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高鹏骤然抬起双臂,两手虚握,往两旁一挥,阮星竹与阿朱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向两旁抛跌出去,阮星竹跌向段正淳,阿朱跌向萧峰。
段正淳与萧峰自然明白高鹏意欲何为,伸手扶住各自的女人,将她们拥在怀中,不令动弹。
而高鹏这一手凌空摄人的功夫,也让两人惊佩不已,萧峰暗想:“段兄弟这一手,却比我的擒龙功要精妙多了。”
阿紫见自己的两大“护身符”被挪开,身前再无可阻挡高鹏之物,不由心下大骇。
便见高鹏右手又是一招,她身上那些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暗器、毒药,如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碧磷针什么的,尽皆凭空飞出,在高鹏面前凝为一团,漂浮在半空。
昆仑烈焰掌发动,那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快便在熊熊烈焰之下被化为虚无,连金属都被烧得完全汽化。
做完这一切,高鹏冷冷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以毒害人,我便让你尝尝这世间最厉害的毒。”
说完手一翻,一团凭空而现的云雾向高鹏掌心凝聚,先是聚气为水,那水在须臾间又化成了一片圆圆的薄冰。
在高鹏说完那句话,掌心水汽凝聚之时,阿紫就已发出一连串惊呼,转身往方竹林外奔去,“你欺侮我,你欺侮我,我不要你这个哥哥……呀……”
然而她刚跑得没几步,便觉右肩如针刺般一痛,不由自主的栽倒在地,下一刻,阿紫但觉伤口处阵阵麻痒,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阿紫满目惊恐,伸手在肩上不住抓挠,谁知却越抓越痒。
只听高鹏冷冷道:“此毒名唤‘生死符’,你可知‘生死’二字是何意?”
阿紫如今哪里还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奇痒渐渐深入,便似连五脏六腑也发起痒来,她恨不得此刻有人能给自己一剑,杀了自己,也胜过受这煎熬之苦。
“啊啊啊……我知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意,啊啊啊……我错了,哥哥,鹏哥哥,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解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古笃诚几人一开始看阿紫难过的不住抓挠右肩,脸上满是痛苦之意,心下还暗感痛快。
可当阿紫在地下开始打滚,连衣衫都被抓破,露出被抓出道道血痕的右肩时,他们又觉于心不忍。
阮星竹看着在地上疯狂打滚,抓挠自己的阿紫,整个人都快疯了,她拼命在段正淳怀里挣扎着,口中哭喊道:“不要,不要折磨她,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阿朱也哭叫道:“鹏哥哥,阿紫已经知道错了,你饶了她吧!”
段正淳死死抱住阮星竹,见此也沉声对段鹏道:“鹏儿,你……下手是不是重了点?”
“下手不重她如何记得住事?你们想当慈母慈父,只会害了这丫头,这个恶人,也只好我来当了。”高鹏此刻心硬如铁,渔樵耕椟四人自他与段誉小时候起就十分宠爱他们。
尤其是褚万里,作为四大护卫的老大,他的年纪也是最大的,在高鹏与段誉还在襁褓中时,就时常抱他们,稍大一点后还经常骑在他肩上玩耍,兄弟俩都在他身上撒过尿。
可这个待他们如亲子的叔叔,却被阿紫生生逼死,高鹏如何能不恨她?前两日尚有其他事牵扯了他的精力,没时间来与她计较。
可今日他一回来,就发现她又将魔爪伸向了朱丹臣,他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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