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用力推他一把。
平煜眸子里含着笑意,被她推了几下后,索性捉住她梨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放于唇边啄吻,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她娇艳胜过牡丹的脸庞。
见她一双剪水秋瞳怒得异常明亮,心知她恼得狠了,忙替她递梯子,忍住笑,一本正经替她穿衣裳,道:“莫要着了凉。”
刚才缠绵时,她身上衣裳虽未被完全褪下,腰带却已被扯开,眼下刚系到一半。
衣襟里若隐若现露出小半片春光,欢好时出的娇汗,丝丝缕缕透过脖颈往外溢,透着暖烘烘的热气。
他不敢再心猿意马,收心替她将衣裳穿好。
先前问出的问题虽然只换回她的一个白眼,可是因着他太在意她,连她脸上再细微的变化都能捕捉到,自然没有漏过她一度思索着蹙眉和回味的表情。
再也没有比这更鼓舞他的反应了。
他心里简直高兴得飘飘欲仙……
他的芽芽,果然至情至性。
若是两人成亲,以她的性情,两人在一处时,不知会有多快活。
这般想着,胸膛里暖洋洋的,连丹田里的那股内力变得越发洪大都被他给自动忽略了。
傅兰芽将平煜的志得意满看得一清二楚,心知此人素来得寸进尺,又狠瞪了他几眼,末了,索性半捂着脸,任他服侍穿衣。
出来久了,需得尽快收拾妥当回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替她穿上衣裳,重新裹上大氅,抱她起来时,忍不住在她仍旧透着红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认真看着她道:“芽芽,你真好。”
傅兰芽胸口一阵发闷,拒绝接他的茬。
平煜无声一笑,抱着她走到河畔,眼看看到营地了,这才小心翼翼放她下来。
翌晨,天刚蒙蒙亮,营地便喧嚣了起来。
傅兰芽昨夜大半夜未眠,身子又极困乏,外头动静传来时,眼皮仿佛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被林嬷嬷哄孩子似的哄了好一回,才揉着眼睛从褥子里爬起来。
洗漱时,傅兰芽隐约觉得林嬷嬷望她的目光比平日要灼热许多,透着几分审视之意。
她佯作镇定,心里却不免忐忑,昨夜回帐后,嬷嬷睡得极香,胸口那张纸条也未有动过的迹象,中途应该从未醒过,
那套她脱下后置于枕边的锦衣卫的衣裳,更是一睁眼便不见了踪影,不用想也知是平煜做的手脚。
再不动声色地低头看看身上,第一回时,她和平煜毫无经验,不小心露了破绽,昨晚平煜亲吻她时,似乎有意避开了露在外头的肌肤,没再像上回那样在脖颈处留下痕迹。
胸口和腿的内侧被他亲吻所留下的痕迹,林嬷嬷又瞧不着。
按理说,从头到尾都未露出破绽,嬷嬷难道能透过衣裳,瞧出什么端倪不成。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狐疑地瞟了瞟林嬷嬷,就见林嬷嬷不知何时已低头去整理行囊,不再一味盯着她。
她松了口气。
到李珉送早膳时,她已经可以在林嬷嬷暗中打量的目光中坦然地走到帐帘口,接过李珉手中的干粮了。
“傅小姐。”李珉正色道,“今日我们需在黄昏前赶到旋翰河下游,用完早膳后,就需得出发。”
傅兰芽嗯了一声,点点头,暗自思忖,若是傍晚时分便能赶到旋翰河下游,依照平煜的性子,立刻会着手安排破解那座鞑靼古庙外头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