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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入新都汇探查(1 / 1)

冯玉来的相当准时,九点准时到了朱雀帮门口,一看到苏誉的打扮,他霎时眼前一亮,惊的合不拢嘴。

苏誉直接坐在副驾驶上,朝他淡然一笑,“冯大少爷,你这样看我,方小姐该怎么想?”

“失礼了,我只是觉得你穿女装的样子非常的漂亮。”

“谢谢,如果你再不启动车子的话,可能时间就不太够了。”

冯玉略带歉意的笑着说:“抱歉,我们这就走。”

路上,苏誉告诉了他的计划,冯玉只是吸引大众的视线,虽然他的身份比较低调,但毕竟是玄武帮的长子,一旦进了新都汇,他绝对被人盯的死死的,而方媛不一样,她是12岁那年,冯玉从姥姥家带回来的青梅竹马,父母发生车祸,双双去世,随着冯玉来到了玄武帮,以他的贴身丫鬟留在这里。

此次,苏誉正是借助她的身份进入新都汇,想搞清楚一件事情,虽然计划很简单明了,但苏誉知道他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所以他告诉冯玉,一旦有危险,立马出去和冯家的人汇合。

冯玉神色复杂的看了苏誉一眼,即使这个人小了自己好几岁,却比自己沉着冷静的多。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新都汇的门口,门口四个保安一样的人一个个的排查身份和搜身,倒不是怕警察,只是怕有人闹事,影响生意。

然而来这里的人也很自觉,都是来找乐子的,并不想惹麻烦,所以任由对方核对身份。

轮到他们的时候,四名保安提高了警惕,因为他们从来没来过新都汇,所以格外的戒备。

“姓名,什么身份?”

“玄武帮的大少爷冯玉,这是我的未婚妻方媛。”

听到玄武帮的名字,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拿着平板开始操作,其中一个人朝苏誉问道:“这位女士的身份我们这里没有信息,请提供一下身份证。”

“可以。”苏誉用女声说道。

他拿出冯玉给的身份证,虽然和照片上的人大相径庭,苏誉却一点都不着急。

“小姐,你和身份证上的照片完全不一样,麻烦你提供最近的照片,比如护照或者其他照片。”

“不好意思,最近刚整了容,我未婚夫非要我陪他来玩,不然你们登记一下吧。”

“按照规矩,我们没有这样的特例,因为我们必须确保每一个来这里的人是安全的,小姐,请体谅一下。”

“我以冯家大少爷的身份也不行吗?”冯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把苏誉搂在怀里,“她一个女人能威胁到你们什么?还是说我们玄武帮在你们眼里只是挑事的人吗?”

最后他们两个成功进入了新都汇,有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带到了三楼的赌场。

冯玉对赌博没什么兴趣,这次还是临时抱佛脚,问自家二弟学了个基本,他们在前台换了筹码,然后由公关带着他们到了玩二十一点的赌桌。

苏誉曾经被苏家文带到赌场玩了几次,每次都毫不意外的输了钱,苏家文老说他是赌场黑洞,就不带他玩了。

事隔几年之后,他又重新坐在了赌桌上,看着庄荷给他们发牌,。”

苏誉听不懂,他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后每晚都到叔叔房间里来,叔叔给你准备很多很多吃的,但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院长。”

“为……为什么?”

“因为这是你能留在福利院的代价啊!”

就是这句话,苏誉一直以为只有付出代价,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想要留下来,所以他每天等小朋友睡着之后,走进了恶魔的房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七岁那年,他再次从管事叔叔的怀里醒来,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和往常一样吃完早饭给幼小的弟弟妹妹冲奶粉,然后洗衣服,做义工……

等他休息的时候,他看见了苏家泽,那个男人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028,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苏誉觉得嘴巴挺苦的,大概是昨晚吃了精液的原因,其实他后来好长时间都没睡着,自从被关在这里,他总是模模糊糊的睡着,然后又像这样被一个梦惊醒,脑袋里混沌一片,让他分不清现实。

