吗?
会疏远她、冷淡她,慢慢地和她划清界限,最后回到陌生人的状态吗?
一定会的。
毕竟,五年前他就明确拒绝过和她的婚事。
想到这里,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许云淅胸口那颗鼓噪的心骤然间沉寂下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淅淅,睡了吗?
是励蓦岑!
他怎么上来了?
难道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特意来和她摊牌?
许云淅心头一沉,在装睡和应门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再次响起的敲门声中,忐忑不安地下了床。
来了。她快步朝房门口走去,可走到半路,又倏地停下来,飞快地理了理头发和身上的睡衣,这才跑过去开门。
穿着一身白衣黑裤的男人立在门外。
他衣裤笔挺,领扣、袖扣全都扣得规规整整,看着像是要去出席重要的商务会议。
可现在已经深夜十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雨
励蓦岑见许云淅愣愣地瞧着自己,心底有些不自在。
他抬手抠了下眉梢,淡声解释道:因为经常临时出差,车上都会备几套换洗衣物
所以你现在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