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主,通通都是骗人的!
她的眼中隐隐看见那在雪中前行的身影,卿歌的瞳孔顿时一缩,步伐蓦然顿住。
竟然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吗?
她死死抱着怀中的包袱,雪花挂在她的眼睫上,顷刻间就给她的睫毛挂了一层白霜。
绝对不能够把这东西交出去!卿歌扭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只是再怎么跑,却也比不得那在雪中闲庭信步之人的速度快,那人的身影已经渐渐逼近,卿歌的心头顿时一阵寒凉。
哪怕风雪灌进衣领,却也比不得如今心头的凉意。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然而那人却离她越来越近,卿歌紧紧抱着包袱,手中还握着一柄匕首。
金属质地的匕首上带着的凉意让她愈发的清醒起来。
雪中的身影已经彻底进了她的视线之中。
一袭紫色长裙,在雪地上带出一道长长的印痕,她撑一纸伞,素手芊芊,那纤细的手腕上挂着个翠绿色的镯子,让她的手腕愈发显得欺霜赛雪。
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卿歌见到这道身影,所能够唯一想到的,便是这样的词汇。
“卿歌?”沈玉衡走的近了,皱着眉看着那一只鞋子都跑丢了的少女。
或许已经不能够称她为少女了。
眼前的人比沈玉衡上次见她时沧桑了许多,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那被冻成紫色的嘴唇让她整个人看着都颇为可怖,而那冻的通红的玉足也不若少女时期那般的细腻。
仿佛一夕之间便老了。
卿歌连连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沈玉衡。
沈玉衡从攸宁变回沈玉衡时,她并不在场,四女也不至于没事特意去告诉她,故而她并不知道沈玉衡就是攸宁公子。
只是看见沈玉衡那张容颜,难免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天寒地冻,你怎么……”沈玉衡话出口了一半,却瞥见卿歌那警惕的眼神,顿时明白自己如今已不是攸宁,对于卿歌来说,自己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只是卿歌如今不是应该在幽灵宫之中吗?为何会这样狼狈的出现在这雪地里?
“天冷,披上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裘衣把卿歌裹了个结实,沈玉衡将伞撑在卿歌头顶,自然的说道。
卿歌看见沈玉衡自如的从乾坤袋之中拿东西,顿时眼睛都直了,上下牙碰撞在一起,那已经几乎被冻成冰的牙差点在此刻崩碎。
为什么她还能够用储物袋!
不过裘衣确实温暖,卿歌只觉得寒气在此刻被隔绝,被冻的麻木的皮肤在此刻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然而她的警惕却依然没有减上一分。
她不是没见过沈玉衡,当年六丑提出瞒天过海之计时,她便在一边服侍。
而眼前之人到底有多么强大……
卿歌眼睫上的白霜已经融化,变成水珠挂在她的睫毛上。
她如今已是凡人,再怎么跑,难道还能够跑出这人的魔爪?
她知自己如今已是上天入地皆无门路,也只能够裹紧了裘衣,替自己汲取一些难能可贵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