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未祸道:“既如此,你便先过去吧,等晚上一同吃饭的时候……”
“易行先去见过伯母,之后我大约就不去了。”贺易行微笑道。怎么好留着江非离一个人,他要是一个不高兴,只怕是会惹出什么事端来的。
羽未祸长吟道:“也好,来者是客,总不好慢待了。”
贺易行当即请辞,高诚师兄亦道:“我同你一起。”
师兄眉目间虽看不到什么痕迹,贺易行还是有些无奈,推脱不得,只好和高诚师兄一起从羽未祸处离开了。
走出正堂,高诚师兄一步一步慢慢悠悠踱着,口中问道:“可是住在青石院?”
“正是,”贺易行想到自己高诚师兄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得不提醒道,“你可别乱来。”
“乱来?”高诚师兄挑了挑眉,义正言辞道,“一直乱来的,不是你么?”
贺易行无力反驳,只好无奈一笑,反跟着高诚师兄的步伐,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青石院中,外面空无一人,高诚停在门口,侧身看向贺易行,贺易行上前推开大门,率先走了进去。内室中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贺易行环顾四周后,对高诚师兄小声道:“他睡了,师兄要不下次再来一见?”
高诚闻言盯住贺易行,贺易行一副坦然,他只好摇摇头道:“罢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藏的。下次总是会见的。”
贺易行只笑不答,高诚倒也干脆,一甩袖子出了门,只留下了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贺易行终于送走了高诚,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汗,噙着笑进了内室,一眼就看见坐在案几边捧着一本书的江非离,红衣少年头也不抬道:“把你哪个师兄打发走了?”
贺易行靠了过去,低声道:“我高诚师兄,羽师兄出师后,算得上我师门第二大弟子。”
“哦?”江非离这才有了几分兴趣,斜着眼看向贺易行道,“怎么不请进来,还非要说我睡了?”
贺易行淡然道:“之后总有见的时候,现在不用理他。”
江非离看了贺易行一眼,嗤笑道:“我虽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总归不要拉我做筏子才好。”
“怎么会?”贺易行握了握江非离的手,笑得一脸温柔,“我只求你不拿我做文章就好,又哪里敢拿你做筏子?”
江非离闻言,只高傲地抬了抬下巴,道:“若你对我满怀芥蒂,不若现在就分开行动的好。”
贺易行笑了笑,坐在江非离身边,淡定自若道:“那可不行,若不看着非离,我心里头不踏实。”
江非离自从之前起,隔三差五就要听一耳朵贺易行肉麻的话,到现在已经有些免疫了,只冷哼道:“拿我当做罪人了么?”
贺易行闻言抬起手中把玩的少年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用低哑的声音道:“你说呢?”
江非离脸色一变,甩了甩手,没甩开,只好任由这个青年对他为所欲为,嘲讽道:“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万天宗的教养了。”
“我们师门对弟子的教训中有一条,”贺易行吃吃笑道,“看上的,千万不能松手……”
青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