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走之前,她还是想留一封遗言给轩辕殊珺。毕竟他们还有情意在,安可儿不可能完全将她弃之不顾。
她就好像是失忆了一样,漫无目的在皇宫里的走着,走着。就好像整个心都是空的。
明明宸宵宫里金宝宫那么近,可是,安可儿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到了金宝宫。
回到金宝宫的时候,安可儿就看到窦娥站在门口,不停的走来走去,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候着她。
窦娥一看到安可儿回来了,赶紧就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安可儿的手:“娘娘,您可回来了,奴婢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安可儿冷冷的打断了:“给我准备笔墨纸砚。还是吃的,我饿了。”
“娘、娘娘,您先听我说”
安可儿冷喝道:“快去”
窦娥极少看见这么和气和蔼的娘娘发火,她也不觉得为之一颤,然后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是。”就手脚麻利的离开了。
安可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闭上了眼睛,现在不管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更重要。
她真的是一颗都不愿意多待在这个地方。
当她推开寝殿门的时候,却听到了寝殿的深处,似乎有人声。
“谁在那里。”
里面,却是安安静静的,没再传出一丝半点儿的声响,安可儿险些就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安可儿警惕的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然后,悄无声息的,一步一步的迈进了寝殿的深处。
夕阳带着微微的寒意,透过高大的窗棂照射进来,即便是阳光,都让她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
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寝殿里,萦绕在她的耳边,寂静的声音,让她不寒而栗。
一直都没有异常,直到当她走到了最靠近凤榻的那一道纱幔面前,她才看到一个男人高大的的身影。
太熟悉的身影,让她一看到,眼睛就立即模糊了。
端坐在她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朝着她伸出了手,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宠溺:“安安,过来。”
然而,她的眼眶确实微微一热,水雾让倒映在她瞳孔里的人影都开始变得扭曲了。
原来,陛下竟藏在她的寝殿里。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故意要这样去讨好她
她本来打算不辞而别的,可是,老天还是安排了他们两个来见一面,这是天意。
她很恨你的咬着唇瓣,老天爷舍不得她受委屈,所以,想要她质问个清楚明白,所以,才安排他们最后见了一面,是吗
“陛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轩辕殊珺唇畔微微一笑:“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安可儿凄然一笑,不相信,绝对不会再相信了。
“陛下,您的眼睛还是没有看到,是吗”
男人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是的。”
“那,能不能让我为陛下诊脉。”
轩辕殊珺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当然可以。”
安可儿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走到了陛下的身边,轻轻的抓起了陛下的手,然后帮他号脉。
轩辕殊珺根本就没有受外伤,所谓的刺客,伤的或许就是那个替身而已。而他的头部,也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伤势加重。好在轩辕殊珺逼狐狸狡猾,比狼狠心,他有无数个替身,就算是替身都死完了,这个男人也未必会受伤。
知道他没有遇刺,那一刻,她很开心,也很痛心。
她忽然很想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房,尝一尝什么是真正的穿心的痛:“陛下你难道,真的看不见我吗”
“看不见。”
安可儿将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对着自己的心脏捅了进去,她就这样看着轩辕殊珺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眼泪一滴街一滴的往下掉。
嫣红的血液从她胸前的伤口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那殷红的血液,也染红了男人深邃的黑瞳,轩辕殊珺的眸色暗了下来,忽然伸出手,一把就将安可儿的手给抓住了,他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凄然的冷笑着:“我在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你还装什么装。”
“朕没有看到,朕只是闻到了血的气息。”
她一边笑一边流泪,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笑,大概是觉得好笑吧:“我原先还以为陛下的鼻子这么灵,是不是和狗有些莫名的缘分。没想到,不是陛下鼻子灵的像狗一样,而是我自己蠢得像猪一样。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我自认为是你最亲近,也是你最信任的女人。”