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抽一根烟,等他拉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还没到补货的时候,看了看桌子上的时间,却发现上面有一张请柬,应该是霍崇山留下的,毕竟昨晚睡觉之前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为是关于宴会之类的,没想到署名竟然是冯玉,几个月前,对方曾经说要开画廊,居然真的邀请了他,而且还是通过霍崇山之手,想来前两天那场肉体盛宴让他彻底在a市出了名,连一向不参与帮会事务的冯玉也知道了。

时间就在明天,苏誉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有些轻颤,被关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出去看看了。

,是你违背了约定,就要承担后果,”他朝着门口喊道:“把东西给我抬进来。”

四个人抬着一只足够装下一个人的笼子放在房间的中央,随后给四周加固,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苏誉痛苦的喘息声。

等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他才抬头与对方对视,“约法三章?哼,只是你束缚我的手段而已,你给我套上了项圈,却还要求我感激涕零,休想,”苏誉轻笑一声,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止不住大笑起来,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从被霍崇山关起来开始,他就认输了,一直未曾抱怨,如今,秦邺城一脚把他的尊严踢碎了。

他一直都知道a城就是上流社会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从苏家泽到霍崇山,然后即将被关进秦邺城的牢笼里,向来没有话语权,他以为出卖身体可以换得一时的平安,没想到变本加厉,成为对方拿捏他的理由。

“你在乎的是我的身体么,当时你可是和其他人一起玩我的身体,你只不过怕别人知道我跟着你的同时还和霍崇山不清不楚,怕你丢了面子。”

“你还狡辩,是你不遵守约定。”

没想到苏誉笑的更厉害了,他洁白的脖子上是鲜红的五指印,随着拉扯,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毫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里面的药很厉害,但是当我倒在马路上,你的人却一直没出现,是你命令的吧,想看看我究竟会狼狈成什么样子,想看我会不会求你。”

“……”

“你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因为你才是这件事的受益者,现在你不应该在这儿指责我,你应该去质问霍崇山,最起码他也没遵守约定,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秦邺城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活的不耐烦了,知不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秦大公子,你的身份高高在上,我自然是没资格跟你说话的,我说过,我不是一条忠诚的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任谁听到这句话,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秦邺城气极反笑,自顾自的点头说道:“好好好……悉听尊便是吧,”随后朝一旁的手下说:“都给我看好他,不许给他任何东西,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来找我。”

“是。”

随后他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苏誉翻了个身,平躺在地板上,他神情淡漠的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其他人把笼子装好,请他进入,他才慢吞吞的弯腰钻了进去,这下,他真的成为了一只不折不扣的狗。

他蜷缩在笼子的一角,把头埋在自己膝盖处,没什么好难受的,他已经习惯被关着的日子,不过是打回原形。外面阳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自己的脚背上,他慢慢的挪回来,置身于阴凉之中。

秦邺城说到做到,没有一个人敢进这个房间,时间过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后来,苏誉闻到了酸臭味和排泄物的味道,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因为他曾经喊破喉咙希望能方便一下,都被无视了。

幸运的是没有进食,大小便的次数也就近乎没了,他变得浑浑噩噩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即使有暖气,他还是感冒了,再加上脖子上和额头上的伤口没处理,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可怜。

身体上的伤口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没有烟,他的精神面临着崩溃,这几天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身体对尼古丁的需求已经到达了顶峰,甚至掩盖了对食物的需求。

他盯着摄像头,那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开口,就什么都有了,可是他不能,最后他又生生的挺了两天。

这扇门打开的时候,苏誉已经没力气睁眼了,随后皮鞋踏着地板有节奏的清脆声由远及近,直到在他面前才停了下来,秦邺城蹲下身,隔着笼子打量着里面的情况,随后他捂了捂鼻子,嫌弃的说道:“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苏誉挣扎着好久,才掀开眼皮,里面一片死寂,眼珠都没转动一下,他蠕动着嘴唇,但是嘴皮已经开裂,每动一下,一股撕裂的疼痛感袭来,他皱了皱眉毛,他想说话,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不要妄图装可怜,也才礼,看得出来性格张扬,和名字一点都不符合,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他似乎都没有好脸色,当然,除了实验楼这帮人。

