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兄友妹恭的一幕,段正淳与阮星竹心下深感欣慰,看来鹏儿是真的把阿紫当成了亲妹妹对待,而不仅仅只是厌恶她。
因这一路上并不急于赶路,等回到大理时花了整整近两个月,年都已经过完,已是次年正月下半月。
不过那个时代对于过年这种事还不是那么当回事,也就是没有多少年味,故而众人也不在意。
大理的气候十分宜人,冬季没有多冷,夏季也没有多热,可谓四季如春,十分适合居住。
进得大理城,众人径往王府归去,他们既未打旗号,也没有派人先行禀报,有人迎接,故而并未惊动百姓。
马车驶入大理城,阿朱阿紫兴致勃勃的掀开车窗帘子,向外张望,阮星竹却是心下惴惴,略感不安,在段正淳连番安慰下,这才稍稍安心。
要说段正淳所有红粉知己中,最值得人怜爱的就是这个阮星竹了,她没有甘宝宝的聪明知进退,也没有秦红棉怨毒于心的尖锐,更没有李青萝的骄傲霸道和康敏的疯狂扭曲,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她胸无城府,随波逐流,缺少主见,心地柔软,然柔能克刚,她越是没有主见,越能在被动中占据主动,越能对生活易于把握。
平凡一点的女人最能得到人间真正的快乐,最能尽情享受上天的恩赐,简而言之,平凡的女人有福气。
这福气不是来自他人,而是来自于自己,索求少,得到的反而会更多,期望低,失望自然也不会有多高。
正如道德经中说的那样: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也正是阮星竹的“不争”,才让高鹏愿意帮这女人一把,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每一个都是麻烦。
“咦?姐姐你看,那个人跟鹏哥哥长得一模一样,莫非他就是鹏哥哥的孪生兄长誉哥哥?”阿紫突然指着街上一名青衫公子对阿朱问道。
阿朱放眼望去,顿时笑了,可不正是那个痴痴傻傻的段公子,她跟阿紫同父异母的大兄吗?
只不过阿朱发现,此时他身边正围绕着四个长相一模一样,只是神态性格各不相同的女子。
段正淳他们一行分三辆马车,阿朱阿紫姐妹一辆,段正淳与阮星竹一辆,萧峰与高鹏一辆,古笃诚三人驾车。
在阿朱阿紫发现段誉时,正带着梅兰竹菊四剑婢逛街的段誉也发现了他们这一行,虽然看不到车内之人,但只看驾车的三人,他如何还不知道这一行是什么人。
当即大喜过望的迎了过来,驾车走在最前面的古笃诚看到段誉,立刻勒马停车,跳下车见礼,“见过大世子。”
“古二哥不必客气,是爹爹跟二弟回来了吗?”段誉喜不自禁的对古笃诚问道。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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