轩辕殊珺将她手上的匕首一把夺下,然后“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沉声道:“你就是。”
她鼻子好酸,酸得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还不承认是吗”
男人忽然间就没有了声音,但是,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她,故意的看向别处,许久道:”安安,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觉得自己哭得差不多了,让她难过的眼泪差不多都已经流出来了,才能冷静理智的思考,她现在除了哭,还应该怎么做
安可儿出手迅速的直接封住了轩辕殊珺的穴道。
轩辕殊珺惊讶的看着安可儿:“安安”
她痛痛快快的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泽,然后浪单的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以前或许我,我对你有误会,不过,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了。”
轩辕殊珺已经怀疑到了什么,他厉声道:“安安,你究竟在说什么快把朕身上的穴道解开”
“那天,花桤把我当挡箭牌,你一剑刺到我的心口上。直到,我的心口还很疼。哦,不是,是当时没觉得疼,现在觉得,疼得要命,疼得痛不欲生。你知道么,陛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因为看不见,才误伤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让花桤看到,然后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轩辕殊珺忽然没了言语。
她其实希望陛下解释。哪怕是一句否定也好。可是,他却是认罪一般的沉默。
还有更心痛的事情,本来她这辈子都不想提,但是,她现在的心口实在是太痛了,就像是以毒攻毒一样,她发狠的想要把刀子扎得更深一些。
“还有那一天,凤清雅当着你的面非礼我,你居然也装作没看见“
她已经心痛得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这个时候,轩辕殊珺却成沉沉的开了腔:“在当天夜里,朕就已经让他沉尸河底了,葬身鱼腹之中。”
安可儿哭着笑了:“需要臣妾夸奖一句,陛下您做得真棒么哦,我知道了,你舍得杀凤清雅,大概也是,等着等清雅洞房之时,将你失明的这件事情告诉慕容十三那个贱人了,你猜舍得让他沉尸河底的吧。陛下您真的是深谋远虑,万夫莫敌。”
轩辕殊珺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俊美的眉毛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在努力的压制着什么。
安可儿抽了抽,然后干脆利索的出手,在他周身上的几个大穴都尽功力封得死死的:“你想解开穴位休想。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好好的反省一下。其实,我更想把这一把匕首插进你的心里,让你也感受一下我的心痛。哦,还不够,我刚刚把匕首插进了我的心里,发现,这个种刀插进去的痛,还比不上你碾压我的心来的痛。”
“安安,别说了。这些事情,是朕不对。可是,安安,朕有苦衷。如果想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朕的眼睛确实也仓井失明过,朕也曾经害怕过,是不是有一天,当自己完全失明时候,不能保护你,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
“闭嘴不要找借口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就算你不能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可是,你不该这样利用我。用失明重伤这种事情骗我回来,骗取我的帮助,甚至还利用我骗你的敌人作为皇帝,你是个称职的皇帝,你够冷血,够无情。可是,你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么”
轩辕殊珺的嘴角忽然吐出了一行细细的血来。
安可儿知道轩辕殊珺那是为乐强行运功,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穴道。安可儿漠然的看着他:“怎么,你现在无话可说,就只能动手了吗。你还像从前那样,想逮住我,将我关起来。对不对,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得逞了。我告诉你,只要是我不想见你,你绝对找不到我。”
“安安,你不要冲动。朕刚刚得到消息,慕容家死士,已经比慕容家的军队先进入了帝都,数目众多。死士不同于普通的侍卫,他们每一个都是暗杀的顶尖高手。这个时候,你知道待在高手如云的皇宫大内,待在朕的身边,朕才能保住你周全。懂”
安可儿冷笑着:“陛下,你实在是太小看我的。我并不是要处处需要你才能活下去。没有你,我反而会获得更好。”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坚定的迈开步子朝前走,轩辕殊珺近似于怒吼一般的咆哮着:“安安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忽然,安可儿掉头往回跑,然后一下子扑到在了轩辕殊珺的身上,柔软的唇瓣就直接堵上了男人的嘴。
