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朝着魔君抛几个媚眼,那魔君心一软就放咱们出去了,说不定还把魔界拱手相让呢~”玄机子装模作样的朝着青玉案抛了个媚眼,那幅轻佻的表情实在是欠抽的很。
“滚!信不信本宝宝切了你那二两肉!”青玉案被他这么一调侃,顿时眉眼就冷了下来,霍然站起身来,骨节捏的嘎嘎作响。
她的身量极高,又生的极有气势,如今冷了眉眼站起来,若是一般人见了,怕是就要害怕的瑟瑟发抖了,然而她对面的是谁?那可是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玄机掌门啊!
“别介,我可不想当阉人,不过,其实我说的真的挺可行的,万一魔君看中你的美貌,啧啧啧……”玄机子摸着下巴,那幅欠扁的模样成功的让白鹤子和青玉案的脸色都黑了。
白鹤子是个阉人,这在化神修士的圈子里压根就不是个秘密。
据说当年白鹤子被一个老头忽悠练什么葵花宝典,结果葵花宝典没练成,反倒把命根子丢了,玄机子和司空纯钧这对无良的好基友就没少拿这事笑话白鹤子。
“来了。”一直站在司空纯钧身侧的女人忽然向前一步,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沉重。
只见那遗址的外围缓缓出现了几个身影,这几个身影有他们陌生的,也有他们熟悉的,然而所有人都知道,来者不善。
最前方的女子盘腿坐在飞碟上,她披着一个巨大的斗篷,遮住身形,也遮住面容,只有一缕散落的黑发从她斗篷间露出来,在她的身后还有三人紧随,一个斜躺在帕子上,身姿妩媚,难掩风韵,一个撑着油纸伞,面色凉薄,一个一头白发,静静地浮在空中,像是一尊石像一般。
魔君和她手下的魔将。
已经不用多言,只消一眼,他们便知道,彼此是敌人!
剑光闪烁,眨眼之间,他们就已经战在一起。
魔界的顶尖遇见修真界的顶尖,谁会赢?!
“阿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沈慈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似乎都被抽去了灵魂一般。
他这辈子只负过一个人。
她叫花绛年。
从她失踪的那一天,他就一直活在枷锁之中,他不断地在世间流浪,不断地积攒功德,不断地赎罪,只希望能够让自己那被愧疚折磨的鲜血淋漓的心有一天能够解脱。
可是,他发现这并没有用。
无论他做什么,他总是会想起自己曾经辜负过一个女子,曾经让一个女子把她最好的青春赔给他,他日、日夜夜都在良知的枷锁中过活。
如今看见已经堕入魔道的花绛年,他心里的愧疚更是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吞噬。
她本应和他站在一样的位置,可是她如今却堕入了魔道,而这一切,都是他的任性所造成的!
愧疚,他的心里只剩下愧疚这一种情绪,面对花绛年时,他甚至无力拿起自己的武器。
“许久不见。”花绛年立在他的对面,那张容颜一如既往的明媚张扬,眼前的身影似乎渐渐和那个总是跟在他身侧,明艳张扬的姑娘的身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