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吧。”
被剥夺了自由的人,还是人吗。
“可是……”单丹还要再说什么,骆洲打断了她。
“没事的。你不是说他一般都是清醒着的吗?”
骆洲的呆毛也应和似的往单丹那边点点头。
单丹转过头,单九也正看着他,眼里闪着期待。
『我好想像丹丹那样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
……
『要是我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
『丹丹离开这里的话一定要把照片给我啊』
……
她看着单九的眼睛,忽然想起某个很多年前的夜晚,哥哥对她说的话。那时候他的病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严重。
她会趁着很晚的时候偷偷来找哥哥,哥哥被锁在床上。
他会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叫她丹丹,让她给他讲学校发生的事。
她好恨好恨爸妈为什么要把哥哥锁起来,为什么不让哥哥出去玩,为什么让哥哥这些抑郁。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
这是一种爱到深处的无奈,只有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他们的血是连在一起的,她担惊受怕,无法承受一点过激的风浪。
所以她不敢满足哥哥的自由,她怕他走向另一个极端走向失控,她和父母一样爱哥哥,所以无法承受一点会让他受伤的事情。
她注定没有勇气带哥哥走出这里。
“哥哥……”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没人叫她丹丹。她转过身把一把钥匙交给骆洲,低着头颤抖着肩膀大步走出去。
“对不起,失陪了。”
骆洲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链的锁,单九动了动解放的手腕,上面清晰的一圈红色勒痕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着开着的窗帘,一个人自言自语。
骆洲站在床边没有表情地听着。
“妹妹她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她会被别的人抢走!
“她会抛弃我会讨厌我!
“她会离开我!
“她会离开我!不可原谅!”
单九越说语气越尖锐越疯狂,几乎是叫出来的,突然又停了下来,换上一种很轻柔的语气,神色难得的很柔和,是很干净的温柔。
“妹妹她,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是好的,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能把时间通通都浪费给我。她必须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
所以,我抛弃她了。”
他转过头来对骆洲一字一顿地很认真地说。
然后又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手中的塑料瓶子被他捏的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这样她就不会抛弃我了。”
轻的像雾一样。
这可是他用了好久好久,咬碎了好多好多花朵才做出的痛苦决定啊。
他的妹妹啊。
骆洲看着那瓶果汁,呆毛叮地竖了起来。
了解!前方妹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