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像在告诉自己,说他的心里已为莫喜怜搁了个特别的空位
“真、真的吗?傅爷,我可以喊傅爷名字吗?”突临的惊喜,让莫喜怜有些慌了手脚。
就算她总是把傅衡的名字挂在嘴边,但这跟当着本人的面喊他的名,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哪!
况且,这还是傅衡允给她的
“嗯!”傅衡有些僵硬地点头。
话都出口了,还能收回来吗?
而且,他也不想见她失望的模样,否则只会令自己觉得亏欠她更多。
包讽刺的是,在见到她欣喜若狂的表情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里头,似乎也在期盼着她唤他的名。
“那”莫喜怜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狂跳,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吧涩的唇让她感到有些口渴,却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紧张,或是欢爱过了头,让她喊哑了嗓子。
瞧她一副需要鼓足勇气、做好准备,才能开口唤自己一声名字的反应,傅衡竟是忍不住想笑了。
虽说是个当家了,不过那似乎只限于在面对外人时。
在同他相处时,莫喜怜还是有许多孩子般的心性,以及单纯的反应。
“渴了吗?”尴尬又复杂的心绪,让莫喜怜的犹豫不决拉散了心情,不再难以控制情绪的傅衡迸出柔声,接着也没等莫喜怜的脑子反应过来,他迳自下了床,往摆满点心茶水的桌边走去。
修长结实的身材因他下床走动而完全暴露在莫喜怜面前,即使两人才刚欢爱过,不过说实在话,莫喜怜还没能好好看过他的背影,因此当他一下床,她的视线和心思,立刻被他的身影给拉了过去。
流畅的肌理线条、毫无赘肉的腰身,还有那宽阔的肩
“咦?”一道超出莫喜怜意料之外的异样疤痕,牢牢地附在傅衡右后肩,让正在醉心欣赏的莫喜怜不由得吐出了惊声——
“你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赤马山遇伏,那是傅衡这个几乎战无不胜的护东将军,最辛苦的一仗。
即使明白战事无常,失败难免,但死伤过千的沉重代价,却让傅衡在平定容坎关后,坚决不肯收下任何封赏。
他只留下肩后遇伏时,为了带兵杀出重围时所受的伤痕,那是他对自己的告诫,提醒着他,说他这辈子不能做出任何有愧于心的决定。
“其实伤已癒合,亦无大碍,只是看来可能有些吓人。”傅衡倒了两杯茶,转回床边,一杯往缩在被里的莫喜怜递去。
“你还在自责吗?”莫喜怜的心思全给他背上的伤疤拉了过去,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茶似乎不该由他来倒。
“说没有是骗人的。”傅衡苦笑“但活着的人更重要,总不能只顾着沉溺在伤痛里。”
“喔”莫喜怜无意识地啜了口茶,在那凉透的酸涩感窜入喉间之际,她终于有了反应。
缩起双肩,她皱眉看着茶“这都凉了,我该叫人换新的来才是。”
让傅衡这贵客喝冷茶?莫说她这当家失职,就算私心都不能允许。
她与傅衡欢爱许久,怪不得这一桌子的点心茶水都在凉意的催化下变了味道。
“无妨,打仗缺水时,什么能喝的都放得入口,这一杯,也不过是凉茶罢了,能活着喝到,已算幸运。”傅衡失笑道。
莫喜怜怔忡地瞧着他近在咫尺的笑容,忍不住把茶杯往床边茶几搁去,然后松了握紧薄被的双手,转向他险上抚去。
“小喜?”傅衡看着莫喜怜贴近的脸庞,瞧着她眉眼间少了妆点,却显得格外自然的容貌,那份柔嫩感牢牢地锁着他的视线,再一次勾动着他的心。
“我喜欢看你笑”莫喜怜将视线定在傅衡脸上,与他四目交接,像要在彼此的瞳眸里寻找对方的身影。
稚气的音腔混着淡淡的温柔,莫喜怜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心里的自责,我帮不上忙,但是我可以听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半个字都不会泄漏出去,你觉得对不起、觉得不舒服、你心里有懊悔,都可以说,把你的自责放在羁这里就好,然后笑着过你的日子。”
“小喜”傅衡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可心口上的锁,却像是给人硬生生地敲了开来,碎裂一地,把他埋藏的心情尽数暴露,然后再一个个温柔地以暖意包裹。
莫喜怜怎能为他费尽心思至此?
就凭一个喜欢、靠一个爱意,她对他的相许,已不只是“一厢情愿地想以身相许”可以形容了。
她在为他牺牲每一分人生,就像他情愿为徽国子民尽每一分薄力。
这样的追逐与奉献,是不是太过宠溺了?
她对自己的爱意,对自己的珍惜,早已像一缸满溢出来的水,淹没着他,也漫满了他的心
“你说,这样好不好?衡”不期然的心境下吐出的轻柔语音,听来却是如此自然,莫喜怜浅浅地低唤,微眯的眸子带着满心的笑意,可这么轻浅的一声呼唤,却为她刮起了无止尽的风暴。
“你会后悔的!”
意味不明的低吼肆虐过后,原本还握在手中的茶杯已落至床角,傅衡猛地堵上了莫喜怜的粉唇,如攻城掠地般的力道,毫不留情地分开她的唇瓣,往内探入,寻找着她的粉舌纠缠,尽情地吮着她的粉嫩双唇,直到她再也喘不过气。
“衡?”没料到傅衡会突然这么强烈地索吻,莫喜怜有些错愕,只是这份来自傅衡的掠夺,却又激烈得令她沉溺在享受之中。
“爱上我,你会受苦的小喜”傅衡唇缝间的热气在莫喜怜的耳边掠过,顺着她的颈项滑下,倾心而出的话语,却分不出是在说给莫喜怜听,或是说给自个儿听。
莫喜怜的爱意,在傅衡的心口注满着浓烈的感情,直到傅衡再也承受不住,拉着莫喜怜一同沉沦在这份过于深刻,却又不知该如何命名的情分里。
“苦什么?怕苦就不会爱你啊!”莫喜怜只当傅衡是在述说他遭贬、不再拥有华贵身分一事,她一边感受着他拥紧自己,那股像要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全都勒散般的力道,一边喃喃吐出轻音。
“啊衡”莫喜怜没想到傅衡的体力不是普通的好,虽然身躯已然疲累,但刚欢爱过的身子总是敏感,给傅衡这么一挑逗,她立刻又热了起来。
暗衡抱紧墓喜怜的娇躯,尽情地在她的伺候之下烦倒着热情,让这个夜晚显得漫长而像是永无止境,也让初尝欢爱的莫喜怜在数不清第几回的娇喘之后,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承诺,要让傅衡尽兴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