苏誉不讨厌这类人,但也喜欢不起来,这样的人太好面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落井下石,阿谀他人,但是只要从中斡旋,也可以为人利用,利益与共。

他故意走慢了几步,扶着墙壁弯腰喘气,没一会儿,章礼回头不耐烦的看着他,“别装了,你不是特厉害吗?这点小伤不至于让你在这拖拖拉拉。”

苏誉温柔一笑,语气放软了几分,“章哥,我腿疼的厉害,还得麻烦你慢一些。”

章礼礼面前,随后掀开衣服下摆,“你看,那人下手很重,我到现在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两个人隔着几个台阶,这一撩,章礼的眼前出现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只是上面一片青紫,整个腹部几乎皮包骨,能看见肋骨的形状,如果昨晚对方下手再重一点,说不定这腰就断了。

他和苏誉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一开始看对方瘦瘦弱弱的,以为是好拿捏的,没想到?哥何必这么多虑呢?”

苏誉搂着章礼的肩膀,把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在他耳边亲昵的说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应该不介意我这样靠着你吧。”

章礼抬起手准备推开苏誉,再看到对方可怖的伤痕,还是垂下了手,“那你跟上我,我们在这耽误太多时间了。”

最后,两人以极其亲昵的姿势靠在一起,引来不少人注目,章礼几次都很想和对方保持距离,被苏誉巧妙的掩盖了,甚至在上实验楼的阶梯时,为了防止对方摔下去,他主动搂住那抹纤细的腰身。

等到了体检室,章礼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路走来,对方几乎压在他的身上,虽然不重,他能感觉的到苏誉是故意的,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把人交给了一旁的医生,和里面的护士核对身份信息。

来这里体检的人没有名字,只有房间号,何况苏誉来的时间比较短,核对起来并不麻烦,没一会儿,医生吩咐他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体躺在病床上。

苏誉没动,只是冷冷的看着与他说话的医生,随后抬起自己的手掌,哂笑一声,“你难道不应该先给我处理伤口吗?”

“抱歉,我们没有收到这样的指令。”面对苏誉的冷眼,对方不卑不亢的对峙着,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那如果我拒绝体检,恐怕你们就交不了差了吧。”

“你非要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拦。”

苏誉立即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看来这里的人都不太欢迎自己,好在他也不会在这里待太长时间,没必要与他们纠缠。

没想到还没走出门,就被人拉住了胳膊,章礼说了句“等等,”然后不耐烦的看向那名医生,“周医生,??如果你要意气用事,麻烦不要连累我们,他是上面的人安排的,难道你要违抗命令不成?”

“我说过了,我只收到体检的指令。”

“你不用拿指令来压我,平常对待其他病人,也没见你天天把指令挂在嘴边。”

“章礼,你变了,”那名医生语气里带着讥诮,侧头注视着对方,“这个人才刚来几天?你就改变了态度,难道你也和秦爷那些人一样,被这幅样貌给迷惑了?更何况,这人手上沾着人命,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哼,你以为我们的手就很干净?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如果你不给他处理伤口,等上面的人追究起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誉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只认为他杀了人,却不知道那个善于伪装的病秧子才是杀手,想来也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精神病人和一个常年混迹于黑帮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占理。

他冷眼看着这群人相互对峙,最后,医生还是妥协了,招呼护士给他处理好伤口,然后检查身体。

这里每个月都会安排体检项目,最主要的是排查潜在的传染病,毕竟这里的人大都是实验体,药物的副作用非常的大,一旦一个人染病,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这次体检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检查完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苏誉面无表情的系上扣子,然后穿好衣服从体检室出来,章礼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到走出实验楼,他听到对方说:“过两天来这里换药,如果他们不愿意,你可以过来找我。”

苏誉脚下一顿,回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好啊,不过我还想请你帮个小忙。”

章礼觉得耳朵有些发烫,他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说道:“好,你说。”

