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已经在门外站了半晌,那两个鬼兵仿佛是瞎子一般,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是像是一尊石像一般立在原地。
沈玉衡估摸着,自己若是不去碰那扇门,这两个鬼兵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若是不经过这扇门,她怎么进地府?
天空之中的月色更加清冷,月光洒在两个鬼兵身上,让鬼兵那本就发青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一直到天空中那轮圆月再无乌云的遮挡,两个鬼兵终于动了起来,只见那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缓缓而出。
那两个人都带着高帽子,一个身子瘦高,脸上如同抹了面米分一般的白,这人一身白衣,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那个黑衣的身子矮小,却生了一脸凶煞模样,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二人腰间都坠了块牌子,白衣人坠着的是黑牌子,上书“正在捉你”四个纂体小字,而黑衣人身上坠着白牌子,上书“你也来了”四个纂体小字。
那两个人从门中走出来之后,身后的门便是一直大开着的,沈玉衡摸不准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那白衣人却迎了上来,白衣人生了一张笑颜,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瞧不见一丝和善的笑意,反倒有些渗人。
“沈玉衡?”白衣人扬了扬眉毛。
沈玉衡点了点头。
却见那白衣人的手中忽然出现锁链,瞬间就把沈玉衡锁了个结实,沈玉衡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这锁链瞧着锁的结实,实际上却脆弱的很,她面色不变,只是心里却暗暗猜测起这两个人的身份。
传说人间的生魂要由黑白无常引进地府,莫非这两个就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和白无常?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是否也是和魔界勾结在了一起。
两人压着沈玉衡进了那大开的大门,两旁凶煞的鬼兵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眼神都没变上一分。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阴冷的感觉瞬间萦绕了沈玉衡的周身,这里没有月光,更没有火光,有的只是那两旁摇曳的彼岸花上带出的星星点点血光。
白无常把沈玉衡身上的锁链给解了下来。
“在下也是逼不得已,冒犯小姐了。”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笑,只是这笑容一如既往的渗人。
“你认识我?”奇异的是,从一开始,沈玉衡就感觉到这两个人没有恶意,如今这两个人更是给她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好像这两个人她应该认识一样。
“阎王和我们提过您。”白无常笑了笑,“在下是阎王坐下的白无常,谢必安,这是黑无常,范无救。”
谢必安和范无救虽然是黑白无常,却没有人间戏文里说的那么恐怖。
阎王?沈玉衡心里诧异,她哪里会认识什么阎王,可是这谢必安却说阎王和他提起过她,这让沈玉衡不由得迷惑了起来。
却听那谢必安又说道。
“这里名为阴阳道,有阴阳道上分阴阳的说法,大小姐若是想要入地府,就得先过了这阴阳道才是。”
阴阳道,一边是阴间,一边是阳间,若是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之中,再无复生的可能。
此时沈玉衡还有的选择,是回到人间,还是继续向前去地府一探?
一想到若是魔界和地府勾结,九州会是什么样的惨状,沈玉衡就心头一紧,银牙一咬,踏上了那彼岸花摇曳的阴阳道上。
谢必安和范无救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侧,他俩行在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