美妙的幸福感突如其来的,让男人从冰冷的地狱一下子擢升到了美妙的天堂,熟悉而香甜的女子的气息,让她完全都沉醉在了这个突如其来亲吻中,他根本无法去思考这个吻究竟是为何而来,他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一刻,享受这个吻。
娇小玲珑的女人,扑进男的怀里,一边吻着他,一边慢慢的将他被断了穴道的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压去,一直将陛下压倒了床榻上。
安可儿吻着堵上了陛下的嘴,其实就是因为,刚刚她透过传呼,看到了黄昏暮色的深处,走来了一个
寝殿的门外,站在一抹青色的身影,青色的衣袂飘飘。
青衣男子静默的站在柱子后面,默默的等候着,等待着
就算他不去看,但是,男人和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鱼之欢的画面,却异常清晰生动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已经是有妻子的男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早已不像从前那么生涩了。可是,每一次在和慕容柒柒同房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的都不是妻子的容貌,而是
这样的日子,对于青衣来说,过得即虚浮又煎熬。
“宸妃娘娘,您要的吃的给您送过来了唔”
窦娥被一直躲在柱子后面的青衣,一把抓住,捂住了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不要打扰了陛下和娘娘。他们在”
窦娥是认得青衣的,十分的眼熟。所以她并不害怕青衣,省略号之后的事情,就算不说,窦娥都能明白了。
于是,她就乖乖的让青衣这样捂着嘴出去了。
安可儿看见他们的人都已经走了,这才慢慢的放开了被她压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染上了浴的热度,声线哑黯:“青衣会一直在外面等着朕的,所以,你休想逃出去。”
她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微微的喘息着:“不用你教我,我等会偷偷偷摸摸的杀出去,直接把青衣撂倒。”
性感哑黯的声音循循善诱道:“你打不过他,因为你有身孕,你担心孩子会有危险,所以必然不会尽全力。”
安可儿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那我就挟持你出去。”
轩辕殊珺隐忍邪魅的一笑:“朕来教你一个更好的方法。你就在这里一整夜,等天亮了再出去。青衣总不见会因为半路等不及,就冲进来。青衣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刻经不起打扰。”
他的话应刚落,某位小兄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起了精神来。
安可儿轻啐一声:“呸怎么没有一种点穴的功夫,能把你的那位兄弟的穴道给点住。”
轩辕殊珺道:“因为我想你,它更想你。”
她的脸色不太好,越说越下流了。
但是,她也有点忍不住,那种熟悉的荷尔蒙,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安可儿就把身上的衣裳给一件一件的除了下了,然后,坐在他的身边,对他吐气如兰,魅惑至极:“记着,今晚是我上了你,我要你记住今夜一辈子永生难忘”
这一夜,几乎是他受到过的最残忍的酷刑。他发誓,总有一天,丢失掉的尊严,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在重新的讨回来一定要让她痛哭流涕的求饶为止。
第二天早上,窦娥带着众位宫人,端着早上用的洗漱用品,恭恭敬敬的候在金宝宫的寝殿的门口。
“娘娘,奴婢能不能进来伺候您起床了”
里面,没有丝毫的回音。
但是,窦娥还是打算进去服侍娘娘个陛下起床,因为陛下之前就交代过她,明天早上的这个时候,一定要来服侍娘娘起床,因为,陛下似乎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窦娥不敢怠慢。
所以,就算你没有娘娘的声音,克忠职守的窦女官长也必须完成陛下交给她的任务。
“娘娘,那奴婢就进来了。”
窦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寝殿,还谨慎的让身后的宫女们都在屏风外面等候着,可是,当她走走进屏风的那一刻,她就彻底的惊呆了,要不是及时的捂住了嘴巴,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窦娥结结巴巴的问道:“陛、陛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娘、娘娘呢”
轩辕殊珺烦躁的闷哼了一声,示意着他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窦娥捂着眼睛,几乎是从指缝里看路,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为陛下扯下来塞住他嘴巴的那个鲜红的肚兜。
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疲惫不堪:“去找山鹰过来。”
他的穴道被封住了,动弹不得。必须要山鹰古来给她解穴位。
有一句话,窦娥不敢问出口。
为什么陛下一直都是竖着的而且,从见到开始就一直竖到了现在,可见陛下现在憋得慌,很难受
窦娥脸红的问道:“娘娘不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会不会很痛苦,要不要奴婢去找一个水灵的小宫女过来”
轩辕殊珺现在确实很痛苦,因为他一整个晚上都是竖着的
都是拜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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