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手刚一抬起,便重重落下,紧接着,眼前也模糊起来,连背上都细细密密沁出一层汗。
傅兰芽一转眸,见平煜面色不对,一惊,忙倾身向前,细看他神色,就见不过一眨眼功夫,他瞳色便染上一层淡蓝,身上肌肉更是僵硬如铁,说不出的诡异。
她看得心中直颤,低声道:“是不是中了毒?”
平煜此时已口不能言,喉间如塞了异物,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傅兰芽一颗心骇得几乎没从嗓子眼里蹦出,见他面色发青,呼吸也越发急促,越发笃定他中了毒。
正急得不知何时是好,忽然脑中白光一闪,想起她片刻不离身的那包母亲留下的解毒丸,那药连上回镇摩教的烈毒都能对付,真可算得能克百毒,不管平煜遭了什么暗算,何妨一试。
想到此处,目光一定,忙从袖中取出那荷包,取出药丸,给平煜服下。
那药入口便化,服下未多久,平煜眸中的淡蓝便渐退了几分。
再稍后,呼吸也沉缓了下来。
傅兰芽看得真切,心中大喜,扶着平煜,忙用帕子替他拭汗。
所幸的是,金如归被白长老等人围了个密不透风,又嫌屋中狭小,一边打一边往外退,几招过后,一行人已退至书房外的廊下,无暇发现藏在书桌后的平煜和傅兰芽。
那药有奇效,平煜身子渐渐松懈下来,意识却仍未彻底醒转。
他怔忪了片刻,有些僵硬地转头一望,见傅兰芽正焦急地望着自己,而自己嘴里分明有些药气,恍然意识过来,怕是傅兰芽用她母亲留下的药丸救了自己。
怕金如归突然闯入书房,他忙要将傅兰芽藏于墙内,可一动作,胸中气息仍旧紊乱,可见余毒仍在慢慢化解中,一时未彻底消退。
傅兰芽看在眼里,也知平煜一时半会不能完全恢复,正要说话,只听一声巨响,书房两扇门齐齐破开,却是余长老被金如归一掌击中,整个身子跌入房中。
下一刻,一双光溜溜的雪白玉腿在月光的照耀下进到房中。
傅兰芽寒毛一竖,只觉这情景诡异无比,平煜却已经掩住她的口鼻,一把抱着她藏入了墙中暗门,顺手将门关上。
门一关,便跟周围白墙融为一体,半点痕迹看不出,别说此时屋内未点灯,便是在日光下,也断难发现端倪。
他眼下内力未恢复,若跟金如归硬拼,无异于自寻死路,便打算在墙后稍歇片刻,等功力恢复后再出去。
因墙后暗室狭窄,傅兰芽只得坐在他腿上,两人贴在一起。
暗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打斗声却隔着墙板,一声一声,清晰无比地传进来。
傅兰芽僵着身子坐在他腿上,极想问问他身子如何,却不敢开口。
平煜唯恐传出动静,会叫金如归发现傅兰芽,也沉默异常。
初始时,他全神贯注留意内力的变化,自觉冻住一般的内力渐渐如坚冰遇热般化开,心知不过片刻,便能恢复如常,暗叹那药果真有奇效,越发对傅兰芽的母亲好奇。
念头刚一起,便觉她不知是羞涩还是不自在,在他腿上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于是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浑圆柔软的曲线。
身子深处仿佛涌过一阵暖流。
他顿时生出种不好的预感,忙