“你能不能到一个地方帮我拿两套衣服,如果觉得为难的话,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两套也行,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衣服没法看了,总不能在这冬天活活冻死吧。”

他看了看对方满是血渍的衣服,实在太过于扎眼了,的确需一套换洗的衣物。虽然两人的身材差不多,但是自从刚刚看到对方双性人的身份,他没办法把苏誉当作正常的男人,何况,?自己常年穿着工作装,也不能随意外借。

“那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明天我休息,可以出去给你带。”

“风悦兴城,a栋三楼153号。”

之后几天,苏誉照例去陈辞那报道,其实他不愿意再和对方做戏,只是当打发时间了,而且,这里也是唯一让他觉得舒适的地方,最起码陈辞会迁就自己,比其他人好太多。

他一去就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靠在窗边,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对面这栋楼上每天都会上演同样的情景,连里面的人都大差不差,他看腻了,并且觉得无趣。

他刚准备掐灭烟头,陪陈辞看完那部电影,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某扇窗户后面,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压在玻璃上,上衣已经被撕扯开,露出大片肌肤,纵然对方浑身抗拒,也挣脱不了两个成年男子的力量,渐渐的,光洁的脸庞上露出绝望的神色来。

他丢掉烟头,冲出实验楼,快速的站在205的房门口,他使劲拍着房门,上面的铁锈在他的用力拍打下簌簌的往下掉,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打开了门,“你是谁啊,谁让你过来的。”

苏誉推开房门,看见ariel满脸眼泪,神情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衣服被尽数褪去,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淤痕,看来来这里之前,她吃尽了苦头。

他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ariel,慌忙扯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ariel这才回过神来,看见苏誉,猛的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誉哥哥,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誉哥哥在这里,我带你出去,我一定带你出去。”苏誉抚摸着她的头发,随后看向房间里的两人,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话就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们打她的主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说滚就滚?她是上面带回来的实验体,谁都可以碰她。”

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道:“是啊,再说她早就被上面的人糟蹋过了丢给我们的,就一个破鞋,你护着什么劲儿。”

说完这人只觉得脖颈一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誉已经掐住他的脖子,抵在门后,眼里迸发的杀意几乎淹没了他,苏誉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说谁碰了她?到底是谁?”

另一个人慌忙拉扯着他的胳膊,急忙解释道:“这里的女人都是上面的人玩过了扔到这里当实验体的,你杀了我们也没用,我们自己也吃了药,不上她也都会死,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被掐的人面露恐惧,在对方的注视下惊恐的点点头。

苏誉知道把气撒在他们身上没用,他手上用力推开对方,“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滚。”

“好好好,我们这就滚。”说完拉着另一个人消失在他的眼前。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ariel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对方满脸泪痕的打量着他,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誉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都是皮肉伤,不打紧的。”

“怎么会?我只觉得好痛,不,最痛苦的想死也死不掉……”

说完,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遮住这一身伤痕。

苏誉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曾经的ariel自信大方,会依偎在他的怀里亲昵的叫他誉哥哥,决然不会是这幅模样,被生生的打入泥潭,磨灭了她的骄傲。

苏誉恍然记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对方才十岁,恰逢中秋,正是家族大团聚的时候,她穿着公主裙,在一众小孩子之间非常的耀眼,连苏誉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但谁能想到这样的小公主居然是私生子,刚被接回本家,并被自己的父亲取名苏厌。

谁都知道这样的名字代表着什么,所以其他孩子避而远之,纵使拥有一副漂亮的脸孔,但在苏家,远没有背景来的重要。

苏厌不哭也不闹,跟着自己的母亲坐在角落里,看一屋子的男人高谈阔论,看其他女人显露名贵珠宝,直到佣人过来提醒用餐,苏誉看见那双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那时候苏誉正在上高中,被安排在小孩子那桌,众人都知道他是苏家泽收养的义子,也不大待见他,但看在苏铭的份上对他还算客气,偶尔搭两句话。

苏厌就这样坐在他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夹着面前的鱼肉,这一桌子都是小孩,自然有佣人给他们布菜剃骨,唯独苏厌没人伺候,所以很快就卡住了喉咙,侧头咳嗽起来。

