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重死了。”遒亓撇了撇嘴,看着床上满头冷汗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长的,看着瘦瘦小小的,却这么重?
不过虽然心里不忿,遒亓还是打了水,把沈玉衡脸上的冷汗都给擦干净了,又给沈玉衡那黏在脸上的发丝都拨弄到一边,免得她不舒服。
趁着这个时候,遒亓也终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沈玉衡。
肤色极白,看着就带着几分孱弱,如今她双唇毫无血色,更是给她整个人都添了几分病态的美丽。
毫无疑问,她是美丽的,只是却也只是美丽而已。
遒亓坐在椅子上,侯了半天。
身为东夷族的祭司,他还是能够看出如今沈玉衡忽然之间昏了是因为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的,自然他也就不会大呼小叫的去叫人,只是静静的坐着等着沈玉衡醒来。
“再不醒来,就要错过庆典了啊。”遒亓看着天色,郁卒的嘀咕。
蚩尤斩杀千须蜃,这样大的事,自然少不了庆祝几分,只是如今沈玉衡仍旧昏着,他也不好意思自己去参加庆典,只能这么一直守着。
毕竟是蚩尤交代给他安排的人,总不能这么放任不管。
沈玉衡只觉得自己头脑都几乎要炸开了一般,那些纷繁的记忆不断的在脑海之中闪过,记忆的碎片如同滚珠一般,只等待着某一条线索将它彻底的穿起。
头脑之中的疼痛渐渐的散去,沈玉衡猛然坐起身,因为用力过猛,她的眼前又是一花,不过终归是连忙扶住了床,才没跌回去。
缓了半天,她眼前才渐渐清明起来,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迷茫的看着四周。
一间简陋的居室,还有窗前站着的头戴彩羽的男人。
毫无疑问,这不是她记忆之中的任何情景。
沈玉衡眯着眼睛回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本是跟着遒亓的,却忽然之间昏倒了。
那么如今这里是遒亓的居所?
听见床上的动静,遒亓吓了一跳,回身就看见沈玉衡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去看吗?”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沈玉衡。
沈玉衡如今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几分红润,比方才那满脸惨白的模样看上去好了太多,遒亓看着她的模样,语气也不自觉的温和了几分。
沈玉衡刚想张嘴,一阵绞痛感却忽然从胃里传来,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胃里空荡荡的,也许因为太久没有进食,她只觉得胃部的疼痛几乎夺去了她所有的神智。
“吃的。”
她只能勉强挤出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遒亓的眉毛动了动,该不会,蚩尤那家伙一直都没给她吃东西吧?
若是在海上漂泊,吃不饱是肯定的,不过看她如今这个模样,怕是许久没吃东西了,能够撑这么久也是不容易了。
好在遒亓早有预料,在沈玉衡昏着的时候便让人煮了饭,之后就是一直温着,如今刚好用上。
“你自己来?”遒亓端着碗粥,看着沈玉衡。
沈玉衡费力的伸手去接,只是胃部的疼痛实在是太过剧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