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便一口回绝了他!”李由俭目光坚毅,语气决绝“他找过我几回,屡次劝说我,说——”
“说什么?“秦勇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厉。
李由俭滞了下,嗫嚅道:“他说女人的心一旦系到男人身上,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除非、除非平煜死了,否则我永远也别想把你的心拢到自己身上。“
“啪“的一声,无比脆利响亮。
李由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脸一偏,抬眼,是秦勇怒得仿佛能喷出火来的明眸。
“你就任由这么一个阴险小人背地里败坏我?甚至因此坏了心性,无端去祸害旁人?”她声音发颤,手也因怒意而抖了起来。
他眼圈赤红,低吼道:“我没有!”
她一句话都不想再听,拔步就走。
李由俭身形一闪,拦在她面前,还未说话,刷的一声,一柄雪亮的剑抵在他喉头。
他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秦勇。
秦勇对他怒目而视,持剑的手极稳,丝毫没有作罢的意思。
“阿柳姐。”他咬了咬牙,清俊的下颌线条因而变得越发清晰,定定地看着秦勇,一字一句道,“万梅山庄那一次,我的确是不慎让金如归钻了空子,可那也是因为我见你一直在留意平煜,心里有些不舒服,这才不小心走了神,然而天地可证,我从未想过要暗害平煜。”
他心里酸涩难言,抵着那剑往前直挺挺走了几步,哑声逼问秦勇道:“阿柳姐,你不也是一样?你明明喜欢平大人,不也从来不曾做过对傅小姐不利之举。你我一处长大,彼此的心性再清楚不过,喜欢就是喜欢,坦坦荡荡,从不掺杂旁的心思,你清楚我的为人,为何……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秦勇虽然盛怒之下拔剑指向李由俭,到底有多年情分,怎能忍下心刺下去。被他逼得情不自禁退了两步,望着他透着炽光的眸子,怒意渐渐有消散之势。
见他逼问自己,心里不自觉生出几分心虚,也许……她就是想趁此机会跟他撇清关系,从此往后,两不相干,也免得让他心里存了指望,白白的苦等下去。
念头闪过,她心肠硬起,正要将话说得再决绝些,谁知手上的剑忽然猛的一沉,却是李由俭不顾那剑端的锋利,徒手将剑握在手中,猛的一把将她拽到了怀中。
她心中正是千头万绪,毫无防备,怎料到李由俭会突然暗算自己,等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忙要一掌将他推开,可还未抬起胳膊,肩上便是一麻,李由俭竟极快地点了她的穴道。
她惊怒交加,正要呵斥他,谁知刚一抬眼,头顶阴影压了下来,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脑中一空,却因动弹不得,只能错愕地任他为所欲为。
李由俭品尝了片刻,离开她唇畔,转而移到她耳旁,语气迷蒙道:“阿柳姐,我恋你慕你,除了你,这辈子我谁也不娶。”
说罢,低头看了她一会,倏尔,出其不意将她穴道解开。在她跟自己算账之前,红着脸一纵而起,到了树梢,几个起纵便不见了。
秦勇好不容易解了困,岂肯放过他,忙急追两步,然而眼见李由俭的身影消失在树影掩映中,一时追不上,又羞恼不已地立在原地,想起方才情景,身上一时冷一时热,全没有个主意,许久之后,才多少镇定了几分。
四更天时,林嬷嬷睁开了眼睛。
她多年来养成了早醒的习惯,只透过帐帘往外一瞥,见外头一片青灰,便知离天亮尚早。
转头一望,一张梨花般白皙明媚的脸庞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