苏誉看她满脸通红,忙叫来了家庭医生,不一会儿,鱼刺便取出来了,然后又叫佣人端了一碗梨膏给她润润喉咙。

苏厌低头小声道了声“谢谢。”

大概是对苏厌的处境感同身受吧,他摸了摸对方的头以示安慰,随后便继续用餐。

之后聚餐的次数多了,苏誉每次都能看见小公主孤零零的坐在一旁,拨弄自己的手指,遇到长辈问话,也是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久而久之,苏厌的存在感更低了。

后来,他带着苏厌到自己的花园里打发时间,对着满园的花香聊天,再后来和她一起去厨房偷吃的给流浪狗,或者和苏铭躲在楼上打牌……两个人关系近了许多,直到她们这个旁支彻底分了出去,而他开始接手黑道生意,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只是保持着电话联系,但是对于苏誉来说,这是除苏铭之外,唯一值得亲密的苏家人。

如今,那个不善言辞的小妹妹长成了大姑娘,性格也与之前截然不同……

苏厌上了大学就给自己起了英文名字,从事的行业也与苏家无关,他爸一直瞧不起她这个私生子,很快又和别人生了儿子,愈发没把她当回事。

但是苏誉没想到,再怎么没当回事,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他看着ariel双手隔着被子紧紧的抱着手臂,一如他当年见到她时一样无助。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爸欠了银行一个亿,”ariel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所以他记起了我这个女儿,然后让人给我下了药,扔进一家酒店,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进了地狱……”

苏誉明白对方遭遇了什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在只有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身边清白的活下来,女性的身体是强者交易的筹码,正如他一样,有了那个器官,他的身份就不再是男人,而是任人挑选的商品。

ariel继续说道:“那一晚,有人录了像,还威胁我如果不来这里,就要被曝光。”

苏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他从小就面对这些肮脏的东西,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此刻,看着对方的遭遇,他除了心疼,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还是抬起手摸了摸ariel的头顶,然后轻轻的拍了几下,没想到,ariel擦掉眼泪,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还能在这里看到你。”

苏誉撇开眼睛,鼻子有些发酸,“那我倒不希望在这种环境下和你见面。”

ariel闻言怔怔的看着苏誉,对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一个人,从她十岁认识苏誉开始,他就已经学会在苏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学会隐藏自己,即使苏家泽不止一次在宴会上向众人承认苏誉的身份,但是对方从不喜形于色,不论什么时候,不该说的话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其他人都说苏誉是个狡猾的人,早晚有一天要取代苏家泽的位置,后来帮里陆陆续续传出关于苏誉的流言蜚语,乃至于苏家泽死后辗转于苏家泽和秦邺城这两个人之间,对方依然坦然接受,不向任何人服软。

此时对自己说出这一句话,ariel好像感受到了那一丝温情,这个被折磨的千疮百孔的哥哥,依然在她最难受的时候,试图温暖她。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ariel差点绷不住再次大哭起来,她只好低头,不让对方察觉到她的情绪,低喃道:“怪只怪我们都姓苏,一生都被这个家族绑着。”

“不姓苏也会姓霍,还会姓冯,也会姓任何一个姓,总不会一直平平安安的,”苏誉淡然一笑,带着安抚的意味,“假如有朝一日能够自由,即使没有名字我也是愿意的。”

“是啊,怎么自由对我们来说这么难呢?”

这个问题无解,苏誉没办法回答她,最后,他抚去ariel脸颊上的泪痕,轻声说道:“快了,马上就要自由了。”

“誉哥哥,你想做什么?”

苏誉望着窗外,沉声说:“送给他们一份大礼。”

突然他的手被一股力量用力的抓着,苏誉看见ariel满眼的担心,他的神色倏然放松下来,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使这样说,ariel依旧没有松开手,她知道如今自己已经自身难保,纵然有心帮忙,也心余力绌,最后,她只好低下头说了一句,“务必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对方担忧的眼神溢于言表,苏誉只觉得心暖,他滚了滚喉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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